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第十章 第二次魁北克會議

九月五日,我克萊德啟航——英國對日戰計劃——德國會在一九四四年被打敗嗎?——我們必須比俄國人先進入中歐——九月十日,我們在哈利法克斯岸——九月十三日,我們在魁北克城堡舉行一次全體會議——我對戰進展的回顧——緬甸戰役——我建議派遣英國艦隊至太平洋,歸國最高統帥部指揮——國在太平洋的戰——波特爾爵士關於皇空軍的計劃——我在九月十三日發往本國的電報——「熱烈友的氣氛」——摩根索計則——九月十六日聯合參謀長委員會的報告——北路突入德國的處——意利戰——巴爾幹計劃——擊敗日本——海德公園告別——返航回國。

九月五日,星期二,我們乘「瑪麗皇號」輪船再次從克萊德啟航。所有的參謀長隨我前往。在六的航程中,我們每開會,有時候一兩次。在同國朋友們會見前,我我們目前的許計劃打算通盤加協調掌握。

在歐洲,我們不但執行了「霸王」戰行動,且獲勝了。我們究竟在何時、何、何方法打擊日本,確保英國在最後勝利時在那邊有其光榮的位呢?我們的損失即使不比國,不少於國。十六萬的英國戰俘被拘留平民落在日本人的手裡。新加坡必須收復,馬來亞必須解放。將近三年來,我們堅持了「首攻德國」的戰略。現在是解放亞洲的時候了,所我才決定我們應當在戰中充分、對等的。在戰爭的現階段,我最擔的是國在戰後的年代裡會說:「我們在歐洲幫了你們的忙,你們卻讓我們單獨收拾日本。」我們必須在戰場收復我們在遠東的合法屬,不應該讓別人在平會議的桌將這些屬還給我們。

顯,我們的主貢獻必須在海空兩方面。我們的部分艦隊現在隨意調往東方。我決定我們應當首先求國盟友讓我們的艦隊全面參加對日本的主攻擊。在德國被打敗後,皇空軍應跟著立即參加對日戰。

陸軍的戰就更加複雜了。中國方面情況越來越不妙。蒙巴頓將軍被催逼迅速向緬甸中部進軍,打通滇緬路——這次戰行動稱為「首」——增加飛越喜馬拉雅山的空運補給。另一個指望更直接見效的計劃,就是採兩棲遠征,渡過孟加拉灣,佔領仰光,向內推進若干哩,截斷日軍與其在泰國的基及通線的聯繫。這稱為「吸血鬼」戰行動。同時,我們在緬甸中部的部隊將揮戈直,在仰光登陸的部隊會合。這樣期望掃蕩緬甸全境,使我們對蘇門答臘發動兩棲攻擊戰。

但是所有這些任務需人員物資,東南亞這方面嫌不夠,歐洲是提供人員物資的唯一方。登陸艇必須從中海或者「霸王」戰行動中調,軍隊必須從意利或者其他方調。這些人員物資必須迅速啟運。現在是九月了。仰光位於一條彎曲的河口四十哩處,其河口的回水泥濘的河岸使情況變複雜了。雨季從五月初就開始,所,我們必須最遲在一九四五年四月發動攻勢。我們開始減弱在歐洲的力量,這樣做是否穩妥呢?

我絲毫不肯定在一九四四年會打敗德國。我們差不在七星期內連續取軍的勝利,這是實。巴黎解放了,法國的片土已經肅清了敵人。我們在意利繼續推進。蘇軍的攻勢雖暫時停止,但隨時再向前猛衝,希臘很快會獲由。希特勒的「秘密武器」幾乎被制服了;沒有證據說明他已經學會何製造原子彈。所有這些及其他許因素使我們軍界相信納粹很快就崩潰,但我不相信這一點。我還記德國在一九一八年三月的猛攻。因此,在九月八日我所主持的參謀長委員會,我警告他們不德國的速即崩潰為訂計劃的根據。我指:德軍在西方的抵抗已加強,軍已在南錫突受阻,我說德國在數港口的駐防部隊正在進行有力的抵抗;軍還沒有攻聖納澤爾;我們迫切需安特衛普,但敵人在通往該港的斯凱爾特河口兩岸做殊死苦戰。

