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汪兆铭的再度野，虽促蒋中正复职的重原因一，蒋氏次访日归，传闻携有日本政府秘密借款，资本雄厚，复职实系必趋势，毋待汪的野定的。
据说，蒋先生在日住黑龙首领头山满中，利头山氏在日本军政两界中的潜势力，游说日本朝野。嗣复因头山满介绍，与日本首相田中义一、陆军臣白川义则、参谋总长金谷范三，及参谋次长南次郎，有秘密商谈。始终参与其的日方角，田中义一的腹——南次郎。商谈的内容，据日本少壮军人透露，约：（一）蒋氏承认日本在满洲有特殊权益，履行中山先生早年日本的诺言（据日本传说，中山在辛亥前，曾“满洲特殊权利”日本援助中国革命的换条件）。（二）蒋坚决反共底。（三）日本支持蒋政权。（四）日本借予蒋氏四千万日元，及助蒋安定中国，中日两国进行经济合等项。密约共两份，蒋、日双方各持一份，日涉的张本。签署既毕，蒋先生遂挟巨资返国，图东山再。
唯蒋氏的手腕很灵活，渠让“满洲”权益，系“统一中国”先决条件。嗣直至“九一八”变止，中国迄未“统一”，故蒋氏有所借口，不履行其人诺言。日本官方因此密约系由少数人所签订，未便予公布。蒋氏既食其言，日本政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九一八”前夕，日本少壮军人积愤已深，蒋氏再推宕，少数不更的军人公布此蒋日密件。日内阁检讨华全盘政策，曾召集所谓“东方议”胁蒋。蒋不已，乃允日人派代表南京秘商，唯先声言，渠所持的文件已在海遗失，嘱日方将所签原件携。
1929年10月，日本政府乃特派驻华公使佐分利贞男专使，华与蒋秘商有关满、蒙项。佐分利贞男一行10月4日抵达海。蒋乃令海市市长竭力招待，网罗海的际名花，举行规模酒。日专使一行喝酩酊醉，搭坐挂车南京。车行至中途，所有日人均烂醉泥，南京特务乃乘机将此密件窃。
翌晨，日使一行酒醉醒，日使馆整理行装，拟拜晤蒋氏，才现此密件已不翼飞，未免惊失色，又不敢声张。与蒋晤谈数日，毫无结果。佐分利贞男11月29日返日，觉无面目见人，未几，遂箱根温泉旅邸吞枪裁。日本政界曾此一风波，因佐分利贞男无故杀，群疑莫释，知其内幕的口虽不明言，内的愤懑实不抑，见言辞。一内幕才逐渐外人所知。
故虽系传闻，日本军人却言凿凿，似确有其。再者，蒋氏1927年在日，确曾与田中及南次郎等谈。谈内容何，蒋先生讳莫深，是实。再证北伐完，蒋氏不断制造内战，及养痈遗患，任令赣南共产党坐的情形，似均在制造“中国尚未统一”的借口，抵制日人的挟。凡此迹象，述传闻俱不无蛛丝马迹寻。
在“九一八”变，全国民气沸腾，各校罢课，求中央师抗日，是两广民气尤激昂，广西省府并密令民众团体，组织纠察队彻查日货，雷厉风行。日政府希图缓两广民情，曾派批文武官员及民众代表两广活动，借资联络感情；并劝诱两广局效法中央，阻止民众的激排日行动。值此期，我在广州宅接见批日籍访客，先不百余人。接谈，我力斥日本侵华政策的错误，希其改正。
那些日本访客听了我的分析，很动容，唯土肥原贤二少将台湾司令官松井石根中将的态度极倔强。他二人强辩说：“沈阳变，日本关东军司令本庄繁固处置失，但是你的委员长我日本人太无信无义了。”我即追问：“我的委员长究竟有什方日本无信无义，致激你中国动武呢？我愿闻其详！”土肥原与松井二人坚不吐实，似颇有难言隐。
嗣，我便根据此一线索，嘱我方谍报人员及与日方接近的友人，方日本少壮军人集团中设法探听，才获的情报。虽迹近荒诞，证蒋先生在“九一八”前内外扑朔迷离的风，实难断言此的必无。
二
