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第二十八章 意大利:卡西諾

墨索尼齊亞諾——巴格利奧元帥的政府陷入窘境——我羅斯福總統關於此的來往電文——二月二十二日我在院發表關於意利局勢的演說——轟炸卡西諾的修院——惡劣的氣造了敵我僵持局面——羅斯福總統討論意利政局——俄國人承認巴格利奧政府——意利戰役停滯不前——亞歷山令人信服的解釋——英關於「霸王」、「鐵砧」兩個計劃意利戰役的爭執——艾森豪威爾將軍威爾遜將軍的意見——四月十六日我給馬歇爾將軍關於軍形勢的電文——翁伯托太子擔任攝政——盟軍新攻勢的前奏。

意利政局呈現的艱危混亂狀態,在新的一年中更加嚴重了。墨索尼的影子共國受德國方面日益沉重的壓力。在意利南部,圍繞在巴格利奧左右的統治集團受國內陰謀的打擊,又受英輿論的蔑視。首先來反撲的是墨索尼。

他逃羅馬,達慕尼黑,見了他的女兒埃達女婿齊亞諾伯爵。他們倆在意利投降時從羅馬亡命奔。齊亞諾在法西斯黨委員會舉行的那次決定命運的會議,雖投票反對他的岳父,但仍希望依靠他妻子的影響,同他的岳父言歸於。在慕尼黑期間,這種願望確已實現,從引了希特勒的憤怒,因為他在齊亞諾一達時,已將他們軟禁來。墨索尼對於背叛法西斯的叛徒,特別對齊亞諾遲遲不願懲辦,許是希特勒在這個緊急關頭鄙視他的夥伴的主原因。

直「薩洛共國」日益衰微的力量急劇降,它的德國主子又表示忍無忍時,墨索尼才同意發動一次有計劃的復仇狂潮。所有那些曾在七月間投票反對他的舊法西斯政權的領袖們,凡在德軍佔領的意利境內逮捕的,在一九四三年底在維羅納的中世紀城堡中進行審判,其中有齊亞諾。他們毫無例外被判死刑。儘管埃達懇求並挾,墨索尼卻無法予赦免。一九四四年一月,這批人,不僅包括齊亞諾,且還有曾與墨索尼一同向羅馬進軍的夥伴,七十八歲的德‧邦諾元帥,在叛徒的罪名被處死——他們被綁在椅,背後受槍擊,英勇死了。

齊亞諾的場,同文藝復興時代的悲劇中的各種特色完全一致。墨索尼屈服於希特勒的復仇的求,徒為人們所恥笑,這個分崩離析的軸的遺骸——煞是淒涼的新法西斯共國,卻仍在加爾達湖畔勉強支撐著殘局。

※※※

在意利南部,巴格利奧繼續遭受曾經反對早期的法西斯主義的反對黨殘餘分子的困擾。他們從年夏季來形了一些政治集團,不但迫切立一個他們夠參加的範圍較廣的政府,且企圖廢除君主制度;他們宣稱,這個制度由於長期默許墨索尼篡奪政權,已不孚眾望。在英兩國,他們的活動日益獲公眾的支持。一月間,在巴裡舉行了六個意利政黨的代表會,通過了含有這樣意義的決定。

因此,我致電羅斯福總統:

首相致羅斯福總統

一九四四年二月三日

我熱切希望,至少在我們兩國軍隊目前進行的戰還未使我們佔領羅馬前,我們准許意利現存政權繼續執政。我深信,果目前更換意利國內現存的這種政權,並企圖從毫無實力的政治黨派中另行組新政權,將增加我們的困難。且,這些黨派一旦參加政府,它們為了博意利人民的信任,將感需採遠比意利國王巴格利奧敢於採的更強硬的方式來維護意利的利益。我認為,果巴格利奧插手進來,則更為不幸。且根據我們的情報,反對意利國王的行動對意利海軍產生巨的影響。批英軍隊正在流血犧牲,因此請你著重從軍方面考慮這個問題。

他的覆信重新給予保證。

羅斯福總統致首相

一九四四年二月十一日

我已指示國務院,對意利現存政府,在目前切勿採取任何行動,免使其現狀發生任何變化。等我們在意利戰役中的軍形勢充分轉,我們夠應付那些目前協助盟軍的意利人發生反叛這一危險時再說。

,我認為你我應將這一步驟僅僅是給這兩位老先生的一個苟延殘喘的機會。

我進一步闡述了我的見解:

