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戰時的情報戰 一‧二 情報的勝利——中途島海戰

解開「AF」謎

在珍珠港的一個室裡,門了雙層鎖,裡面有二十四名戰術情報單位的人員埋頭查閱堆積山的文件。這裡的頭頭羅徹福特海軍中校,他高高的個子,穿一件一般人在輕鬆吸煙時穿的紅衣,是個幽默爽朗的人。他曾為翻譯軍官駐過日本,在海軍通信情報方面,是個僅次於薩福德海軍校的老手。羅徹福特的眉宇間顯露一種為珍珠港失敗(錯誤判斷了日本夏威夷戰部隊的動向)雪恥的悲壯決。

一九四二年四月中旬的某一,華盛頓發了完全乎意外的指令。艦隊司令兼海軍戰部長金,求羅徹福特根據目前偵收的日本海軍通信情況,就日本艦隊的企圖提一個長遠的估計。

當時,日本艦隊剛剛結束對印度洋錫蘭島的襲擊。這件究竟是意味著日本的主戰線已移向印度洋方面,還是意味著日本海軍將很快返回太平洋戰呢,弄清這一問題,對方今後的戰關係極。

羅徹福特做了面四點估計:

一、日本在印度洋的戰業已結束,艦隊正在返航;

二、日本沒有進攻澳利亞的意圖;

三、日本的部分兵力正計劃在臘包爾南方戰;

四、有跡象表明日本打算在太平洋戰,但時間點還不清楚。

了四月底,前不清楚的問題逐漸清楚了。臘包爾南方戰的矛頭已明顯指向莫爾茲比港。對此,國艦隊已向珊瑚海運動,其他戰雖還不清楚,但似乎在中部太平洋的較。

又過了一個星期,了一些表明日軍企圖的片斷資料,但從日本艦隊的通信情況來分析,還不任何明確的結論。

日本方面雖沒有表示特定的點,但是有一個名稱現的次數逐漸增了,有時為目的,有時為需特定裝備的點,這個點在密碼中總是使「AF」這一代號。

對這一代號,羅徹福特的情報人員們絞盡了腦汁。其中,有一個人突三月份日本水飛機攻擊珍珠港失敗時的通信中曾使過「AF」。於是,一齊細查找偵收的堆積山的電文,終於找了找的東西。

果,日本海軍使過「AF」這一代號。這架水飛機,在位於中途島夏威夷中間的弗倫奇弗裡格特礁,從潛艇了油料補充,在一封電文裡提通過「AF」附近。

這就給羅徹福特解決了問題——「AF」一定是中途島方面的名稱。從那後,他便中途島為日軍進攻的目標重視來。

但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這樣清楚。尤其是華盛頓有些人估計日軍的實際攻擊目標是阿拉斯加或者國西海岸,金司令認為是夏威夷,陸軍方面則擔空襲舊金山。

因此,羅徹福特有必證實一「AF」就是中途島。珊瑚海海戰後不久,五月十日,他太平洋艦隊司令部情報參謀萊頓進行了商談:

「否指示中途島基指揮官西馬德海軍中校,他拍發明碼電報,就說淡水蒸餾設備發生故障,不使——」

在一旁聽著的尼米茲司令咧著嘴笑了一笑,表示同意:中途島照此發了電報。兩後,全神貫注偵聽日方通信的羅徹福特戰術情報人員,終於收了日本海軍報告「AF」缺乏淡水的電報。

這樣,羅徹福特的計謀圓滿達了目的,終於解開了一個謎:「AF」就是中途島的隱語。

在「幸運點」待機

五月十四日尼米茲夏威夷方面陸軍部隊指揮官艾蒙茲將軍聯名宣佈進入「抗擊日本艦隊侵襲」的戰備狀態。十五日命令所屬艦船集結。當時,尼米茲指揮的航空母艦有「約克城號」、「企業號」「黃蜂號」三艘,且在遙遠的南太平洋活動。

五月二十四日,潛艇部隊駛離珍珠港,便對中途島西海面進行警戒。

二,二十五日,新的喜訊使珍珠港沸騰來。

戰術情報單位終於色完了一項艱鉅的工——破譯了反映日本艦隊計劃全貌的日方通信。從查明了日本方面各部隊、艦船,指揮官及航線攻擊時間等一切問題,瞭解攻擊時間是六月三日至五日間。

當羅徹福特報告日本海軍機動部隊的戰計劃等問題時,甚至一向舉止穩重的尼米茲清楚顯露興奮的神色。儘管此,華盛頓仍持懷疑態度。最的擔就是怕日本的圈套。

日本為掩蓋其主攻方向是夏威夷或國西海岸的意圖,許故意發這種內容的電報,讓尼米茲空歡喜一場。開戰時,在襲擊珍珠港的前夕,日本不搞了欺騙方的假電報嗎?這次說不定是玩弄這類戲。

