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编 统一广西 第十八章 统一后之广西

1925年秋,广西统一,陆、沈残余部队除林俊廷两千余人逃往钦、廉依附邓本殷外,已次肃清。此全省虽在兵,疮痍满目,毕竟烽烟已息,盗贼日少,人民安居乐业,形康局。

此广东的局面则仍在风雨飘摇中,外有东江陈炯明、南路邓本殷北路熊克武的窥伺,内有党、政、军派别各异的明争暗斗,情势险危,岌岌不终日。先是,1925年春初陈炯明趁中山病危,向广州反攻,革命政府被迫誓师一次的东征;尚未顺利完任务,中山已逝。那盘踞广州的桂军总司令刘震寰及滇军总司令杨希闵、军长蒋光亮等,竟公表示欢迎唐继尧入粤。刘氏并早秘密滇,向唐氏促驾。革命政府明知杨、刘异动的企图,苦无力制裁。

我5月9日在贵县正式通电讨唐,唐继尧知我不其威胁利诱所屈服,遂公副元帅名义5月12日任命刘震寰广西军务督办兼省长。杨希闵则潜赴香港,一面勾结帝国主义,一面暗中活动,唆使广东商民团体电请段执政派渠广东军务督办,刘震寰相颉颃,因此逆迹昭著,路人皆知。

我讨沈拒唐战正在捷报频传,着刘、杨盘踞广州,勾结唐氏,实我中央政府腹患。庆父不除,鲁难未已。我乃一再密电中央诸领袖,求剪除刘、杨,我并允必抽调劲旅入粤助战。广东一次东征已克复潮、汕。广州中央各领袖胡汉民、廖仲恺等,迭获我的建议,朱培德、廖仲恺便汕头粤军总司令许崇智、参谋长兼黄埔军校校长蒋中正秘密议,湘军总司令谭延闿派代表参加。中一致同意我的主张,乃决意暂放弃潮汕,回师省垣,消灭杨、刘。6月10日战遂在广州近郊生,刘、杨所部两万余人悉数被缴械改编。腹患既除,中央所在才稍稳定。1925年7月1日,元帅府乃正式改组国民政府。采委员合议制,汪兆铭、胡汉民、孙科、许崇智、伍朝枢、徐谦、张继、谭延闿、戴传贤、林森、张人杰、程潜、廖仲恺、古应芬、朱培德、右任等十六人委员。并推定汪兆铭主席,许崇智军部长,胡汉民外部长,廖仲恺财政部长。

国民政府立,内部政潮的伏外围敌人的窥伺初未稍息。8月20日廖仲恺竟被奸徒行刺殒命,中央的有力领袖利惨案排除异己,株连极。至9月底,前代帅胡汉民、前粤军总司令许崇智先被迫离粤。是东江陈炯明乘机再度进犯广州,盘踞粤南八属的邓本殷随即响应,企图东西夹攻广州,声势汹汹,不一世。四川南广东就食的川军熊克武部进驻粤北的连山、阳山一带,陈炯明暗相勾结,图谋不轨。中央既四面受敌,乃不已动二次东征,蒋中正总指挥,进剿陈炯明;同檄调我军赴湘粤边境截击熊克武部川军。

熊克武,四川人,是同盟中的老革命党员,曾任四川军务督办,拥众数万人。1924年熊氏在川政争失败被逐省,东就食湘西,原隶中山麾,继续革命效力。1925年夏季熊乃率师进驻粤北,渠本人并亲往粤垣本营商洽,我军友军待他,未与他难。讵知熊氏曾暗通陈炯明,至粤,被扣留。熊部川军尚有万余人,中央应付力量不足,乃电调我军省解决熊部,遂由白崇禧任总指挥,率师分三路省:蔡振云纵队由桂林连山;钟祖培、夏威两纵队由龙虎关江华;白崇禧亲率郭凤岗、陶钧两警卫团由全州马头,断其北窜路。激战月余,熊军不支北窜,我军乃11月16日破全州八十山。熊军总指挥罗觐光被击毙,部两旅长一死一伤,我军掳获枪械不少。熊军溃不军,流散部队遂湘军所收编。中央政府西部的一威胁遂从此解除。

我军攻击熊军,南路的邓本殷申葆藩已蠢动,趁广州中央二次东征及熊军叛乱,进窥粤垣。邓、申俱系粤人,原隶陆、谭部,1920年一次粤桂战,二人叛离陆、谭,改投陈炯明。1923年陈炯明败往东江,邓本殷乃接受北方段祺瑞政府的委派,任粤南八属督办;有人枪二万,任总指挥,申葆藩副。在广西无法立足的陆、谭残部林俊廷等,纷纷归。9月间,邓部遂趁广州空虚,分三路进犯西江。邓任左路,部将陈德春中路,苏廷有右路,分头东进,声势浩。粤南的阳江、罗定、云浮各县,相继失守,广州动摇。

