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第二十三章 重訪開羅‧最高統帥

英兩國在開羅的會談——安達曼群島戰計劃——在十二月四日我們一次全體會議沒有達任何協議——羅斯福總統決定放棄述計劃——十二月六日聯名致電斯林總理——蒙巴頓所需部隊的數目的問題——參謀部關於對日戰略的討論——我們在開羅同土耳其人的會談——援助土耳其的計劃綱——土耳其人不願任何許諾——羅斯福總統任命艾森豪威爾將軍指揮「霸王」戰役——羅斯福總統我參觀「獅身人面」古蹟。

十二月二日,我從德黑蘭回開羅,又被安置在靠近金字塔的別墅中。羅斯福總統於當晚達,於是我們就戰爭的全局及同斯林會談的結果,繼續進行親切的討論。同時,聯合參謀長們從德黑蘭回開羅途中,曾在耶路撒冷遊覽休息,使精力恢復,二就對他們的重任務繼續討論。蒙巴頓海軍將已經回印度,他從印度來了指定他擬定的關於對安達曼群島進行兩棲戰役(「海盜」戰計劃)的修訂計劃。這個計劃會我們已從中海調的那些迫切需的登陸艇完全佔。我希望最後的努力,使國人同意進攻羅島的另一戰計劃。

二晚,我又同總統共進晚餐。艾登亦在座。我們直半夜後才散席,一直在討論我們見解的分歧。我同意英國三軍參謀長的意見,他們因為總統在德黑蘭會議前曾對蔣介石元帥許盡早從孟加拉灣發動進攻的諾言非常擔憂。由於這項諾言,我奪取羅島的希望計劃會化泡影,我認為土耳其的參戰半決定於是否攻羅島,但是羅斯福先生已經決進行孟加拉灣戰役。我們參謀長們在軍會議提這個問題時,國參謀人員斷拒絕討論。他們說總統已經決定,他們除了服從外,沒有其他辦法。

十二月四日午,我們舉行了從德黑蘭歸來後的一次全體會議,但是沒有獲什麼進展。總統一開始就宣佈,他必須在十二月六日離開這裡,所有各項報告,在十二月五日,即星期日晚準備停當,便雙方取最後協議。除了土耳其參戰的問題外,來唯一懸未決的似乎是一個比較次的問題,即何利一二十艘登陸艇及其裝備的問題。果被這樣一個無關宏旨的問題難倒,那真是不思議,所總統感他應該說,一切細微末節應當解決。

我說,我願意使會議夠明確認識,英國代表團對於我們早期那種分散實力的做法感十分擔憂,還有許頭等重的問題需解決哩。最近幾中發生了兩個具有決定意義的件。一,斯林元帥動宣佈,一旦德國被擊潰後,蘇聯立即對日本宣戰。這將會使我們獲比在中國所找的更的基,因此我們集中精力使「霸王」戰役功,就具有更重的意義。參謀人員必須研究一,這個新的實對太平洋東南亞的戰役會產生什麼影響;二個具有頭等重意義的件是,決定在五月橫渡海峽。我本人認為最在七月間選擇一個日期,但是我決竭盡全力使已決定的五月的日期夠完全獲功。這是一個壓倒一切的任務。最後投入一百萬國軍隊,再加五六十萬英國軍隊。

我們預料會發生猛烈的戰爭,其規模是前所未有的。為了使「霸王」戰役有最的機會獲功,我們認為必須對維埃拉進行的登陸戰(「鐵砧」戰計劃)盡量加強力量。我認為登陸部隊將在三十左右遇最的危險,因此就有必採取一切措施,在別處開始行動防止德國集中優勢兵力對付我們的灘頭堡。當參加「霸王」戰役「鐵砧」戰役的部隊一旦進入同一區,就由一個統帥指揮。

羅斯福總統對討論了總結後,指對列各點已經取一致意見,並問我們,他這種法是否正確。這幾點就是:

(1)不阻礙「霸王」戰計劃的進行。

(2)不阻礙「鐵砧」戰計劃的進行。

(3)果土耳其參戰,我們千方百計湊集足夠的登陸艇,便在中海東部戰。

(4)指示蒙巴頓海軍將利已經調撥給他的一切物資〔在孟加拉灣〕最的努力執行計劃。

關於最後一點,我提議許有必削減撥給蒙巴頓的一部分實力,加強「霸王」「鐵砧」戰計劃。羅斯福總統說他不同意這點。我們在義有責任幫助中國,果沒有極其充分又顯易見的理由,他不準備放棄這個兩犧戰役。我回答說,我們在法國的巨冒險,就構這種「極其充分的理由」。目前我們準備進行的「霸王」戰役,還是一次登陸三師兵力為基礎的,我們襲擊西西島時,一就登陸了九個師。這項主戰計劃目前的伸縮餘留太了。

