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第二十一章 德黑蘭:難題

我的六十九歲誕辰——我單獨會見斯林——我們認真準備「霸王」戰役——對中海的影響——最高統帥問題——一切取決於登陸艇——為「霸王」戰役集結的兵力——意利戰迫在眉睫——斯林強調「霸王」戰役的必——斯林提議俄國將在五月或六月發動攻勢——羅斯福總統邀請「有三人」的午餐——俄國求不凍港——十一月三十日三次全體會議——會議主的軍決定——三國一致同意發表的公報——在英國公使館舉行宴會——一片祝賀聲許講話——布魯克將軍對斯林的答辯。

十一月三十日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忙碌值紀念的日子。這是我的六十九歲誕辰,全部時間幾乎完全於處理我一直關注的某些最重的務。羅斯福總統同斯林元帥保持人接觸,且是住在蘇聯使館中;儘管總統我往過從很密,同時我們的重問題又織在一,從我們離開開羅來,他一直避免單獨我會見——這些情況使我設法對斯林一次直接的人訪問。我認為,俄國的領袖對於英國的態度並沒有獲真實的印象。在他的思中,已經形了這樣的錯誤觀念,簡單一句話,就是:「邱吉爾英國參謀人員有意盡量停止執行『霸王』戰計劃,因為他們進攻巴爾幹半島代替這個計劃。」我的責任就是消除這種雙重的誤解。

執行「霸王」戰計劃的確切日期,決定於數量較少的登陸艇的調集。這些登陸艇對於在巴爾幹半島進行任何戰役,是不需的。羅斯福總統曾經我們承擔進行一次孟加拉灣的戰役。果取消這次戰役,那麼我所需的登陸艇便夠,就是說,我擁有的兩棲登陸的力,足使兩師人在敵人的抗擊,在意利或法國南部的海岸一齊登陸,並且還按照預定計劃在五月進行「霸王」戰役。我已經向羅斯福總統表示同意日期定在五月,羅斯福總統已放棄了五月一日那個特定的日期,這樣我就獲了所需的時間。果我說服羅斯福總統暫不履行他對蔣介石的諾言,並且放棄在德黑蘭會從未提的孟加拉灣計劃,那麼,中海戰役及按期進行「霸王」戰役所需的登陸艇就夠了。結果,這些重的登陸是在六月六日開始,但這個日期是在後來很晚才決定的,其根據不是我的需,是月光氣的情況。正我後講的,當我們回開羅的時候,我順利說服了羅斯福總統,使他放棄了孟加拉灣計劃。因此,我認為已經辦妥了在我來是必需處理的問題。

但是,在那個十一月的早晨,在德黑蘭的時候,我是毫無握,因此我決讓斯林了解主的實。我當時認為,我沒有權利告訴他,羅斯福總統我已經同意在五月間進行「霸王」戰役了。我知在我同斯林元帥會見後接著舉行的午宴,羅斯福親這點告訴他的。

面敘述的情況,是根據我所信任的譯員伯爾斯少校關於我同斯林進行人談話所的記錄寫的。

※※※

我首先提醒斯林元帥,我是半個國人,對於國人民有深厚的感情。我說的話不應該解釋為背後說國人的壞話,我對他們是無比忠誠的,但是有些情,還是在我們兩人間坦率談更一些。

我們在中海的兵力,同國人相比,佔有優勢。那裡的英國部隊比國部隊兩三倍。我所急於在的條件,使中海的軍隊不致陷於癱瘓狀態的原因就在這裡。

我不斷使他們。在意利約有十三四個師,其中有九個或十個師是英國人。還有兩個集團軍,即:英五集團軍,全部是英籍士兵的八集團軍。在遵守「霸王」戰役的日期或力展開中海戰役二者間,存在著選擇的餘,但是全部情況並不僅限於此。國人我三月在孟加拉灣對日本人進行兩棲戰役。我對這點並不熱。果我們孟加拉灣戰役所需的登陸艇調中海,那就足使我們在當進行一切所需做的工,並且還提早進行「霸王」戰役。見這不是在中海戰役「霸王」戰役的日期間進行抉擇,是在孟加拉灣戰役「霸王」戰役的日期間有所取捨。但是,國人硬我們定進行「霸王」戰役的日期,因此近兩個月來,中海戰役已經遭受了損失。我們在意利的軍隊因為被調走七個師,士氣有些沮喪。我們將三個師調回國,國人又調走四個師,是為了準備進行「霸王」戰役。我們所沒有充分利意利崩潰的機會,原因在這裡,但是這說明我們準備「霸王」戰役是麼認真。

