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熟城东的白茆港的红豆山庄，原名碧梧山庄，始建宋末元初。因数十年前，山东副使顾玉柱的次子顾耿光从海南移红豆树，因改名改名红豆山庄，庄园归顾玉柱外孙是钱谦益。
从九年前，从苏州返回常熟，钱谦益表面息影居，暗中与西南东南海反清复明势力联络。几年，更是不顾年迈体弱，次亲赴金华策反总兵马进宝反清。
现在郑功、张煌言率水陆军再度北伐，连克数镇的消息，更是令钱谦益欣喜若狂。一晚红豆山庄内显很热闹，镇江克复的消息，使钱谦益整人显特别愉悦，在山庄的凉亭内他摇着头，吟诵刚刚的诗：
“杂虏横戈倒载斜，依南斗是中华。金银旧识秦淮气，云汉新通博望槎。黑水游魂啼草，白山新鬼哭胡笳。十年老眼重磨洗，坐江豚蹴浪花……”
魏耕则箸击碗相，丁继一旁颔首，柳是盈盈望着钱谦益，此的四人皆已微醺，那神情中却透着内的喜悦。在一刻，他似乎了希望，了明中兴的希望。
些年，他一直苦苦等待着一，现在，一，终等了。尽管一，但至少，希望就在眼前。
“一‘坐江豚蹴浪花’，妙啊！哉！”
魏耕首先声叫。
“楚白，你说句，我倒是喜欢‘十年老眼重磨洗’。”
丁继接着说，在说句“十年老眼重磨洗”，那神情甚是欢喜，似乎他又了重新穿箱底子压箱的那些汉的衣裳，了汉的衣冠。
“老相啊！咱等了何止十年。”
钱谦益极感慨说。
“蒙公，现在您的苦终眼瞧着实现，十几年所受的委屈洗了。那些骂您的、辱您的，就眼烟云，正像是诗中的‘浪花’一般，消弥无形！”
丁继番话，让钱谦益的情一子有了转变，他的神情先是沉重，又似解，随他又略带哽咽话语说：
“河东君，你听了，日提贼鞑子，我不再‘两朝领袖’句话了！”但钱谦益的涵养终究不凡，他语态一转，不谈人荣辱，转头笑着说：
“话说此次北伐将军苍水，谓是劳苦功高。”
“蒙叟忒谦虚了，若是有您游说马进宝按兵不动，将军北伐又岂般顺利？”
“你听说了吗？镇江、江那边有消息说，鞑子边不刚一败，那边不等延平令，百姓就动剪了那金钱鼠尾辫，戴网巾，真是畅快！畅快至极……”
丁继的脸红通通的，又半杯酒一口喝。
“民所向、便是民所向啊！”
钱谦益一旁老怀欣慰的感叹。
“我在市集听说，六月二十二，军包围镇江的候，镇江城内始动，胆的居民公剪辫易服。守将高谦知府戴立率领官员市民代表城接纳明军。两人概是认识，若不尽早主动献城，怕就被城居民绑了献给郑延平了。军吹奏鼓乐入城，城中欢喜犹年一，更有父老明军说：‘吾等苦等十六年矣！’，那郑延平葛布箭衣，着红靴、张紫盖，城中百姓无不是夹迎接，不威风。说延平王特别命令他的铁人虎卫军，列队在甘露寺前，百姓何曾见此勇士，竖姆指，称他是兵。有回吗？”
柳是的神情既兴奋又羡慕，真亲站在现场，那些铁人欢呼。
“怎不是！江浦更奇，仅仅八名铁卫，吓走一百贼鞑子！百姓编童谣唱：‘是虎乎？否。八员铁将，惊走满城守虏！’”
格本就诙谐的魏耕，更是轻声吟唱做，那唱调抑扬顿挫，惹让四人无不是怀笑，他已经等待一太长间了。
其实从十几前，江城一夜克复的消息传的候，他就曾此庆祝，相比江，镇江战的胜，更是让他有足够的理由欢笑。
“那些鞑子兵平日跋扈猖狂，何曾拿我汉人，今日终见我汉军威仪了。”
钱谦益在一旁说，在说句话的候，他的眼睛微红，那激动的泪水眼瞧着就流了。
“我听人说，有鞑子头头军装逃跑，一村店，又饥又渴的他，见店中的客人正在那高声谈笑着，那鞑子甚是不识趣的问生什，村店老妇立即答：‘闻杀北人尽矣！’吓的那鞑子连饭不敢吃，赶紧走人了……”
他的话声刚一落，众人又是一阵欢笑声，似乎他说，满清鞑虏的失败已经指日待了。
“初，老夫初见延平他二十一岁。与其父相比，他朴实中透着英气，老夫便觉此人不凡，所才将其认门。”
提及十几年前，初见郑功的那一幕，尽管郑功拜他的门，不弟子众的钱谦益说，那海贼子弟的印象并不算深刻，所收其入门，更的是念在他那价值数万两的拜师礼，但现在并不妨钱谦益在那特意提及此，颇感欣慰语气说。
“他首诗写，果是诗其人。”
说罢，钱谦益便吟。
“缟素临江誓灭胡，雄师十万气吞吴，试堑投鞭渡，不信中原不姓朱！”
“！一不信中原不姓朱！若我明的武将皆延平一般，又何愁中原不姓朱！”
在众人的叫声中，丁继又说，
“延平有一篇檄文……”
随他便诵读其中的一段檄文。
“惟钟山抔土，乃十七帝英灵，兹凭式；南国士民，受三百年恩养，报效今。凡我同仇，义不共戴。勿夺先声，徒烽火戏；矢劲，同坚背水盟……”
在丁继诵读完篇檄文，着两人神情凝重模，钱谦益便着他两人说。
“其实，今老夫邀两位寒舍，正是有与两位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