卷五 第二十章 談話與會議

同斯林談德國問題——波蘭及其邊界——羅斯福關於「四個警察」的計劃——我奉國王命授予列寧格勒榮譽寶劍——二次全體會議——斯林詢問誰將指揮「霸王」戰役——我說明英國關於「霸王」戰役意利戰役的意見——敵人三十個師被牽制在巴爾幹半島——何勸導土耳其參戰——保加利亞的位——關於橫渡英吉利海峽的日期的爭論——不破壞意利戰役的重——土耳其問題——斯林直接向我提關於「霸王」戰役的問題——我聲明反對集體處決德國人。

在正式會議間,穿插著羅斯福、斯林我在午餐晚宴進行的談話,這些談話甚至認為是更重的。在這種場合,興致勃勃,無話不談,什麼情聽進。二十八日,星期日晚,羅斯福總統設宴招待,我們共有十人或十一人參加,其中包括譯員。談話不久就變全面認真來。

一晚的聚餐後,當我們在室內漫步的時候,我斯林請一張沙發旁邊,提議我們談談戰爭勝利後將會發生的情況。他表示同意,我們便坐了來。艾登來參加了。斯林元帥說:「我們首先考慮一將來發生的最壞的情況吧。」他認為德國很從這次戰爭中恢復過來,並且在相當短的時間內再發動一次新戰爭。他擔德國國主義會死灰復燃。凡爾賽會議後,平像已經有了保障,但是德國很快就捲土重來了。因此,我們必須建立一個強有力的機構防止德國發動新戰爭。他深信德國是會東山再的。我問他:「時間久呢?」他答:「在十五二十年內。」我說一定使世界至少有五十年的安全。果這種安全維持十五二十年,那麼,我們就對不我們的士兵了。

斯林認為我們應當考慮限制德國的製造力。德國人是一個幹的民族,非常勤勞又富於智謀,他們會很快復原。我答覆說,我們必須採取某些控制措施。我禁止他們的一切民軍的航空業,不准設置總參謀部制度。斯林問:「你是否還禁止鐘表工廠傢具工廠,免他們製造炮彈零件呢?德國人曾經製造玩具步槍,教練過幾十萬人學會擊。」

我說:「凡不會一勞永逸的。世界在不斷前進。我們已經獲了一些經驗。我們的任務是使世界至少有五十年的安全,辦法是:解除德國的武裝,禁止重新武裝,監督德國工廠,禁止一切航空業,進行有深遠意義的領土方面的變更。這一切又使我們回這個問題,就是:英國、國蘇聯是否夠為了他們間的相互利益維持密切的友誼,並且對德國進行監督。我們了危險,就不害怕發佈命令。」

「次戰後曾經有過管制,」斯林說:「但結果卻失敗了。」

「當時我們缺乏經驗,」我答覆說。「次的戰爭還不是今這樣範圍的民族戰爭,俄國沒有參加會。這次的情形就不同了。」我總覺應該孤立並削弱普魯士;巴伐利亞、奧利匈牙利組一個廣泛的、平的非侵略的聯邦。

我認為對待普魯士應該比對待德國其他部分更為嚴厲,這樣就會影響後者不敢再同前者一孤注一擲。但不忘記,這是戰時的情。

「你說的很,不過還不夠。」斯林了這種評論。

我繼續說,俄國應該有它的陸軍,英國國應該有它們的海軍空軍。此外,三個國還擁有其他的手段。三個國擁有強的武裝,絕不承擔裁減軍備的任何義務。

「我們是世界平的捍衛者。果我們失敗了,許會引一百年的混亂。果我們強了,我們就實現捍衛者的任務。

當,還不僅限於維持平,」我接著說:「三國還指導世界的前途。我絕不願將任何制度強使別的國接受。我求由及各國按照各的願望發展的權利。我們三個國必須始終不渝維持友關係,從保證一切國的人民安居樂業。」

斯林又問怎樣對待德國的問題。

我答覆說,我不反對德國的勞動者,是反對它的領袖們具有危險的同盟。他說在德國各師部隊中有許奉命戰的勞動者。他問那些來勞動階級(記錄是這樣的,但是他許是指「共產黨」)的德國戰俘,為什麼替希特勒戰。他們回答說他們是執行命令。他便這些戰俘槍斃了。