早日決定總司令人選是非常重的問題。在八月分前,我們英國人會在「霸王」戰役中擔任最高統帥,但是在魁北克會議時,我曾向羅斯福總統表示,我們同意任命國人,在另一方面,我們卻應擔任中海的最高統帥。我對這種安排感滿意,因為國人雖在登陸時人數同英國人相等,但是不久就會佔有優勢,在最初幾個月過後,他們的利害關係就會變更。另一方面,英國人在中海方面佔有優勢,我對於那裡的戰爭有我己的主張,因此,我認為由我們擔任那個戰場的最高統帥是適宜的。羅斯福總統接受了這種安排,於是任命「霸王」戰役的總司令的問題,現在就由他負責了。羅斯福總統一旦任定人選,我立即任命中海總司令其他司令。總統由於與高級人員有關的國內原因,對於人選遲遲不決,但是我曾敦促他在我們離開德黑蘭前決定。斯林說這樣很。

後,我談登陸艇的問題,重新說明這個問題為障礙的情況及其原因。我們在中海方面擁有很部隊,即使調走七個師後,情形仍此,在英國國內又將集結不少英的遠征軍。一切問題決定於登陸艇。兩前,斯林元帥曾經發表重的宣言,聲明俄國在希特勒投降後將對日本戰。我聽了後,立即向國人建議,他們撥更的登陸艇來支援他們求我們進行的印度洋戰役,或者從太平洋派遣一些登陸艇,支援「霸王」戰役初期的運輸任務。這樣一來,各方面就有足夠的登陸艇了。但是國人對太平洋問題是很敏感的。我曾向他們指,果俄國參加對日戰爭,則會加速擊敗日本,因此他們就給我們更的援助。

我國人間的爭論,其實是個很的問題。情況絕不是我對「霸王」戰役冷淡。我求獲為了進行中海方面的戰役所需的一切,同時又按期進行「霸王」戰役。

有關細節方面的安排應當由我們的參謀長籌劃,我原來希望在開羅就這類問題解決的。偏巧蔣介石當時在那裡,中國的一些問題幾乎又佔據了全部時間。但是我深信,結果還是調撥足夠的登陸艇來滿足各方面需的。

現在再談「霸王」戰計劃。英國方面,了五月或六月間的規定日期,將使近十六個師的軍隊完戰準備,再加軍直屬部隊、登陸艇部隊、防空部隊及後勤人員,總數略微超五十萬人。其中有一部分是我們最精銳的部隊,包括從中海調來的經過戰爭鍛煉的士兵。此外,英國還有需皇海軍所提供的一切艦艇來擔任運輸與保護陸軍的任務,另外,本土空軍部隊約有四千架英國一線飛機,進行持續不斷的戰鬥。國現在正在開始運入部隊。直目前為止,他們主是運送空軍部隊陸軍物資,但在未來的四五個月中,我每月將運來十五萬人或者更一些,了五月,總數將達七八十萬人。我們在西洋擊敗潛艇後,已有進行這種軍的調遣。我主張約在進行「霸王」戰役的同時,或在其他任何適當的時間,在法國南部發動戰役。我們將牽制駐意利的敵軍,我方駐在中海的二十二或二十三個師當中,將盡調法國南部,其餘部隊則留在意利。

在意利,戰迫在眉睫。亞歷山將軍部約有五十萬人。盟國有十三四個師對付德國的九十個師。氣候惡劣,橋樑已被衝斷,但是我們打算在十二月間由蒙哥馬利將軍率領八集團軍向前推進。兩棲登陸將在特韋雷河附近進行。同時五集團軍為了牽制敵軍,將進行猛烈的戰鬥。這場戰爭許會變規模的斯林格勒戰役。我們並不打算推進意利寬廣的內,堅守那狹窄的靴形區。

斯林說,他必須預先指,紅軍指望的是我們進攻法國北部的勝利。果在一九四四年五月間不進行戰爭,紅軍就會為這一年中根本就不會再進行什麼戰爭了。氣將會變壞,運輸方面將發生困難。果戰爭不進行,那麼他不願使紅軍失望。失望使情緒低落。果在一九四四年歐洲的戰局不改觀,俄國人就很難維持。他們對於戰爭已經很厭倦了。他擔紅軍會產生一種孤軍戰的情緒。他弄清「霸王」戰役是否會按照許諾的時期進行,原因就在這裡。不的話,他就採取措施防止紅軍產生不良的情緒。

這是極其重的問題。

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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