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差錯都不能有 ——幾次因導航疏失引起的飛行失事

民國八十一年十月十四日,空軍一架AT三型教練機,在屏東萬安山區墜毀,兩位駕駛員,空軍官校飛行教官陳志恆、學生林明政均殉職。失的原因,已證實係航管人員識別錯誤,誤將該機識別為在高雄岡山南邊(兩相距五十公),因引導左轉,造悲劇。

根據航空法的規定,任何飛機於發動引擎,開始滑停機坪,直至落後,滑回停機坪關閉引擎止,須接受面「航管」(航行管制簡稱,隸屬民航為主,部分隸屬軍方)或「戰管」(戰術管制簡稱,隸屬軍方)人員管制與導航。因此飛行安全的因素,除了駕駛員本身外,面導航人員、助航設施,及飛機的航行儀器等,是非常重的關鍵。任何一方略有疏失,就會發生飛機撞山、兩機互撞,或九年前韓航客機偏離航線,進入蘇聯領空,遭擊落的件。

實,在世界航空史,像述的件,不是曾經發生過,就是發生過許次。

這次AT三型教練機墜毀件,根據新聞媒體的報導,說是外界所知的軍機失件中,首次肇因於航管人員人為的疏失。又說因涉敏感,恐對台灣未來的航空業發展有影響,且會影響國際視聽。因此在件處置,除加強並檢討飛安工,不對外公布失原因。

是非常合理正當的理由,尤其果失的是軍機,更會因影響士氣削弱戰力,因此往的這類失件,從未對外公布過原因。

在三十年前,空軍曾發生過兩次因面導航人員疏失造的嚴重失件。兩次件,招致七架F八六型軍刀機墜毀,及七名飛行員喪生。那兩次件發生在民國四十六、七年左右,且隔非常近。那時由於我己才剛從空軍官校畢業不久,就那種慘劇,所印象非常深刻。

前一次是四架隸屬桃園基的F八六型機,由位於台北縣淡水鎮老梅鄉一處戰管中的管制人員管制導航。戰管、航管是二十四時輪班制的,值班的人是坐在雷達顯示幕前,戴著耳機待命。在忙的時候,他們幾個時喘不過一口氣來,但有時晚,或氣不,飛機較少時,他們就較輕鬆些。據說那時那位戰管中的引導人員正在說,打發時間,於接手引導那四架飛機後,就告知飛機降。在降的那幾十秒鐘空檔裡,他又拿說,兩三行。但是說的情節太吸引人了,他竟一直,忘了被他引導的飛機。等他驚覺時,飛機已不幸在陽明山的深山處撞山了。

那四架F八六的長機是呂培元中校(空官二十六期),他是空軍裡一位非常優秀的軍官。尤其惜的是,他剛從國受完訓回國,在國受訓時,他在同班二十幾個接受國軍援國的受訓學員中,一名的績畢業,為國爭取很的榮譽,卻不料回國才幾個月,就遭此不幸。

在那次失件中,還發生了一件令人不思議的情,說是一項奇蹟,說是不幸件中的一件幸運,就是四號機毛節盛尉(空官三十二期)竟死裡逃生,於千鈞一髮際,拉機頭倖免於難。

毛節盛是空軍裡一位學術兼優的英雄。在尚未飛噴機前,他曾F四七鯊魚式螺旋槳戰鬥機擊落一架中共米格十五噴戰鬥機,這是世界空戰史的一件奇蹟。由於今後世界不再有螺旋槳戰鬥機,所他創造的這項紀錄不但空前,絕對是絕後。

毛節盛難不死,後來他又在「八二三」炮戰的台海空戰中,F八六擊落了一架米格機,為空軍裡極少數獲「二星星序動章」的英雄一(每擊落敵機一架,獲一星星序)。他從空軍退役後,又在華航擔任機長年,現今已退休,住在南加州橙縣的芳泉谷(Fountain Valley)。

二次的失件,無獨有偶,是四架隸屬於桃園基的F八六型機,長機是卜振國中校(空官二十八期),他們桃園基的「面管制進場」人員引導落。那次件,與這次AT三型教練機的失原因完全相同,是識別錯誤所造的。

在他們求面管制進場引導落時,正在他們的前方約十餘公處,有另四架F八六在做進場落,於是導航人員前面的四架,誤為是他們的。導航人員在雷達螢光幕著前面的飛機,無線電裡則他們通話。他們一直遵從導航人員的引導降,就在前面四架正在桃園基降落的同時,他們在距跑頭十餘公處墜毀,這次四架無一倖免。導航人員在當時前面四架落在跑,這為他們已安全落。

這兩次件發生在年前,且從未對外公布,所很少會有人知。但在兩三年前,有一架華航國內線班機,由花蓮飛回台北,於飛後不久即撞山的件,不但時間隔不久,且各報有報導,我很人會知且記。

那架波音七三七,正駕駛是吳慰平(空官四十期)他他的副駕駛,及組員,連同全機乘客,全部罹難。那次失的原因,是駕駛員己的錯誤,加航管人員沒有發現錯誤予改正造的。

花蓮機場的跑為東北及西南向,飛機降需逆風,在那段季節裡,由於花蓮經常是吹南風,所是向西南方向降。花蓮機場西邊是山,東邊是海,飛機向西南方飛後,即需向左轉向海的方向,後循航線飛回台北。

但是非常巧,那傍晚,花蓮突改吹北風,因此那班飛機就改為向東北方飛。東北向飛後,即應向右轉海回航,但是吳慰平在那段時間裡飛慣了向西南方向飛,所飛後,仍意識左轉。飛機飛後,面航管人員本應繼續予追蹤監視,直至一個航管單位接管為止,惜那次花蓮航管人員未發現這項錯誤,因造了那場悲劇。後曾聽說花蓮航管雷達正在那時故障,螢光幕未見飛機。當現這種巧合,不是沒有的。

吳慰平我期別接近,我他曾是同,不錯。有機會時,我還會就花蓮失件,另寫篇專文報導。

乘客一坐飛機後,便生命給駕駛員的手裡,這是知的。但駕駛員己的生命,卻有一半操縱在面導航人員、飛機維修人員、助航設施、儀器儀表,氣情況的手裡。這麼說,我們坐飛機,豈不是太不安全了嗎?讀者了述我這幾件報導,豈不是不敢再坐飛機了嗎?

但是,這類件,畢竟是極少數中的極少數,是許巧合湊在一的。這類件的發生,「遇不求」來形容,非常恰當,因此我希望我這篇報導,不使讀者理產生任何不良的影響。

兩件有趣的往事 ——八架米格機和兩個王學成目录+书签未發一彈,擊落米格 ——兩次奇妙的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