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第二十三章 雅爾塔尾聲

國、俄國遠東——一個秘密協定——二月八日——我跟斯林的秘密談話——七月五日我給各治領總理們的電報——二月十日我們在沃隆佐夫別墅的最後一次宴會——斯林對英皇的祝酒——我向斯林祝酒——斯林對英國選的法——「約叔」——會議結束——我們驅車塞瓦斯托波爾——巴拉克拉瓦訪問——回薩基——飛雅典訪問——我在憲法廣場的講話——二月十五日我們動身埃及——跟總統同進常午餐,懇摯的話別——我會見了伊本‧沙特國王——換禮物——我在卡塞別墅停留——二月十九日我們飛英國——關於雅爾塔的辯論——關於波蘭的深切憂慮。

我們在雅爾塔的正式討論中不曾談遠東。我知國人打算向俄國人提蘇聯參加太平洋戰爭的問題,我們在德黑蘭曾經一般談這件。在一九四四年十二月斯林曾向在莫斯科的哈曼先生提關於俄國在戰後對這些區的一些權利求的若干詳細的建議。國的軍當局估計在德國投降後還十八個月才打敗日本。俄國的幫助減輕國的嚴重傷亡。這時對日本本土的進攻還處於計劃的階段。麥克阿瑟將軍在雅爾塔會議的二日才進入馬尼拉。一顆原子彈的試驗爆炸再等五個月才實現。果俄國仍舊保持中立,那麼在滿洲的量日本軍隊就夠投入保衛日本本土的戰。

羅斯福總統哈曼先生帶著這個問題在二月八日跟斯林討論俄國在遠東的領土求。除了一個俄國的譯員外,唯一在場的是國務院的查爾斯‧E‧波倫先生,他當翻譯。

兩後又繼續會談,俄國的條件了一些修改後被接受了。哈曼先生一九五一年在國參議院證時曾提這些為換的條件。俄國方面則允諾在德國投降後二至三個月內參加對日戰爭。

當午,在跟斯林的談話中,我問他關於俄國對遠東的願望。他說他們有一個像旅順口那樣的海軍基。

國人認為那些港口最由國際共管。但是俄國人求他們的利益保障。我回答,我們將歡迎俄國船隻現在太平洋,我們贊俄國在日俄戰爭中的損失補償。二,二月十一日,他們給我前一午由總統斯林草擬的協定,我就代表英國政府在面簽了字。這個文件在蘇聯政府跟中國國民政府間的談判完前,一直是保密的,斯林則肯定同意給予中國國民政府支持。這件至此告一段落,直我們在波茨坦重行開會前不久才又提。

有關這些談判的記錄,我保存在面的一個電報的節錄裡面,電報是我在七月五日打給各治領總理的。

絕密的方式,斯林在克米亞會議蘇聯政府願意在德國投降後兩三個月內參加對日戰一節告知羅斯福我本人,其條件:

(1)外蒙古的現狀須予維持。

(2)恢復俄國在一九○四年所失的權益,即:

(1)收回庫頁島南部及其鄰近一切島嶼。

(2)連商港國際化,蘇聯在該港的優越權益須予保證,蘇聯租旅順港為海軍基須予恢復。

(3)對擔任通往連的路的中東鐵路及南滿鐵路,應設立—蘇中合辦的公司共同經營;經諒解:蘇聯的優越權益須予保證,中國須保持在滿洲的全部主權。

(3)千島群島須與蘇聯。

二‧這些條件體現在羅斯福、斯林我三人間的一個人協定中。該協定認為這些條件須取蔣介石的同意,羅斯福則答應根據斯林的意見取蔣的同意。我們三人同意設法使蘇聯的求在擊敗日本後毫無問題予實現。協定的內容,除了表示俄國為了協助中國擺脫日本的枷鎖準備跟中國訂立同盟條約外,沒有別的東西。

我必須說明,我雖代表不列顛參加這個協定,但不論我還是艾登完全不曾參加這個協定的擬訂。這被認為是一件國的情,當是與他們的軍行動有巨利害關係的情。我們不應該求擬定這一協定。總,前並沒有跟我們商量,是我們表示同意。我們這樣做了。對蘇聯的這些讓步,在國曾有許譴責。責任是在他們己的代表身。這個問題對於我們是關係不密切且是次的。

