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第十三章 西歐的解放

九月一日艾森豪威爾將軍就任統帥——德軍的危境——盟軍分路猛攻——蒙哥馬利的反建議——躍進——九月三日布魯塞爾解放——加拿集團軍的進攻——九月十二日勒阿弗爾投降——佔領迪埃普、布洛涅、加來——攻克布魯日、根特——軍的追擊——攻陷沙勒羅瓦、蒙斯、列日、盧森堡城——「霸王」「龍騎兵」會師——關於「德國抵抗力」的報告書——搶佔萊茵河——九月十七日襲擊阿納姆——爭奪奈梅亨橋——九月二十五日蒙哥馬利令一空降師撤——十月九日我給史末資的電報——清除斯凱爾特河口——攻陷佈雷斯肯斯「島」——伐耳赫倫島爭奪戰——突擊隊勝——十一月二十八日一隊護航船隊達安特衛普——我戰略空軍的猛攻——施佩爾預示德國生產面臨災難。

艾森豪威爾將軍按照原先的協議的安排,從九月一日擔任法國北部的面部隊的直接指揮。這包括原由蒙哥馬利元帥所統率的英國二十一集團軍群奧馬爾‧佈雷德利將軍所統率的國十二集團軍群(戰行動原由蒙哥馬利指揮)。艾森豪威爾一共部署了五個集團軍。蒙哥馬利的二十一集團軍群裡有克勒將軍率領的加拿一集團軍登普西將軍率領的英國二集團軍,共計十四個師七個裝甲旅。

他們右方的國十二集團軍群管轄著霍奇斯將軍率領的一集團軍,巴頓將軍率領的三集團軍,還有辛普森將軍率領的尚未投入戰的九集團軍。這樣,艾森豪威爾總共指揮了三十七個師,或五十萬的戰人員。此外,每個集團軍群各有己的戰術空軍,由利‧馬洛裡空軍將統一調遣。

這樣一個陣容雄壯的軍正緊追著西歐德軍的殘兵敗卒,日夜我們優勢的空軍困擾他們。敵人還剩約十七個師的兵力,但在整編國內的增援前,部分是士無鬥志的。曾經擔任過隆爾的參謀長的斯派達爾將軍描述德軍的慘境時說:

有秩序的撤退已經不。盟軍的摩托化軍行進遲緩、精疲力竭的德國步兵師分別包圍來,加殲滅——德國已經沒有任何有效的面部隊投入戰了。至於空軍,差不打光了。【1】

【1】斯派達爾著:《我們防守諾曼底》,一百五十二—一百五十三頁。

艾森豪威爾打算使最的兵力,動他最限度的物資,向東北發動猛攻,英國二十一集團軍群預定擔任主攻,沿著海峽沿岸猛進,希望不但佔領各飛彈發場,且攻安特衛普。因為缺少這個城市的巨港口,就不越過萊茵,進入德國北部的平原。國十二集團軍群將追擊敵人;其一集團軍英軍應保持等速前進,其餘部隊則向東直迫凡爾登默茲河游,準備向薩爾進攻。

蒙哥馬利提了兩個反建議。一個在八月旬提,裡面主張他的集團軍群國十二集團軍群結合一個擁有約四十個師的兵團,一同向北擊;二個反建議在九月四日提,認為向一個目標猛攻:不是魯爾就是薩爾,一旦進攻路線決定後,擔任攻擊的部隊應當他們所需的全部物資給養。他強調其它戰線切勿輕舉妄動,便策應主攻;主攻由一個人指揮:不是他己,就是佈雷德利,具體情況定。他相信這樣許一直打柏林,並認為魯爾比薩爾更為有利。

但是艾森豪威爾堅持他的計劃。德國本土仍有後備力量,所他相信果相對的兵力過遠越過萊茵河猛力前衝,會給敵人幫忙。因此,據他的法,二十一集團軍群最是盡力在萊茵河對岸取一個橋頭陣,十二集團軍群則極力向齊格菲防線推進。

戰略們許會對這兩種不同的見解長時間爭論。

但他們的討論並沒有影響了對敵軍的追擊。究竟我們夠維持少個師?這些部隊的前進速度範圍應當怎樣?這一切完全仰賴於港口、運輸補給品這三種因素。彈藥的消耗相對說並不算。但是糧食,尤其是汽油,支配著每一個行動。我們僅有瑟堡阿羅芒什的「桑葚」港這兩個港灣。

它們前進部隊的距離一拉長。前線仍靠諾曼底直接補給。每約有二萬噸的補給物資及許修路、架橋建造飛機場的器材沿著逐日延長的路線運。布列塔尼半島諸港一旦落入我手,又嫌它們距離更遠。唯有勒阿弗爾北的海峽各港口,尤其是安特衛普——果我們夠搶先佔領,免其遭嚴重破壞——才算是具有重意義的目標。

