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第三十章 希臘的苦難

希臘人猶太人的啟示——德軍佔領的希臘——民族解放陣線人民解放軍的組織——我們派往希臘的代表團——共產黨游擊隊的政治計謀——史末資將軍的勸告——共產黨政變的危險——君主制度的問題——我國使對局勢的法——楚澤羅斯先生提了辭呈——國王喬治決定返回開羅——四月七日八日我給利珀先生的電文——在埃及的希臘海軍希臘旅的譁變——我們對於希臘人的政策——譁變的希臘旅受包圍——希臘國王達開羅——我在四月十六日致電羅斯福總統——他給我最有幫助的電文——希臘軍隊譁變的高潮——佩吉特將軍的巧妙手段——希臘叛軍的投降——帕潘茲雷烏先生為首的希臘新政府立——我在五月二十四日對院發表聲明。

希臘人猶太人並稱為世界最熱衷於政治的民族。他們不論環境怎樣不利,國難怎樣深重,總是分許黨派,許領袖則互相進行你死我活的鬥爭。人們說,無論在哪裡,有三個猶太人,就會發現其中有兩人是首相,另一個是反對黨領袖。另一人著名的古老民族,情形亦復此,它為生存所進行的激烈永無休止的鬥爭追溯人類思源的時期。再沒有其他兩個民族曾對世界留了這樣的痕跡。這兩個民族遭外國壓迫者所帶來的無窮的艱難困苦,有它們本身的永不休止的爭鬥、吵鬧騷亂才與相比;儘管此,它們還顯示己有生存的力。經過了幾千年,它們的特毫無變化,它們的苦難或生命力未見減少。不管外界怎樣損害他們,它們己怎樣傷害己,但它們還是生存來了,且各從不同的角度,給我們留足顯示它們才智慧的遺產。沒有任何其他兩個城市比雅典耶路撒冷對人類貢獻更的了。它們在宗教、哲學藝術方面的啟示是現代信仰文化的指路明燈。經過幾百年異族的統治難形容的無窮無盡的壓迫,它們在現代世界仍舊是生氣勃勃的民族力量,內部依是爭爭吵吵,樂此不疲。我個人一向支持這兩個民族,深信它們具有不戰勝的力量,夠渡過內部的鬥爭,並抵抗威脅它們生命的世界潮流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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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一年四月盟軍撤離後,希臘被軸國佔領。希臘軍隊的崩潰,國王他的政府的流亡,重又引了希臘政界尖銳的爭論。國內外的希臘人士,嚴厲指摘希臘的君主政治,因為它容許梅塔克賽斯將軍的獨裁,從使它本身同現在已經崩潰的政權直接聯繫在一。希臘國王喬治二世在一九四一年五月離開克特島時,隨行的政府的主員是楚澤羅斯先生為首的保王黨分子。他們取開羅、南非前往倫敦的長途旅程,使國外的希臘人士有充分時間來討論政治問題。希臘憲法已於一九三六年停止實施,關於希臘在最終獲解放後的未來政權問題,必須由在盟國的領土的流亡人士進行討論。

我久已認識這個問題的重意義,一九四一年十月,曾致函希臘首相,祝賀他從倫敦向敵人佔領的希臘所的一次廣播演說,並對希臘已經宣佈為君主立憲的民主國表示欣慰。希臘國王本人向他的國廣播的新年祝詞,表達了同樣的意思。果在這次戰中使希臘為一個統一的國,那就首先應該促使在國外的流亡者國內輿論間保持聯繫。

在軸國佔領後的一個冬季,希臘遭了嚴重的饑荒(紅十字會運的救濟物資使饑荒稍緩)戰爭的創傷,這場戰爭直其軍隊土崩瓦解後才告中止。但在投降時,武器已藏山裡,他們計劃通過規模的分散方式對敵人進行抗戰。在希臘中部城市,饑荒促使批人士參加了這種戰鬥。

一九四二年四月,這個在前一年秋季立的稱為民族解放陣線(希臘文一個字母縮寫是E‧A‧M‧)的團體,宣佈組人民解放軍(E‧L‧A‧S)。二年,特別是在希臘中部北部,又增加了一些型戰鬥隊。當時在埃皮魯斯西北部山區的希臘的殘餘軍隊當山區居民聚集在拿破侖‧澤爾瓦斯校的周圍。民族解放陣線人民解放軍的組織是由共產黨領導人組的堅強核控制著的。澤爾瓦斯的追隨者原來是同情共黨的,後來卻變了專門反共。希臘對德抗戰的力量當時集合在這兩個中的周圍。兩者同在倫敦的希臘政府沒有直接接觸,對它的位不表同情。