※※※

我提議我們應該討論波蘭問題。他表示同意,並請我先發表意見。我說,我們曾經為了波蘭宣戰,因此,波蘭對於我們來說,是重的。俄國西部邊疆的安全是最重的問題。但是我對疆界問題,沒有許任何諾言。我同俄國人開誠佈公討論這個問題。斯林元帥果肯他對這個問題的意見告訴我們,我們就討論這一問題並達某種協議。且斯林元帥應該告訴我們,保衛俄國的西部邊疆最必的是什麼。這次歐戰在一九四四年結束,蘇聯在戰後將會強無比,俄國在採取任何有關波蘭的決定中將承擔很的責任。我個人認為波蘭向西發展,就像士兵「向左靠攏」兩步一樣。果波蘭踩了德國的腳趾,那是無奈何的,但是必須有一個強的波蘭。波蘭是歐洲這個管絃樂隊中一個不缺少的樂器。

斯林說,波蘭人民有他們的文化語言,這些必須保存,不應該消滅。

「我們是否試劃一邊界線呢?」我問。

「是的。」

「議會沒有授權我劃定邊界線,並且我相信羅斯福總統的情形是此。但是我們目前在德黑蘭,倒研究一,是否三國政府首腦在一致的努力,夠確定某種政策,便向波蘭人提建議,並勸告他們接受。」

我們同意研究這個問題。斯林問是否不必邀請波蘭人參加。我說「是的」,在我們對這個問題達非正式的協議後,再與波蘭人進行接觸。艾登先生這時插進來說,斯林當午表示,波蘭人向西發展,一直達奧德河,使他深感意外。他從這種見解中前途頗有希望,因此很受鼓舞。斯林問我們是否認為他會波蘭吞掉。艾登說,他不知俄國人吃掉少,他們消化不了的有少。斯林說,俄國人不求任何屬於別人的東西,雖他們會德國咬掉一塊。艾登說,波蘭在東方失的領土,從西方補償。斯林說,波蘭許從西方補償,但他不知其結果底何。後來我三根火柴打比,說明我對波蘭向西發展的主張。斯林對此感高興。我們這群人就在這種氣氛中暫時告別了。

※※※

二十九日早晨,英國、蘇聯國的軍首腦舉行會議。我知斯林曾同羅斯福進行過人談話,現在當正在同一個使館裡,因此我建議在那午的二次全體會議前,總統我共進午餐。但是羅斯福卻謝絕了,並且打發哈曼我這裡來解釋,說他不願意斯林知他同我在會談。

我對這點感覺奇怪,因為我認為我們三個人應當彼此同樣信任。午餐後,羅斯福總統又會見了斯林莫洛托夫,討論了許重問題,其中特別包括羅斯福先生關於建立戰後世界政府的計劃。這種計劃應由蘇聯、國、英國中國這「四個警察」來執行。斯林並不怎麼贊這個意見。他說這「四個警察」不會受歐洲各國的歡迎。他不相信中國在戰爭結束時會變強,即使強,歐洲國會對中國擁有對他們發號施令的權力感厭惡。在這一點,蘇聯領袖確實表現比羅斯福總統更有遠見,更有切合實際的判斷力。

當時,斯林提另一項建議:就是設立一個歐洲委員會一個遠東委員會,歐洲委員會則由英國、俄國、國及是另外一個歐洲國共同組。羅斯福總統答覆說,這類似我建議的區域委員會,即分別設立歐洲、遠東洲區域委員會。他似乎沒有解釋清楚,我還打算建立一個聯合國最高委員會,由這三個區域委員會組。因為我在很久後才了解會談經過,所無法糾正這種錯誤的說法。

※※※

我們在四點鐘開始二次全體會議前,我奉國王命,贈授陛為紀念光榮的斯林格勒的保衛戰特別設計鑄造的寶劍。外面廳裡擠滿了俄國的官兵。我幾句話說明原委後,就將這個光彩奪目的武器遞斯林元帥,他非常動人的姿態寶劍舉邊,輕吻劍鞘。後,他寶劍給伏羅希洛夫,伏羅希洛夫再寶劍放來。寶劍在俄國儀仗隊的護送,極其莊嚴隆重從房裡捧了。當這個行列向外走的時候,我見羅斯福總統在房內坐在一邊,顯為這次典禮所感動。接著,我們走進會議室,又圍著圓桌坐。這次,所有的參謀長來參加了,他們現在前來報告午辛勤討論的結果。

帝國總參謀長說,他們已經研究了各項戰計劃,並且認識從現在開始直發動「霸王」戰役期間,果不在中海採取某種行動,德國人就軍隊從意利調往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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