我重新談進攻維埃拉的問題,表示制定這次進攻的計劃應當至少兩師襲擊部隊為基礎。這就使足夠的登陸艇在意利進行兩翼包圍的戰役,且果土耳其參戰,還奪取羅島。後,我指,東南亞的戰役必須根據它同具有壓倒一切的重的「霸王」戰計劃的關係來判斷。我說,蒙巴頓海軍將關於攻安達曼群島向我提的求使我驚訝。在斯林元帥提俄國將會參戰的諾言的情況,東南亞指揮部所指揮的戰役已減少許價值,另一方面,這些戰役所需付的代價,卻已達令人不敢貿從的步了。

討論繼續圍繞著是否堅持安達曼戰役的問題。羅斯福總統反對英國放棄這一計劃的願望。我們沒有獲結論,決定由兩國參謀人員詳細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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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五日,我們又舉行會議,羅斯福總統宣讀了聯合參謀長委員會關於歐洲戰場各方面戰役的報告,表示同意。所有的問題解決了,現在剩遠東戰役了。羅島戰役已經談不了,於是我就集中全力獲「鐵砧」戰役中海戰役所需的登陸艇。這時現了一個新的因素。東南亞指揮部提關於猛攻安達曼群島所需部隊的數字是駭人聽聞的。總統曾說有一萬四千人就會夠了。建議卻提使五萬人,根據這次會議情況來,這個建議顯會使遠征安達曼群島的計劃無法實現。會議這時同意詢問蒙巴頓,假設在未來幾星期內,半登陸艇進行襲擊的艦艇從東南亞撤走後,他在較規模夠進行何種兩棲戰役。我們就這樣散會了,這次會議使羅斯福先生極不愉快。

在我們夠進一步採取行動前,開羅的僵局了解決。午,羅斯福總統在同他的顧問們磋商後,決定放棄安達曼群島戰役計劃。他給我一封簡的人函件:「『海盜』戰役已取消了。」伊斯梅將軍使我記,當我秘密電話通知他,說總統已經改變主意並已將這個值歡迎的決定通知了蔣介石時,我曾對伊斯梅說:「治其的人,勝於攻城略的人。」二晚七點半鐘,我們全體又在柯克的別墅會面,研究會議的最後報告。襲擊法國南部的戰役獲正式批准,羅斯福總統宣讀他給蔣介石元帥的電報,通知他我們放棄安達曼計劃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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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同羅斯福總統擬定有關我們決議的聯合總結,便送給斯林。

首相羅斯福總統致斯林總理

一九四三年十二月六日

在剛結束的開羅會議中,我們關於在一九四四年進行對德戰爭的問題,除我們三人前在德黑蘭達的協議外,又取了列協議。

對德轟炸攻勢在戰略將占最優先的位,其目的在於摧毀德國空軍戰力、德國軍、工業經濟系統,並為橫渡海峽的戰役鋪平路。

對於原定三月間在孟加拉灣進行的戰役,我們已經縮它的規模,便增加對法國南部進行戰爭所需的兩棲艦艇。

我們已令竭盡一切力量在聯合王國國增加登陸艇的生產,便充實「霸王」戰役的實力,且為了同一目的已令從太平洋調回某些登陸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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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們的決定通知東南亞指揮部時,我對蒙巴頓並未掩飾己對他的顧問們提的、並由他簽署的估計所感的震驚。

首相致蒙巴頓海軍將(在德)

一九四三年十二月九日

你必已經羅斯福總統關於放棄「海盜」戰役致蔣介石元帥的電報,你知我對這點是完全同意的。我們採取這種步驟,是因為在德黑蘭已決定集中一切力量進行「霸王」戰役,同時又襲擊法國南部。

你請求使包括三萬三千七百名戰鬥員、總數達五萬人的英國帝國部隊來同五千名日軍戰,在此間人士中造了不良的影響。我聽這種求,吃一驚,因此懷疑你是否聽取了靠的軍參謀的意見。國人奪取日軍的島嶼所使的兵力,在比例是兩個半對一,你屬的將軍們竟求六個半比一,因此造了很壞的印象。甚至你向我提供的詳細計算清單無法消除這種印象。

我希望現在就著手在雨季後進攻蘇門答臘的準備工。不過,假你仍堅持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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