五月二十六日,哈爾西的十六任務部隊(航空母艦「企業號」「黃蜂號」為骨幹)從所羅門群島駛入珍珠港。因哈爾西患皮膚病,斯普魯思斯少將被任命接替他的職務。

五月二十七日,另一部隊現在遠方海面,這是弗萊徹司令率領的十七任務部隊正向珍珠港接近。珊瑚海海戰中遭嚴重破壞的航空母艦「約克城號」,艦尾拖著數英長的重油航跡返回珍珠港——

船塢的水還未抽乾,「約克城號」的修理工便開始了。穿著齊腰的長靴站在船塢底的不是別人,正是尼米茲司令。

「約克城號」的損傷非常嚴重,完全修復無論何需幾個星期。但是,情況不允許這樣慢騰騰幹.因為日本艦隊已開始進攻了。

「盡一切辦法,必須在三內修?」

尼米茲溫的語調對維修人員說,但態度卻很嚴肅認真。維修人員聽司令說「三時間」,簡直不敢相信己的耳朵。最後,還是負責人普菲茵斯達格容易控制住內的猶豫,斬釘截鐵答:「是!司令,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這樣,不論是海軍工廠的工人,還是艦的乘員,整個珍珠港的國海軍動了來,為使「約克城號」趕戰,豁命,晝夜突擊。

另一方面,當時日本艦隊的情況怎樣呢?

就在「約克城號」駛入珍珠港的前一,即東京時間五月二十七日,受命擔任先鋒的南雲忠一中將率領的機動部隊,已從廣島灣的柱島停泊擊。輕巡洋艦「長良號」當先,十一艘驅逐艦隨後,接著是重巡洋艦「利根號」「築摩號」,桅桿象古塔一樣的戰列艦「榛名號」「霧島號」,最後跟著航空母艦「赤城號」、「加賀號」、「飛龍號」「蒼龍號」。正趕這是東鄉平八郎司令在日本海海戰中殲滅俄國艦隊三十七週年的海軍紀念日,使人感這似乎預兆著這次戰的幸運。

五月二十八日,進攻阿留申群島的阿圖島及基斯卡島的部隊已從湊(青森縣)發,進攻中途島的部隊從南方的塞班島發了。

五月二十九日.間接支援進攻中途島的近籐中將所屬部隊山木長官直接指揮的主力部隊從廣島灣發。

這樣,戰列艦十一艘,航空母艦八艘、巡洋艦二十三艘驅逐艦六十五艘,再加輔助艦艇,共計一百九十艘的艦隊,北千島,南至關島,構了長達一千八百英的弧形,在太平洋向東挺進。

與此同時,在遠隔七千英的華盛頓海軍部戰室內,戰參謀們打開巨的太平洋海圖,聚精會神就「AF」及「AOB」戰進行最後一次研究。

現在,日軍進攻阿留申群島的路線已清楚,深紅色鉛筆劃了條線,旁邊注明:「估計已於五月二十八日午八時擊。」

進攻中途島的部隊行動很清楚——紅鉛筆從塞班島畫一條紅線,並標明:「五月二十八日擊。」

在研究南雲司令的機動部隊時,似乎費了一番周折。僅權知這個機動部隊於五月二十七日發,從西北畫了條指向夏威夷的斜線,註明:「這條線否定。」還在這條線偏南畫了一條直接指向中途島的新線。

珍珠港的太平洋艦隊司令部,為判斷敵情費盡了思。

華盛頓珍珠港保持緊密聯繫,互通情況,換判斷敵情的意見,有時對不同法進行研究。例,珍珠港方面認為南雲部隊採取稍偏北的航線,後從東南航線接近中途島。

但還有各種各樣難確定的因素。例,關於日軍六月二日午六時在中途島西方約六百五十英這一特定點的預定活動,任何人沒有握.來這個點肯定是一個集合點,但難正確掌握其特徵。甚至羅徹福特的優秀戰術情報單位,無論怎樣苦鑽研,未搞清楚它的某些細節。

五月二十八日,航空母艦「企業號」「黃蜂號」為骨幹的十六任務部隊,在哈爾西的後任斯普魯思斯的指揮從珍珠港擊。

五月三十日,航空母艦「約克城號」為中的弗萊徹十七任務部隊發。直發前一分鐘,工廠的工人還在艦內拚命進行搶修。

經過這樣一番努力,兩個任務部隊於六月三日午,在命名為「幸運點」的中途島東北三百英處集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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