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令「一切飛的東西」動員來。
——尼克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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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一年一月十七日。約旦首安曼。
中東時間凌晨二點十分，我被新華社約旦分社的陳叫醒：「打來了！」新華社安曼首席記者老符跑四樓電傳。我們則膠條將傳真室陳、老符及我的臥室封來。老符發給我一支Ｅｖｅｒｅａｄｙ牌手電，紅色的。
二點三十分，我給洲際飯店的河野打電話，打不通。ＢＢＣ報導說，海灣戰爭的一槍是由國戰列艦打響的。現代戰爭沒有前線，沒有後方。在一月十七日凌晨國部隊的飛機發攻擊前，「密蘇」號戰列艦「威斯康星」號戰列艦向伊、科境內的目標發了百枚「戰斧」式巡航導彈。據軍宣稱，命中率達９０％。
「密蘇」號戰列艦是艘歷史名艦，杜魯門總統的老密蘇州命名。一九四五年九月二日，日本投降的簽字儀式就是在「密蘇」號舉行的。當時國五星陸軍將麥克阿瑟將軍代表盟國在東京灣接受日本投降，按國人的說法，他共了五支鋼筆才簽完他的名。他首先一支筆寫了「格」，將筆送給了母校西點軍校；又二支筆簽「拉斯」，將筆送給了國會圖書館；後又兩支筆簽麥克阿瑟，將兩支筆分送給當年丟失新加坡的英國白西華特（Ｐｅｒｃｉｖａｌ）將軍丟失菲律賓的軍中將溫萊特；最後，他一支紅筆簽他的軍銜，這支筆送給了麥克阿瑟夫人。該艦是二次世界戰後唯一未被國海軍封存的戰列艦，改裝後曾在海灣為科威特油輪護航。今，這名「老將」又立新的戰功。
四點，國總統布希發表電視講話：這不是越南，我決不會束縛將軍們的手腳，直打獨裁者垮台，打科威特解放，合法政權建立。
四點三十分，陳給他的約通社朋友打電話，知約伊邊境的伊導彈基被擊中，伊拉克有一枚導彈發沙特。
開戰後，國為首的國部隊動各型飛機，發「Ｔｏｍａｈａｗｋ」（戰斧）巡航導彈等實施規模襲擊，重點是攻擊對軍國部隊造嚴重威脅的伊拉克戰略目標：防空陣、雷達系統、指揮中、通訊樞紐、導彈基、核生化設施、空軍機場、通樞紐等。
國部隊的空軍戰飛機主由沙特、卡塔爾等海灣國土耳其飛，從伊拉克南部北部進入。海軍戰飛機由波斯灣的三艘航母紅海的三艘航母飛，從伊東南部西南部進入。Ｂ—５２戰略轟炸機由印度洋的迪戈加西亞島沙特的吉達機場飛，從伊南部進入。「戰斧」巡航導彈由波斯灣的戰列艦、其他水面艦隻、紅海及中海的潛艇發，從伊東部西部進入。
五點五十分，接新華社總社總編室來電，通報表揚我。
六點，房東老太太來電話問底了什麼：「誰打誰了？」
七點三十分，使館吃飯，街靜悄悄，不見異常。
午九點，與陳敘利亞使館辦。街頭現戴鋼盔的士兵，警戒重部門使館。我在車８０—２００加倍ｆ４、１／１０００「掃」。車走半路拋錨了，請約旦人幫忙。問我們會阿語嗎？我們答「Ｓｈｉｗａｙ—Ｓｈｉｗａｙ」（一點點）。問我布希壞不壞，我揣摩著他的思，頭由右向左，似擺似點。他挺高興，「撒狄克（朋友）。」修車的伙叫哈利德，我剛拿相機，就衝過來一個人朝我們怒罵，陳勸我快收相機。
十四點，總社攝影部來電，求拍機場，無通工具。傳了一張四個兵的十寸傳真。
晚，無錢無權的我開始己的勇敢智慧與「日本鬼子」聯手擊。北師兄河野建議千萬帶一面中國國旗。我與河野約定，明早七點半洲際飯店拉河源利男、近藤一邊境。
夜裡，河野來電，不了。因為伊拉克襲擊了色列。共同社的近藤準備沿十字軍阿倫比將軍開闢的阿倫比偷越國境色列。我將己與近藤合夥的法報告了中東總分社的司，結果又被訓斥一頓。
老符讓打行李，拆機器，凌晨搬使館。整個約旦彷彿已被化學武器擊中了似的，印度駐約旦使跑中國使館問章使塑膠薄膜。戶戶在塑膠布構築防毒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