安特衛普於是為蒙哥馬利集團軍群的直接目標,該軍群一次遇機會來顯示其機動的戰力。二集團軍首先從塞納河北開拔;它令部的一個軍駐留原不動,將其運輸工具騰來,協助其餘的軍向比利時進發。擔任前鋒的就是三十軍。該軍的十一裝甲師八月三十一日打亞眠,俘虜了正在早餐的德國七集團軍司令。不久,他們就打像阿拉斯、杜埃、利爾及其他許邊境城鎮。這些城鎮對於一九四○年曾經來過的英國遠征軍來說,是人人熟知其;即使對於四分一世紀前來過的老一輩遠征軍,碼是熟知其名的。布魯塞爾的德軍倉皇退卻,警衛裝甲師在九月三日進城。像在比利時境內其它方一樣,我們的軍隊受盛的歡迎,還組織完善的抵抗軍的有力援助。

警衛師接著由該向東面的盧萬前進,十一裝甲師則於九月四日進入安特衛普。使我們驚喜集的是,他們發現那裡的港口幾乎是完無損。原來,我們的進展過於神速,不四就前進了二百哩,敵人疲於奔命,來不及進行例行的、周密的破壞工。往西的十二軍所遇的抵抗較強,但於九月五日打他們的主目標——根特。

當,這樣的速度是不長久保持的。在我們乘輪船發魁北克前,這種躍進已經過,阻滯的現象已經明顯了。敵人設法破壞了艾伯特運河從安特衛普哈塞爾特中間的各個渡口。三十軍遇沿河守敵約十個營的抵抗,其中不少是剛來增援的。九月六日警衛師在哈塞爾特西一個方強渡,經過了四的苦戰,才進默(茲河)—斯(凱爾特河)運河,奪取了一座完整的橋樑。

※※※

同時,加拿的一集團軍擔負著肅清西側翼的艱鉅責任重的使命。總司令克勒將軍指揮著英國的一軍加拿的二軍(包括波蘭裝甲師)。他們的主任務就是肅清盤踞在由勒阿弗爾港往北海峽各港口的殘敵,奪取飛彈發場,並在斯凱爾特南岸建立陣。原來,安特衛普雖已經落在我們手中,但我們的船隻必須首先通過曲折難航行的斯凱爾特河河口;且,河的兩岸還在德軍手中。這個艱苦代價高昂的戰任務主將落在這個加拿集團軍的肩膀。他們的功真是局所繫。

於是,英國一軍在魯昂附近渡過塞納河後往左轉。九月二日它的五十一高師佔領了聖伐勒。這就是該部隊前一輩弟兄在一九四○年六月遭厄的點。該軍的左翼折向勒阿弗爾前進,遇那裡一萬一千名駐防軍的猛烈抵抗。德軍不顧海軍十五吋口徑炮的狂轟空軍一萬噸炸彈的猛炸,一直頑抗九月十二日才投降。同時,英軍右面的加拿軍團【1】一路行動迅速,九月一日拿了迪埃普,敵人算清了一九四二年的舊賬;九月六日包圍了布洛涅、加來,還有敦刻爾克。了九日加拿集團軍已經肅清了整個加來海峽省的殘敵;包括佔領了那裡的飛彈發場,直抵布魯日。根特是由波蘭裝甲師拿的。布洛涅在九月二十二日攻,俘虜了近一萬名的德軍。加來在三十日落入我手。至於敦刻爾克,我們僅設法牽制住那裡的一萬二千名駐防軍,因為遠為重的任務是向斯凱爾特河挺進。現在暫加拿集團軍的行動擱,騰筆來補敘國集團軍群的戰績。

【1】按指加拿二軍。——譯者

這個集團軍群越過巴黎向前挺進,仍保持著佈雷德利將軍他的忠誠部所具有的勇猛直前的鋒芒。國一集團軍,在英軍的右方渡過塞納河後,即那慕爾列日為目標。九月三日他們已經達沙勒羅瓦蒙斯,並在蒙斯的東南切斷了一股三萬名德軍的路,後他們全部俘虜了。接著,他們揮師東指,在九月八日解放了列日,兩後又解放了盧森堡城。儘管敵人的抵抗逐漸加強。該集團軍十二日已經集結在德國邊境長達六十哩的防線,並在亞琛南突破了齊格菲防線。他們在兩個星期內解放了盧森堡全境比利時的南部。三集團軍在八月三十一日奪取了凡爾登,渡過默茲河。一周後,他們充分汽油供應,達摩澤爾河邊。敵人拼湊足夠的兵力沿河設防;駐守梅斯的敵軍力量的確不弱,且鬥志堅強。儘管這樣,了九月十六日三集團軍仍在南錫梅斯正南的方建立了幾個敵前陣。前所說,國的七集團軍法國的一集團軍(現已編進六集團軍群,由德弗斯將軍指揮)從在法國南部海岸登陸向北推進後,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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