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第二十六章 鐵托元帥和南斯拉夫

米海洛維奇鐵托——巴爾幹半島鬥爭的重——迪金麥克萊恩的代表團——意利投降後游擊隊力量的發展——一九四三年十月二十三日我給羅斯福的電文——米海洛維奇鐵托間的激烈爭執——我們政策的三個因素——倫夫參加麥克萊恩的代表團——彼國王的困難處境——一九四四年一月八日我給鐵托的信——他的覆信——繼續保持通信——我們從米海洛維奇方面撤聯絡人員——一九四四年二月二十二日我向議會報告——彼國王解散普奇政府。

現在請讀者回顧一,本書前的主敘述中未曾談的一個激烈陰暗的故。南斯拉夫從一九四一年四月被希特勒侵入征服後,了一個發生怕件的場所。精力旺盛的南斯拉夫幼王,帶著曾經公反抗德國進攻的保羅親王的臣們及其他的政府員,前來英國避難。在南斯拉夫山區,再度爆發了激烈的游擊戰,幾個世紀來,塞爾維亞人就是這種游擊戰抵抗土耳其人的。米海洛維奇將軍是游擊戰的首戰士,集合在他周圍的是南斯拉夫倖存的社會名流。但在世界務的漩渦中,他們的鬥爭幾乎沒有引人注目。

他們的境遇是「人類的極苦難」一。米海洛維奇的許部屬是知名人士,他們在塞爾維亞有親友,在別處又有財產認的關係,這種種情況使游擊隊的領袖米海洛維奇受不少損失。德軍採取了一種殘忍的恫嚇政策。它對游擊隊的活動,採取了報復手段,在貝爾格萊德曾分批槍殺優秀人士,每批達四五百名。在這種壓力,米海洛維奇逐漸改變了態度;他的一些指揮官同德、意軍隊進行妥協,約定他們留在某些山區,不受襲擊,他們為一種報答手段,則很少進行、甚至不進行反抗敵人的活動。那些功經受了嚴峻考驗的人們或許會污辱米海洛維奇的名聲,但歷史卻更明辨是非,因此是不會從塞爾維亞愛國者的名單中抹他的名字的。了一九四一年秋季,塞爾維亞人對於德國恐怖行為的抵抗,已經名存實亡了。這一民族鬥爭靠普通人民的固有的英勇精神支撐,,這樣的精神是並不缺乏的。

為了民族生存反抗德國人,一場狂暴猛烈的戰爭,像火焰似的在游擊隊員中間燃燒來了。在游擊隊員中,鐵托站在最前列,他是一個卓越的人物,不久便取了統治位。

鐵托(這是他的稱)是一個曾受過蘇聯訓練的共產主義者;

他在希特勒侵犯俄國前南斯拉夫遭受襲擊後這段期間,按照共產國際的總政策,一直在達爾馬提亞海岸一帶煽動政治的罷工。但是他的共產主義學說他為了拯救陷於苦難中的祖國激發來的熾烈熱情,一旦在他的中頭腦中融為一體後,他就為一個領袖;擁護他的則是這樣一些人:他們除了生命外,沒有什麼喪失的;他們隨時準備犧牲生命,果犧牲生命,就殺死敵人。這就使德軍遇了一個不依靠批屠殺名流或重人士來解決的問題。他們的對手是一些不怕、不怕的人,對於這些人有剿滅才奏效。在鐵托的指揮,這些游擊隊員從德軍手中奪取了武器。他們迅速擴了隊伍。無論德軍對於人質或村莊採取麼殘暴的報復手段,不制止他們的活動。對於他們來說,不是犧牲生命,就是獲由。不久,他們開始給德軍重的損害,並且控制了廣的區。

游擊運動同那些半半意抵抗敵人,或與敵人勾結換取豁免待遇的南斯拉夫人間,不避免發生激烈的爭執。游擊隊故意破壞「采特尼克斯」(Cetniks)——人們對米海洛維奇的部屬的稱呼——同敵人訂立的任何協定。德軍於是槍決「采特尼克斯」的人質,「采特尼克斯」為了進行報復,便向德軍提供游擊隊活動的情報。所有這些情況,在荒野的山區中不時發生,且無法控制。這是悲劇中的悲劇。