在阿拉曼勝利的前夜,我們決定攻擊德軍通過希臘比雷埃夫斯的補給錢,比雷埃夫斯是雅典的港口,德軍通往北非途中的一個重根據。因此,一九四二年秋季,一個英國軍代表團在邁爾斯陸軍中校率領乘飛機跳傘達希臘,同游擊隊取了聯繫。在他們的幫助,破壞了雅典鐵路幹線的一座主高架橋樑。同時,在比雷埃夫斯,希臘工人員進行色英勇的怠工行動來阻撓軸國的航運。這些功的行動鼓勵了中東總部派遣更英國分遣隊,運送更的炸藥武器。同敵軍佔領的希臘從此便建立了直接聯繫。

在一九四三年春季,英國代表團加強了。我們鼓勵這個區域的活動,還有另外一個動機,即此掩護我們即將在西西島所採取的軍行動。我們了特別的努力來使敵人相信,當他們在突尼斯失敗後,盟軍正計劃在希臘土進行規模的登陸。英國希臘的聯合分遣隊,炸毀了雅典鐵路幹線另一座橋樑,其他的怠工行動獲功。結果,本來許派往西西島戰的兩個德國師被調希臘來了。,這是希臘游擊隊在軍方面對戰所的最後一次的直接貢獻,此後的局面則充滿了為在戰後奪取政權進行的鬥爭。

政治的爭執妨礙了游擊隊戰爭,我們迅速發覺己陷入一個複雜尷尬的境。實表明,那裡有三種不同的派別:

人民解放軍,這時已達兩萬人,主在共產黨控制;澤爾瓦斯的部隊,名為民族民主軍(E‧D‧E‧S‧),總計五千人;還有聚集在開羅或圍繞在倫敦希臘國王左右的保王黨政界人士。我們對於在一九四一年與我們並肩戰的盟國的元首希臘國王,負有特殊的責任。述幾方面人士現在認為盟軍許會獲這次戰爭的勝利,他們間爭奪政權的鬥爭進行更認真了,這樣的內部鬥爭對於共同的敵人是有利的。

一九四三年三月,雅典一群著名政治簽署一個宣言,告誡希臘國王在戰後舉行公民投票前,不回國。重的是,希臘國王應該表明他的立場。因此,七月四日,他對希臘人民發表了一個解的廣播講話,答應在國獲解放時立即舉行選,同時流亡在國外的希臘政府在遷返雅典後即行辭職,便立具有更廣泛基礎的政府,但希臘國內輿論卻求採取更直接的行動。不久,我們調集在中東的人數不的希臘軍隊發生了一次規模的叛變;當時在中東,民族解放陣線的廣播正在廣為流傳。八月間,由希臘國內主抗戰集團推選來的六位領袖所組的代表團被派往開羅,他們極力主張在國王返國前應該舉行公民投票,且希臘國內的政治應該在流亡政府中三個職位。國王首相沒有同意這些主張。

我在魁北克時,收希臘國王喬治二世的列來電,其中談這些發展情況:

希臘國王(在開羅)致首相羅斯福總統

一九四三年八月十九日

七月四日,我已對我國人民宣佈,在解放後,將請他們通過由選舉的方式來決定他們政府的形式。

我現在突面臨一種最奇特的局面,其原因是由於據稱代表各個游擊部隊的某些人士乎意料從希臘來此間;

且,某些舊政黨的代表逼我宣佈,有在決定未來政權組織形式的公民投票舉行後,我才回國。……在這種情況,現在究應採取何種政策,才使希臘聯合國的業享受最的利益,我極重視你們的意見。

現在,我個人傾向於繼續執行在我離開倫敦前我們曾達協議的政策。我堅決認為,儘管我為了民族利益,曾短期離開了我的國盟國來工,但是倘若後的態發展使我率領軍隊回國為策的話,那麼我就應該採取這種行動。

我將這個問題寫了一個備忘錄:

首相致外臣

一九四三年八月十九日

果實力堅強的英國軍隊參加解放希臘的戰爭,希臘國王應該隨同英國希臘的軍隊返國。這是最實現的辦法。

但是,果希臘人有足夠的力量,己夠驅逐德軍,那麼我們對這個問題的發言權便為減少。在那種局面,希臘國王應該求實現像現在所建議的那樣,保王黨共黨佔有同等的代表席位。無論何,當解放戰爭開始進行,舉行平的公民投票的條件還未具備的時候,希臘國王仍同意留在國外,那他將鑄錯。

史末資密切注意希臘的命運,向我了一些具有遠見的評論:

史末資將軍致首相

一九四三年八月二十日

來人們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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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日益增強的空中攻勢目录+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