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第十一章 在緬甸境內挺進

一九四四年六月英帕爾解圍——日軍遭受毀滅的損失——十四集團軍的挺進——抗擊雨季戰——八月三日史迪威將軍攻佔密支那——他的「戰神旅」——蒙巴頓訪問倫敦說明他的各項計劃——九月十二日我有關戰行動的備忘錄——德軍的抵抗迫使我方延遲進攻仰光——十月五日蒙巴頓困難的消息——繼續挺進——軍高級指揮官人調動——中國的危機——總統十二月一日電——兩個中國師幾個空運中隊撤退——向曼德勒挺進——一九四五年一月滇緬路重新開放——一月二十三日我致蒙巴頓電報——若開冬季戰——攻佔若開(阿恰布)。

緬甸境內搖擺不定的戰局,前面已經敘述主動權即將轉入我方手中了。

【1】日本入侵印度,於一九四四年六月底在英帕爾山高原潰敗了;當時從北面來的幾支救援部隊,與斯庫恩斯將軍突圍的駐防軍會了師。通往迪馬普爾的路敞開了,車運隊源源開進來了。是三個日本師尚有待於將其趕回欽敦江對岸,他們就是從那邊來的。日軍的損失已經是毀滅的了。估計陳屍戰場的達一萬三千名,果連死於傷病或飢餓計算在內,那麼,根據一項日本估計,總數達六萬五千人。現在雨季正處於高峰,前兩年了這個季節,活躍的戰行動即告停滯。毫無疑問,日軍指望有個喘息的機會,這時他們就他們那個被打七零八落的十五集團軍解救來,重整旗鼓。我們不讓他們有這種喘息的時機。

【1】參閱五卷三十一章《緬甸及其外圍》。

英印十四集團軍在斯利姆將軍的精明有力的領導,採取了攻勢。他們的三十三軍首先掃清了烏克魯爾周圍的戰場,四軍則再度攻佔了英帕爾平原的南部。了七月底,日軍的抵抗被粉碎了,三十三軍於是發動一次總追擊,直達欽敦江畔。追擊部隊在沿途各條山徑處發現敵人慘敗的跡象——量被遺棄的炮、運輸工具裝備;敵人千千被擊斃或奄奄一息。印度五師向南面的鐵定推進,開頭時任務較為艱鉅。抗擊該師的日軍三十三師,不像其他部隊那樣受過重創,他們這時已經了增援。進軍的通路盤旋曲折,像羊腸穿過山區,容易防守。日軍陣一個接一個被攻來,皇空軍二百二十一隊在空軍中將文森特的指揮,在步兵發動攻擊前,立即進行猛烈的轟炸。在這兒,像這個期間裡緬甸的其他任何方一樣,每往前推進哩計算,極為遲慢。不過我方士兵是在熱帶暴雨中進行戰,日夜全身濕透。所謂公路,時半隻是一些塵土漫的路,現在被踩了一層厚厚的爛泥漿,炮車輛從面經過,時常靠人力推拉。前進的緩慢並不足為奇,我們竟有所進展,倒是令人驚訝不已的。

我方部隊在若開山被迫採取積極守勢。在那片渾渾沌沌、叢林覆蓋的丘陵帶,沿岸有一條狹窄的稻田栲樹叢生的沼澤帶,雨季降雨量有時達每週二十呎,【1】使重的戰行動全停頓來。在北部戰線,史迪威將軍的部隊穩步前進。八月三日攻佔密支那的結果,使他獲一個未來陸戰行動的前進基,更重的是,為國向中國空運提供了一個中途站。著名的「駝峰」空中運輸,不再需由阿薩姆北部越過高山區向昆明直接時常是危險的飛行了。在阿薩姆北部為點的那條漫長的公路,工程不斷向前進展,預定後同那條由緬甸通往中國的老路銜接來。阿薩姆區各條後方通線的緊張狀況,由於一條加爾各答為點、長達七百五十哩的新油管鋪設功告解除,這條油管比伊拉克海法那條著名的沙漠油管還長。為了向南挺進,史迪威他指揮的五個中國師改編為二個「集團軍」,其中一個集團軍奉令由密支那開往八莫南康,另一個集團軍則開往瑞姑傑沙。後者的進軍,歸英國三十六師領導,該師已被置於史迪威的指揮。這個師接替了郎坦將軍指揮的幾個欽迪特旅【2】,當時,這幾個旅已進行了歷時幾達六個月、備嘗艱難險阻的戰活動,終於戰勝了敵人至少十一個營,現在撤來進行必的長期休整。史迪威他的「戰神旅」留在手裡為後備軍,這是一支機動、輕裝的部隊,約一萬人,主由一個國團組。他帶領這些部隊於八月初開始進發,渡過伊洛瓦底江,他的東側翼,同約十萬人的中國「雲南」部隊取聯絡,這些中國部隊正由薩爾溫江朝著南康挺進。