中央乃任命一师师长李济深南路总指挥,南征邓本殷。唯李总指挥邓逆声势凶猛,身兵力又嫌薄弱,乃10月22日亲南宁乞援,希望我军西北方夹击邓军毁其老巢,我方同意。粤、桂双方四路,夹击邓军。一路由陈章甫指挥,肇庆向三罗进攻;二路由陈铭枢指挥,向两阳进攻;三路由俞柏指挥,由陆川向高雷进攻;四路由胡宗铎指挥,由思向钦廉进攻(一、二两路粤军,三、四两路桂军)。四路军一俱,邓逆疲奔命,始知末日将至。

唯三路军顺利前进,二路陈铭枢部忽被突破,逆军迫近四邑,威胁广州。我军吕焕炎纵队正奉命经乌至郁林高州,向俞柏增援。了东线告急,我遂急调吕焕炎回师向陈铭枢增援,将敌军堵住,广州人始定。

我军三、四两路在数度血战,已迫近钦廉。12月5日胡宗铎部已达石船,黄旭初部达陆屋,俞柏部达合浦,黄玉书部占领防城。邓本殷、申葆藩知势已,乃通电野;林俊廷身逃往安南。残部由杨腾辉率领12月7日向我投诚。南路遂平。

广州二次东征师已凯旋。陈炯明所部除刘志陆、陈修爵率残部三千逃窜闽南外,完全覆灭。一烽烟俱息,革命策源的两广,乃完全统一国民政府。今日反观史实,固知我消灭陆、沈,统一广西,力拒唐军东,并师讨伐邓、申截击熊克武,实助国民政府统一广东的不或缺的先决条件。

广西既告统一,军、民、财、建、教各政在我积极整顿,渐轨。

在统一广西各战役中,我军除少数训练有素的基本部队外,其余系收编,良莠不齐。因此纵在战期间,我便已始整训。尚足应的部队则进行改编、改造;其不堪使的部队,便缴械、遣散。工说容易,但是做有惊险场面现。

例我军肃清陆、谭残部,陆荣廷悍将一的陆福祥被击伤,所部陆标、许辉生两团乃向我投诚,请求改编。许辉生讲武堂身,治军尚粗有法度,其人知势、识体。所收编,我乃许氏团长,仅整训其所部。

陆标却是行伍身,初任陆福祥的马弁、副官等职,人粗野,毫无现代观念军识。渠所部是陆荣廷的腹,器械精良骄横,官兵已不堪造就。我令遣散,全团必定哗变流散匪,收拾不易。因此我在收编,未加任何整理工,调其前南宁郊外驻扎。驻防月余,我乃调该团南宁督办署侧的箭内点验。陆标即问否带武器。我说:“带。”陆才放。在他,既带武器,谁奈何他不。陆乃率其全团荷枪实弹至箭集合。所谓箭,是一长方形的操场,容数连人同操,前清试箭的所在,故名。

陆团集合,我便训话。训话毕,我便喊“立正”,再喊“架枪”。全团架枪,我又喊“退三步”。接着我便叫一名副官宣读我的命令,略谓:广西兵燹经年,民生凋敝已极,人民实负担不偌的军费。本团官兵转战经年,亦应休息,本督办现命令全团官兵解甲归农。副官宣读命令,我先布置的军队遂在操场四周现,示该团不抗命。

命令达,我便命令陆标随我督办署领取遣散费,并令其副团长率领全队徒手官兵返回营房,便分遣散费。是,草木不惊,陆标全团便悉数被缴械、遣散。

我缴械计划,幕僚认太危险,劝我不必亲训话。我则认我不亲马,反易生危险,因我亲布命令,仓促,使他有商量的余,有遵命缴械。全团缴械,旁观的官兵目瞪口呆,我则丝毫未改平的从容态度。

北伐龙潭战役,我曾同方法,在南京校场将不听调度的王普的二十七军全军缴械。此是话。

广西部队的整顿极迅速有效,冗兵汰尽,则所余的全系劲旅。我更竭力革除我国军人派系分歧的恶习,严禁军官因身的不同划分派系。信赏必罚,公无。所全军一,进攻退守,足收指臂效。

再者,我在广西严禁军人干政,因军队有其军令系统,与方行政部门各有专责。平驻防,除训练外,便协同方团队清除盗匪。按昔日两广甚至全国通行的剿抚兼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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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讨唐两大战役——昆仑关和沙埔之战目录+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