我思還堅決主張另一件。我切望比俄國人先進入中歐的某些區,例,匈牙利人已表示準備阻止蘇軍的推進,但果一支英軍及時達,則願意向英軍投降。果德軍撤離意利或者退至阿爾卑斯山,我非常希望亞歷山夠跨過亞亞海發動兩棲突擊戰,攻佔伊斯的利亞半島,並搶在俄國人前頭,達維納。派遣亞歷山的部隊東南亞,這件來似乎為時過早。帝國總參謀長同意在凱塞林趕過皮阿維河後,才抽調亞歷山的任何部隊。我們的戰線屆時會比現在縮短一半。亞歷山所管轄的幾個印度師是進攻仰光所需的,我們暫時先調其中一個師。我對這種前景甚至不滿意。至於在伊斯的利亞半島登陸一,據說我們必須借原來派往太平洋的國登陸艇,或是縮在法國的戰役。我們其餘的登陸艇為攻佔仰光所需。登陸戰必須在五月雨季來前進行。果我們在亞亞海使這些登陸艇,那麼它們就不及時達仰光。

我們在航行中次進行長時間的談,結果是一致同意了我們對偉盟邦所發表的意見。

※※※

九月十日,我們在哈利法克斯港岸,次日早晨達魁北克。我們的客人羅斯福總統夫人比我們先一步。總統在車站迎接我。魁北克城堡又一次為我們的,參謀人員再次專了弗朗特納克別墅。

九月十三日(星期三,早晨),我們舉行了一次全體會議。

我帶的是布魯克、波特爾、坎寧安、迪爾、伊斯梅,還有萊科克陸軍少將,他繼蒙巴頓後擔任聯合戰部部長。總統帶的是李海、馬歇爾、金、阿諾德。唉!是這一次竟沒有哈‧霍普金斯。在我剛離開英國前,他打一封電報給我:「雖我現在身體了,但還必須避免過分緊張,因此我認為不應冒損害健康的危險,試圖在亞伯拉罕平原投入魁北克的戰鬥。在這平原已有一些比我優秀的人物犧牲過。」我當時不知他同總統間的關係在質有所變化,但我相信他是很受人懷念的。

羅斯福先生請我主持討論會。我於是提對戰爭的全面法,這是我在旅途中已經準備了的。從我們在開羅會見來,聯合國的務已經變為轉了。我們的願望無不實現。在軍,我們獲了連續七星期的勝利。從德黑蘭會議來,態的發展說明了我們的設是色的,且執行很準確。先是登陸安齊奧,其次,在實行「霸王」戰行動的前夕攻佔了羅馬。這真是分秒不誤。我對軍參謀部圓滿完「龍騎兵」戰行動表示祝賀。俘虜人數似乎已達八九萬。法國南部西部的敵人正在按計劃予肅清中。未來的歷史學一定會說我們盟國的戰機構在德黑蘭會議後了卓有效的。

雖英帝國現在已經進入戰爭的六個年頭,但仍保持著它的位,儘管其總人口(包括各治領及殖民)僅有七千萬白人已。報告這件時,我感很高興。果按照戰場師的數目計算的話,我們在歐洲所盡的力量約同國相等。這是理所當的。我引為豪的是我們同我們偉的盟友平平坐。我們的力量現已達頂峰,我們的盟軍的力量卻越來越增強。艾森豪威爾將軍博完全信任,他同蒙哥馬利將軍的關係至為融洽,蒙哥馬利將軍同佈雷德利將軍的關係是此。比德爾‧史密斯將軍在領導團結參謀人員方面,表現高超的才幹。一個有效統合一整體的英聯合參謀機構已經建立來了,仗打相當漂亮。

在意利,亞歷山將軍於八月底又開始進攻。八月底來,八集團軍傷亡約八千人,五集團軍傷亡約一千人。五集團軍從來還沒有打過這樣的硬杖,但預料他們總有一打的。在這戰場,從來沒有過像這次最富有代表的英帝國的軍隊。這支軍隊總共有十六個師,即八個英國師,兩個加拿師,一個新西蘭師,一個南非師,四個英印師。我解釋說我曾經擔過亞歷山將軍由於某些基本條件不足致難進行這一場激烈的戰役,但我現在了解,聯合參謀委員會已經同意在消滅凱塞林部隊前,或在凱塞林逃離意利前,不再抽調亞歷山的軍隊。

馬歇爾將軍證實了這一保證。我於是強調說,在述情況,我們必須尋找新的活動場所。我們的軍隊千萬不閒著無所。我說我一直感興趣的是發動一個向右擊的運動戰,在亞亞海區對德國的腋窩捅一刀。我們的目標應是維納。果德國的抵抗垮了,我們當夠比較迅速又順利達這座城市;果德軍仍抵抗,我已充分考慮幫助這個運動戰的方法,即攻奪伊斯的利亞並佔領的裡雅斯特阜姆。國參謀長聯席會議表示,果這一行動合乎我們的望且必的話,他們將現在於進攻法國南部一部分的登陸艇留在中海,供這次兩棲戰。這才使我放了。採取這次向右擊的運動的另一理由,是俄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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