※※※

我在專從其他務的同時,盡注意這些變。我們除了空投一些接濟物資外,不再提供其他的援助。我們在中東的總部負責這個戰場的一切軍行動,並建立一個情報員聯絡官的組織,來同米海洛維奇的部屬保持聯繫。一九四三年夏季,當我們攻入西西島意利時,我對巴爾幹半島國,尤其是南斯拉夫,從未忘懷。直這時,我們派的人員同米海洛維奇所屬的部隊聯繫,它們代表著抵抗德軍的正式組織在開羅的南斯拉夫政府。一九四三年五月,我們採取了新政策,決定派遣少數英國軍官軍士同南斯拉夫的游擊隊建立聯繫,儘管在游擊隊「采特尼克斯」間正發生著殘酷的鬥爭,鐵托一個共產主義者的身份所進行的戰爭,不但抵抗德國侵略軍,且反對塞爾維亞王朝米海洛維奇。五月底,曾任牛津學特別研究員並在戰前幫助我從著述達五年久的迪金尉,經空運跳傘降落目的後,建立了一個與鐵托聯繫的代表團。其他的英國派人員接踵至,了六月,已收集很證據。三軍參謀長於六月六日報告說:「根據陸軍部所獲的情報來,顯,『采特尼克斯』已同黑塞哥維那門的內哥羅的軸軍隊有了不救藥的妥協關係。最近,在後一區發生的戰爭中,打垮軸國軍隊的不是『采特尼克斯』,是有良組織的游擊隊。」

將近月底的時候,我注意何通過在南斯拉夫對軸軍隊進行的方抗戰獲最的結果。我收集了全部情報後,於六月二十三日在唐寧街主持了一次三軍參謀長會議。在討論中,我強調竭盡一切支援南斯拉夫反軸軍隊運動的極端重意義,因為這個運動正在該區牽制著約三十三個軸師。這個問題十分重,因此我指示:對南斯拉夫必須增加援助,其中包括追加少量的飛機,果必的話,寧減少對德國的轟炸,及反潛艇戰爭。

七月七日,我們在西西島登陸的前夜,我求亞歷山將軍注意這些。

首相致亞歷山將軍

一九四三年七月七日

我估計你已獲悉最近在南斯拉夫進行的激烈戰鬥及希臘開始展開的普遍怠工游擊戰爭。阿爾巴尼亞應該為一個有為的場所。所有這些行動,僅僅是在英國空投少量接濟品給予支援的情況發展來的。果我們控制亞亞海的口,使幾艘船隻駛進達爾馬提亞或希臘的港口,那麼巴爾幹半島的整個西部就有燃鬥爭的火焰,並造深遠的影響。,所有這些是我們在其他區正在尋求的目標。

兩星期後,我在列重的電報中,表達了我對於意利巴爾幹兩個戰場間的重關係的法:

首相致亞歷山將軍

一九四三年七月二十二日

我將率領參謀人員在八月十五日前前往加拿與羅斯福總統會晤。因此,當西西島的敵人很被肅清的時候,我們恰聚在一。……

我將一份報告給一個軍官轉給你。這份報告經我整理來,它詳細敘述了所謂鐵托的游擊隊部屬在波斯尼亞進行的非凡的抗戰,及米海洛維奇在塞爾維亞進行的有力的、冷酷的活動。此外,在阿爾巴尼亞,最近還在希臘,有游擊隊的抗戰活動。德軍不但派遣師團前增援巴爾幹半島,且繼續提高那些師團的素質機動,同時正在加強當的意利軍隊。敵人不騰這些軍隊於其他方面;假意利崩潰,甚至連德軍本身無力承擔這種壓力。在巴爾幹半島方面,將會獲巨的戰果。

任何目標不與佔領羅馬這個目標相提並論,羅馬的攻克,又會使後的階段獲預期從解放巴爾幹半島的過程中獲的各種利益。……意利的崩潰,意利崩潰在德國的其他衛星國中所引的影響,及由此造的德國陷於完全孤立——所有這些,不難像會在歐洲產生決定的結果,尤其是考慮俄國軍隊所表現的巨力量。

這一電文向你表達了我的全部思,我相信,這是三軍參謀長們的意見相吻合的。

※※※

在我啟程前往魁北克前,我決定為進一步在巴爾幹半島採取行動鋪平路,我委派一位高級軍官,由他率領一個較的代表團與戰的游擊隊進行接觸,並授權他就我們未來對游擊隊採取的行動,直接向我提建議。

首相致外臣

一九四三年七月二十八日

菲茨羅伊‧麥克萊恩先生(院議員)是一個具有勇敢格的人,他既有議員位,又受過外部的訓練。他將南斯拉夫,鐵托一工。我們的計劃是,將來應該派一名准將擔任指揮官。我認為應該力支持麥克萊恩,使他擔任現在擬議中的任何代表團團長,並派一名優秀的陸軍參謀歸他調遣。我們需的是一個具備使領袖才的勇敢人物,同這些頑強的、不斷遭追擊的游擊隊員進行合。

這個代表團於一九四三年九月在南斯拉夫跳傘著陸後,發現當的局勢已完全改觀。意利投降的消息是通過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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