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有必要發動第二次攻擊

中途島守軍鼓勇氣決經受這場考驗。六時三十分,營指揮所通知所屬部隊:「目標進入我程內就開火。」【註:香農的報告。】這時空晴朗,對於高炮擊來說,見度良。沙島東島的沙袋工及沙築的炮兵掩體為炮兵提供了良的防護。不在高炮炮位及其它動火器崗位的人擠在防空掩體、狹長塹壕及類似的工裡。【註:凱姆斯的採訪。】

值星軍官湯普森希望親陣打幾。他計時員兩人從VMSB中隊待機室搬來一台電話,又從一架報廢的SB2U—3搬來一挺機槍一些子彈,後在附近的機槍掩體裡它們架設來。【註:湯普森的談話。】礁湖中魚雷艇已動,艇的機槍,甚至連步槍手槍進入了戒備狀態。【註:一九四二年六月九日魚雷艇一中隊中隊長致太平洋艦隊司令的信。內容:匯報六月四日與五日在中途島敵人戰的情況。稱魚雷艇一中隊的報告。】

約翰‧福特守候在東島發電站的屋頂。他守軍在「異常鎮靜」、簡直是「懶洋洋的」氣氛中等待著即將臨頭的襲擊,驚歎不已說:「彷彿他們一直就是在這樣的氣氛中生活的。」【註:福特的敘述。】

新安裝在沙島的雷達是夠提供距離、方位高度的僅有的幾部雷達一。從它面,敵轟炸機還在向中途島逼近。激烈的空戰對日本的轟炸任務影響甚微。懂行的海軍陸戰隊員們十分欽佩注意友永的飛行員靠嫻熟的技術嚴格的紀律保持著隊形。一架轟炸機被擊落後,V形編隊中的其它飛機就重新組合,繼續保持原來的航向航速。【註:阿米斯特德的談話;巴德對凱裡的採訪,一九六六年七月一日。】

水平轟炸機首先達中途島空。它們的任務一就是壓制敵高炮火力,為俯衝轟炸機及進行低空攻擊的零式機掃清路,後再轟炸機場其它設施。「飛龍號」的飛機集中襲擊沙島。「蒼龍號」的飛機分兩批,一中隊協同「飛龍號」的飛機在沙島空戰,二中隊轟炸東島。南雲的話說,這兩批飛機還沒來及投彈,「飛龍號」的兩架轟炸機就被「猛烈的高炮火」擊落。【註:日本的敘述,四十二—四十三、六十八頁。】

湯普森少尉發現炮彈似乎在敵機機身稍後處爆炸,但他見一發炮彈命中目標,在空中炸開了。他抓望遠鏡觀察,見這架飛機脫離編隊,筆直墜落,但沒有人跳傘。【註:湯普森的談話。】

許目擊者為日本的領隊飛機被高炮打中了。其實,友永的轟炸機左翼油箱雖被擊中,他還是飛回「飛龍號」。返航後,他菊六郎尉被高炮火力擊中英勇陣亡的了匯報。菊知己必死無疑了,就打開艙蓋向戰友們揮手訣別,後關艙蓋,栽了。【註:《中途島海戰》,一百六十四—一百六十五頁。】

菊的飛機剛墜,一名聰明的黑人炊兵就奔飛機殘骸邊,飛行員的屍體拖了來。拉姆齊接踵至。他檢查了死者的衣袋,找一些有情報價值的東西。這時一波攻擊飛機已經臨空,炸彈像雨點般傾瀉。拉姆齊賽馬德縱身跳進了掩體。【註:「史無前例的中途島戰」,五十六頁。】

魚雷艇的人員清楚見二架飛機墜落。他們見那架轟炸機轟火,濺落在礁湖中,飛機的炸彈掉在離飛機濺落處不遠的方,兩者差點落在魚雷艇。【註:魚雷艇副中隊長的報告。】

水平轟炸機集中猛轟沙島。「飛龍號」的一中隊擊中了該島東北角的油罐,「蒼龍號」的一中隊打啞了一個高炮陣。【註:日本的敘述,四十三頁。】由於水平轟炸機俯衝轟炸機從一開始就協同進攻,所無法準確說明各機種的戰績。

戰鬥機先是全力赴對付日本機群中打頭陣的水平轟炸機,接著又施展全部才與討厭的零式機周旋,所「赤城號」「加賀號」的俯衝轟炸機飛臨中途島空時未傷著一根毫毛,飛離時是安無恙,實在是令人羨慕。千早等飛行員們的任務是襲擊東島的機庫其它航空設施,他們未受損失。由川海軍尉率領的全部俯衝轟炸機及「加賀號」的飛機中,有一架被高炮擊落,四架受損傷,但還沒有報廢。【註:同,四十四—四十五頁。】