首相致羅斯福總統

一九四四年二月十三日

關於我們應在佔領羅馬後再研究全局一節,我完全同意。我們目前尚未達該。紀念林肯誕辰的慶祝活動使夜在達福克斯河前,不討論渡河問題。

現存政權是意利的合法政府,我們曾同它締結了停戰協定,根據協定,意利海軍投誠過來,並且有一部分意利陸軍空軍同我們並肩戰。目前這個意利政府在聽從我們指揮方面,將遠勝於我們煞費苦所組的任何其他政府。另一方面,它對艦隊、陸軍軍官及其他武裝的控制,比從那些腐敗無的政黨中組的政府更有力量。何況不論就選舉或任命來說,述政黨均毫無位。一個新的意利政府勢必跟我們對抗的辦法,來樹立他們在意利人民中間的威信。它很設法拒不實施停戰協定的條款。至於它在不引叛變的情況,將一部分意利艦隊移俄國,我很難設它會這樣做,且即使它這樣做,它的命令在意利海軍中不會生效。因此,我希望時候我們再一同商量。我完全支持國務院對達爾朗問題的處理。現在國務院人士似乎對於那次件表示後悔。回顧來,我認為此當初的處理是當的。由於這個件,數千名英士兵才活今,並且使我們獲了達喀爾,當時若攻佔達喀爾,我們是抽不批軍隊的。……

我接霍普金斯的來信。他富有不屈不撓的精神。據說他身體衰弱並需再動手術,這使我不勝懸念。倘將他的任何消息見告,十分感謝,因為我認為他在十二武士【1】中佔有重位。剛才獲悉他的兒子在馬紹爾群島戰役中陣亡的噩耗。

因為我不了解他的健康情況否容許他知這一消息,因此請你轉達。

【1】按指公元八九世紀法蘭克王查理帝部的十二武士。——譯者

由於總統我在主問題已取一致意見,因此我在二月二十二日向院發表的演說中,對意利的政局了說明:

「意利的戰爭將為一場艱苦的持久的戰爭。我還不敢相信,目前在意利所立的任何其他政府,同樣使意利的武裝部隊服從命令。果我們在目前戰役中,像我堅信不移那樣,獲了勝利並進入羅馬,我們將由討論意利的整個政治局勢,且屆時將有很目前尚未具備的有利條件。有在羅馬,才最妥善組一個具有更廣泛基礎的意利政府。但這樣組的政府,對於盟國是否像目前的組織那樣有利,我很難預測。當,這種政府對於向它提的有利於盟軍的求,在它敢於嘗試的範圍內將會盡量抗拒,企圖此來鞏固它在意利人民中間的位。當戰方酣、勝負未卜的時候,進行搖擺不定的變革,實非我的意願。當你必須手持一滾燙的咖啡壺,在你還沒有握另一同樣合適的咖啡壺前,或者至少在手邊確實沒有一塊抹布前,最還是不折斷壺。

「兩星期前聚集在巴裡的意利各個政黨的代表當熱望組意利政府。但在目前的意利國王遜位或其繼承人邀請他們執政前,他們不具有選舉所賦予的權力,當更沒有憲法所賦予的權力。他們對於目前同我們一戰的意利武裝部隊是否擁有任何有效的權力,很難肯定。意利在貧窮災禍的重壓已經奄奄一息。糧食缺乏;運糧船隻由於我們的軍行動不斷擴已被徵調一空。我估計,今年盟國方面已增加了一千二百萬噸船隻,但由於重的軍行動,調來的每一艘船隻均被徵,因此運輸船隻仍感不足,運糧還是困難。

「果認為意利的這種政治條件或政治勢力,像在未經戰敗的國內,或像在未受戰爭破壞或法西斯長期統治的壓制的國內那樣健全發生著,則是一個錯誤。有在我們佔領了這個城後,我們才更清楚何處理這種局面,同時掌握更的辦法相機行。因此,英皇陛政府國政府暫時商定的政策是爭取羅馬戰役的勝利,待佔領該後,再決定新的步驟。」

※※※

二月十五日,對卡西諾的二次規模進攻,是從對修院的轟炸開始的。修院所在的高,俯瞰著拉皮利裡兩河的匯合處,是德軍整個防線的中點。該已經證明是一處防禦鞏固、不易攻佔的障礙。在兩旁遍處是炮火痕跡的峭壁的頂端,就是那所著名的建築物,它在過年代的戰爭中曾幾遭洗劫與毀壞,後又經重建。現在是否應再予破壞,頗有爭論。修院並未住有德軍,但敵軍的堡壘同修院本身的建築物卻無法分開。修院控制著全部陣。在那裡指揮戰的軍長弗雷伯格將軍當希望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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