【1】倫敦每年平均降雨量約為二十四吋。

【2】指已故溫蓋特將軍指揮的深入敵後的遠征軍。

※※※

關於東南亞的未來戰行動方針,這時又再度進行審查,蒙巴頓在同他手的三個總司令,即薩默維爾海軍將、吉法德將軍皮爾斯空軍將,商量後,動身倫敦說明他的各項計劃。他已經受命由陸進軍緬甸中部,這次進軍必須繼續進行,直至十四集團軍渡過欽敦江,並與從北面來的史迪威部隊會師為止。是,隨著他的通線越拉越長,他亟需依靠的補給飛機又為數有限,所他是否夠從曼德勒進抵仰光,是很難說的。因此他建議執行一章業已提及的一項規模進攻仰光的兩棲戰行動,並規定這次行動的代號為「吸血鬼」。他的部隊一旦在那兒站穩了腳跟,就夠向北面推進,與十四集團軍會師。這是一個很的主意,是需有比蒙巴頓所掌握的更的部隊更的船隻,這些部隊船隻有從西北歐才弄。

我對這個計劃及其各種方案的法,寫入魁北克會議的一項備忘錄裡了。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轉參謀長委員會

一九四四年九月十二日對日戰

英國參加這場戰爭採取兩種方式:其一是:直接參加國在遠東的一些個別的戰行動,另一是:英軍進行一次規模的牽制戰行動,目的是由陸空中經常進攻敵軍,消耗其力量,光復被日軍佔據的英國領。述兩種方式中我贊後者,原因是:

(1)面的戰方針幾乎永遠是正確的,即:抓緊最早的時機在最短的距離內,同最量的敵人進行不停歇的最持久的戰。

(2)最完善達這一點,就橫渡孟加拉灣這段短程運輸路線,發動直接突擊,目標是「吸血鬼」〔仰光〕、「長炮」〔蘇門答臘〕,或其他力所及的首批目標。

(3)通線一拉長,就造同敵人戰的兵力為縮。

量湧的石油從油管的一頭灌進,但另一頭流來的涓滴,線路一長,中途的漏洩量不勝計。

二‧根據述理由,的結論是:我反對派遣任何英國軍隊參加麥克阿瑟將軍指揮的澳利亞部隊新西蘭部隊。我們的貢獻將會是既微不足,又跚跚來遲的。另一方面,我並不反對派一支英國海軍機動部隊支援麥克阿瑟將軍,其中包括幾艘航空母艦,或派幾個皇空軍中隊,派遣這些部隊的結果不會削弱我方橫渡孟加拉灣的主戰行動就行。

三‧昨李海海軍將通知我:他們已決定接受英國派遣艦隊參加對日本的主戰行動的提議。因此,從這支艦隊裡面組織一支分遣隊來支援麥克阿瑟將軍的戰行動一舉,是不會同這個方針發生矛盾的。

四‧總言,我們的方針應該是給予國的主戰行動最規模的海軍支援,但應繼續進行我們己向仰光的推進,為將來舉進攻新加坡的序幕戰,或序幕戰一。這就是英國在整個印度遠東戰場的最高目標。這是唯一值為努力奮鬥的東西,因為它將使英國在這個區的勢力獲恢復,在追求實現這一目標的過程中,我們給國的戰行動最限度的援助,方法是盡最的在最早的時機同最量的敵人戰。

在魁北克會議的討論中,我們贏國人贊我們的仰光計劃。這預示我們將獲許處。英國英帝國的部隊在緬甸的山叢林中及在印度的邊境戰六個月,僅由於疾病就損失了二十八萬八千人。不過從海進攻仰光向北挺進,就會切斷敵軍的通線,他們的部隊分割開來。日軍在緬甸覆沒的結果,使相當量的軍隊解放來,這些軍隊立刻就來進攻孟加拉灣隔海諸目標,這對我們的共同業,對挫敗日軍,尤其是挫敗其空軍來說,應該認為是最有利的。為了這個目標,我們決定盡一切力量於一九四五年三月十五日前進攻仰光。發動這樣一次戰行動,估計需有五六個師的兵力,但蒙巴頓調派二三個師,從聯合王國最擠一個師。失敗不意味著由於在緬甸境內延長戰行動,致使疾病造不必的許犧牲,且還意味著一九四六年前我們進攻馬來半島那一帶方的整個進一步的部署,受挫折。

因此,我曾建議,解決的辦法是派遣一個或兩個國師緬甸,不是歐洲。這個方案較諸從蒙哥馬利的部隊裡調走實際戰的兩個師一舉更,並且會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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