沙島遭俯衝轟炸機襲擊時,VMCR—241中隊的飛行員羅伯特‧W‧沃佩爾少尉暫時停飛,因為機械師正忙著給他的飛機調換火花塞。他見高炮擊中了一架敵機。他後來回憶說:「飛機火後還繼續在編隊中飛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最後失控制打轉。」【註:一九四二年六月七日海軍陸戰隊志願預備隊(三類)少尉羅伯特‧W‧沃佩爾的談話。稱沃佩爾的談話。】

東島剛開始遭空襲時發生的一件,誰了不會忘記。「突間,領隊日機離開機群——它俯衝離面約一百英尺時,翻轉機身,仰面朝、悠哉悠哉從停機坪方飛過。」【註:福特的敘述。】有人見駕駛員拇指放在鼻子示嘲弄。【註:「史無前例的中途島戰」,五十六頁。】這是故意分散守軍注意力,還是對這些在一航空艦隊面前表現平平的敵人表示蔑視?抑或純粹是裝模樣的虛張聲勢呢?誰知呢?不管駕駛員動機何,這件讓國人目蹬口呆,有幾秒鐘忘了擊。後來「——驀,有個陸戰隊員說了聲『搞他媽什麼鬼名堂』,就向飛機開火,它擊中。它搖搖晃晃鑽進了海。」【註:福特的敘述。】

傾瀉在東島的炸彈全部落在二號跑北。有一顆炸彈落在靠近一號跑東端的中央。這顯是「蒼龍號」的二水平轟炸機中隊幹的。千早的一架俯衝轟炸機同一條跑距東端五百碼處炸了個坑。另一架俯衝轟炸機不偏不倚正擊中VMF—221中隊的彈藥補給坑,誘爆了八顆一百磅的炸彈及一萬發零點五英吋的子彈,炸死了四名維修人員。【註:日本的敘述,四十三頁;凱姆斯的報告。】

福特於導演的本,攝影機對準了機庫。他認為這將是轟炸的主目標。果,它被一個「了運的日本人擊中,且肯定是擊中了裡面的一些炸藥,所整個機庫飛了」。福特的肘部肩被霰彈炸傷,他有點「被震呆了」。但他拍了鏡頭。這是他後來正式的紀錄片《中途島戰》中一個值記憶的場面:一塊「巨的爆炸碎片」直衝著攝影機飛了過來。

一位年輕的陸戰隊員替福特包紮傷口,並真誠告訴他:「別找那個軍醫,我們來照顧你——」【註:福特的敘述。】

六時三十八分,一架俯衝轟炸機炸毀了發電站,從使島的供電一個蒸餾水廠陷於癱瘓。這許是對東島造的最破壞。水平轟炸機還炸毀了碼頭區主貯油區間的輸油管路,造了十分嚴重的破壞。這些管在遭襲前本來就一塌糊塗,從這後,國業隊就不分晝夜靠人工為飛機加那從沙島借來的三千桶汽油。【註:對凱姆斯的採訪;「中途島戰役中的海軍陸戰隊」,三十二,三十八—三十九頁。】福特發現日本人「沒有轟炸機場本身——」,他猜「日本人是機場留給當晚些時候在該機場著陸的日機使」。【註:福特的敘述。】

陸戰隊的伙房被炸,鍋碗瓢盆一齊飛了,平常吃的食品全了粉末。戰鬥結束前,陸戰隊員們一直吃緊急配給的食品。【註:《中途島的神話》,一百四十二頁。】隨軍賣部被炸無法營業。啤酒罐頭被炸像霰彈一樣四橫飛。有一隻罐頭砸在一名機槍手的太陽,他砸昏了。他醒來後喘著氣說:「我從來不會空肚子喝啤酒的!」這顆炸彈還裝著香煙的紙箱子震開了,甚至連煙盒震散了。一陣白色的香煙雨落處是。陸戰隊員們高高興興撿外快來,誰撿就歸誰。【註:「史無前例的中途島戰」,五十六頁;香農的報告。】

日本人的部分注意力放在沙島。三個貯油罐被徹底炸毀。炸彈是「飛龍號」一中隊的一架水平轟炸機投的。這些油罐的油整整燒了兩,滾滾的濃煙使整個損失來比實際的。高炮的火力發揮因為濃煙瀰漫受影響。

陸戰隊駐的一條從海裡抽水的管被一顆炸彈炸斷。一個水飛機機庫被「加賀號」的一架俯衝轟炸機炸毀火。禁閉室被炸平,在當時裡面沒有關人。其它各類建築物,有的被炸,有的因炸彈落在附近,有的因彈片,有的因氣浪沖擊,遭不同程度的破壞,發生晃動。

屋頂畫著巨紅十字的海軍診療所被兩顆炸彈及爆炸後燃的火夷為平。海軍洗衣房挨了一顆炸彈,被炸塌一部分,其中的衣物全部化為灰燼。拉姆齊剩身穿的衣服。據說六月十二日他回珍珠港後被尼米茲召見時,穿的還是那一身衣服。尼米茲低聲說:「我知,你身全是——嗯——鷹。許你會喜歡這些銀鷹的。」他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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