除非我們有極充足的理由,否則我們插手進是錯誤的。

※※※

在二月十日最後一次的晚餐會時,輪我們主席。在斯林預定達的幾時前,有一個班的俄國兵來沃隆佐夫別墅。他們舉行宴會的各會客室兩邊的門鎖了。

警衛站了崗,任何人不進入。接著他們處搜查,……桌子底,牆壁背後搜查了。我的隨員不不走這所房屋,便從他們的辦公室他己的寓所裡。一切停當後,元帥來,態度極為熱誠,過了一會兒,總統來了。

在約索波夫宮的宴會,斯林曾舉杯祝英皇健康,他這種做法雖意在表示友尊敬,對我卻不合意。他說他一般總是反對君王的,他是在人民的一邊,不是在君王的一邊,但是在這次戰爭裡,他懂了應尊重英國人民。英國人民是尊敬他們的君王的,所他祝英皇健康。對於這樣的祝酒我是不滿意的,因此我請莫洛托夫說明,後逢這種場合,斯林祝「三國元首」健康,他就避免尷尬了。我在了同意後,就實行我的新規矩:

我祝英皇陛,國總統,蘇聯加寧主席,三國的三位元首健康。

總統似乎已很疲倦,他回答說:「首相的祝頌引了我許的回憶。一九三三年我的妻子參觀了我國的一個學校。在一個教室裡一幅圖,面有一塊空白。問空白的一塊是什麼,有人告訴,他們是不許提這塊方的,……那就是蘇聯。這件偶的,是我們為什麼寫信給加寧主席他派一個代表華盛頓來商談建立外關係的理由一。那是我們承認俄國的經過。」

現在來祝斯林元帥的健康是我的任務了。我說:

我已經有幾次這樣祝酒了,這一次我比前會見時更的熱情來舉杯,這不是因為他已更的勝利,是因為俄國軍隊的偉勝利光榮使他變比在我們所經歷過來的艱難時期中更為親善。我覺,不管我們在某些問題會有什麼樣的分歧,但他在不列顛有一個朋友。我希望俄國的前途光明,繁榮幸福。我願意盡力相助,我確信總統一定是此。有一個時候元帥對我們不是那麼親善,我記我曾說了一些關於他的粗魯的話,但是我們共同的患難共同的忠誠已經這一切一掃空了。戰爭火已經過的誤會燒一乾二淨。我們覺我們有一個我們信過的朋友;我希望他會繼續對我們抱此同感。我祈禱蒼,願他長壽,親眼他所愛的俄羅斯不但在戰爭中是光榮的,且在平中是幸福的。

斯林致答辭的時候,興致極,我感覺他認為「國的元首」的說法對於我們的三國會議極為合適。他的原話我沒有記錄。我們連同譯員一共不十二個人,正式禮節講話後,我們就三三兩兩談話來。我提在打敗希特勒後,聯合王國將舉行一次選。斯林認為我的位是穩固的,「由於人民會了解他們需一個領袖,誰比贏勝利的人當更的領袖?」我解釋,在不列顛我們有兩個政黨,我屬於其中一。斯林深深堅信說,「一個政黨。」接著我為了他慇勤招待最近訪問俄國的英國議會代表團向他致謝。斯林說,慇勤招待是他的本分,他喜歡像洛瓦特勳爵那樣的年輕戰士。近來他在生活中了一種新的興趣,對軍的興趣;實際,這已幾乎變他唯一的興趣了。

這樣引了總統談英國的憲法。他說我經常談什麼是憲法所許的,什麼是憲法所不許的,但是實際英國沒有憲法。儘管此,一個不文的憲法,比一個文的憲法。正像西洋憲章一樣,並沒有文件,全世界知它。在他的文件中,他曾經找一份抄件有他本人我的簽名,但是說來奇怪,兩個簽名是他己的筆跡。我回答西洋憲章不是一種法律,是一顆明星。

我們繼續談,斯林談他所稱為「德皇時代的德國的盲目紀律」,並且詳細講述了他年輕時在萊比錫遇一件。他是同二百個德國共產黨員來席一個國際會議的,他們的火車準時站,但是車站沒有職員收票,於是所有的德國共產黨員規規矩矩等了兩個鐘點才離開月台。這樣他們沒有一個人夠參加他們遠來席的會議。

那晚就這樣輕鬆愉快過了。元帥離開的時候,許英國代表團員聚集在別墅的客廳裡,我號召「為斯林元帥歡呼三聲」,他們熱烈歡呼了。

※※※

我們在雅爾塔時還有一次,情不是那麼順利。羅斯福先生舉行一次午餐會,他說他我常在密電中稱斯林為「約叔」。我本建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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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俄國和波蘭:蘇聯的諾言目录+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