蒋先生日返国，遂一意与汪言归。蒋既有意负荆，汪更无拒客，双方已半推半就，共产党12月11日广州“暴动”，汪曾腆公宣言，吁请蒋同志复职，领导中枢，渠本人则从旁消极协助云云。汪氏的话一，蒋的复职几定局，攀龙附凤徒，乃乘机推毂，海四中全的预备遂正式通请蒋氏复总司令职的议案。蒋氏本已有“别人不请我”的腹稿，1月9日乃在南京正式宣言复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职。
在蒋总司令复职的酝酿中，外界传闻白崇禧我曾有反的表示。此谣言，说是毫无根据的揣度辞。在两广统一、师北伐初，我一股革命热忱，服从中枢，拥护胡、汪、蒋的领导，完革命业，说是赤诚。了共日久，现他彼此间勾斗角，争权夺利，置国利益脑的，始则忧虑，继则惋惜，终则彷徨。试历年，数万将士断头流血，肝脑涂，所换的徒若辈植党营、揽权窃位的资本，宁不令人痛。故汪、蒋的风，至不悦则有。至蒋总司令复职与否，权在中央执监委员，我等统兵将领唯服从中枢决策。且蒋先生的复职断不因我等反中止，我纵不悦，雅不愿做徒招反感无补的笨的。
不蒋先生12月1日在沪与宋龄女士结婚前，特报章表声明，其内容略是说，他与毛氏、姚氏、陈氏的结合，并无婚约，从今断绝一切关系。并申述他前的革命是假的，今与宋女士结婚，才是真正始革命工云云（此谈话的原措辞较报纸所载委婉）。蒋、宋结婚，我已由武汉乘轮东，正在赴沪途中。阅报及此，我中有无限的感慨。思我革命军全体将士在蒋总司令领导，打了一年的仗，死伤数万人，难“假”革命牺牲？我此再追随蒋总司令，冒锋镝矢石，“真”革命，岂视一女子转移？内悒悒不乐，我遂决定不送贺礼。殊不知党政军各政均奉赠厚礼，即使与蒋先生最格格不入的程潜，未免俗。唯我一人，始终未送礼物。年轻，阅世未深，颇易任，今日思，觉毋乃分些吧。
蒋、宋婚礼的次日，我偕内子达海。蒋先生知我抵沪，晚即送请吃饭的帖子，3日午7，我内子乘汽车谒见蒋先生夫妇其住宅，照例说几句喜吉利话。见满客厅是各界赠送的丰厚礼物，琳琅灿烂，光耀照人。睹此情景，我反觉此坦，毫不感难情。蒋先生夫妇落落方，殷勤招待，言谈甚欢。
蒋氏复职，胡汉民、孙科、伍朝枢等，因不支持蒋与汪合，先离南京国。宁汉两国民政府峙局，至是复定一，党内政潮重归平静。中央政治议恢复办公南京，并筹备召四中全。经数星期的筹备，四中全乃1928年2月1日集南京。汪派人物何香凝、顾孟余、陈树人等七八人，照常席，唯汪兆铭则避居海外。决定改组国民政府，及恢复军委员，唯人选则体旧；国府仍采常务委员制。并通整饬党务，完北伐，1928年8月1日召三次全国代表，及在广州、武汉、封、太原设政治分各议案。
四中全2月7日圆满闭幕。宁汉分裂，不少省份有分崩离析现象，至是总算表面重归统一了。
三
中央正在筹四中全，唐生智的基本部队残部均退回湖南。我军所未衔尾追击，乃顾虑方糜烂，故派西征军参谋长张华辅入湘，洽商收编。唯唐军残部不愿受编，反竭力招兵买马，与各方勾结，企图扩叛乱。1月初旬，国民政府乃电令白崇禧（三路前敌总指挥）、程潜武汉督师南，继续讨伐。白、程奉命，即分两路入湘。程潜率六、四十四等军，武长路南；白崇禧则指挥七、十九两军，由通城向平江攻长沙。我军1月15日动，17日占领岳州，程潜即进驻岳州；白崇禧亲往通城指挥。1月21日我军全线总攻，冀一举长沙。此敌军背城借一，拼死抵抗。双方在汨罗江两岸鏖战正酣，我右翼四十四军叶鑫部忽叛变，乘午夜由黄沙街向左翼六军十三军的侧背猛袭。两军猝不及防，损失很，正面敌复乘机击。四路的六、十三两军已溃不军，形势极危殆。此我左翼白崇禧所指挥的三路军，正向平江急进中，报知右翼我军失利，遂不敢孤军深入，并急电南京，建议两策：（一）回师营救四路军，巩固武汉；（二）不顾四路军的失利，突破正面敌军，直捣长沙。此电报达国民政府，谭延闿、何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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