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錦是科班身

說來,胡錦不僅是京劇世,從在母親的薰陶,有深厚的京劇底子,且真的坐了八年科,受過正規的基本訓練;演了電視劇後,還身兼影劇版的外勤記者。

那時,胡錦的工點,我在台北的國聯公司有一牆隔,「國聯」的寫字樓兼宿舍,在泉州街一號,那間新聞社,就在泉州街橫街的路口。我在台灣,經常有十八九歲的女記者,揹著錄音機來訪問我,所我問胡錦:「你訪問過我吧?」

說:「沒有,我訪問過李阿姨(李麗華),沒有訪問過您,您那時的名聲那麼,我不敢。」

我說:「李麗華的名頭兒不啊?」「是女人哪,兩個女人面對面談話,不會那麼害怕的。」前,我一直為胡錦的媽媽馬驪珠是河北人,最近聽胡錦告訴我,母親東北,的哥哥,才知馬驪珠原來是我的東北老鄉。我說:

「甚麼的哥哥哥哥的,妳應該叫舅舅……」

笑了笑說:「對,我舅舅,們幾十年沒見面了,見了面一定哭一鼻子。」我說妳若是見了妳的舅舅,會哭一鼻子的,雖你們沒見過,是親戚總是親戚,前有首缺腿打油詩,就是說外甥在他鄉見舅舅的:

發配南洋,

見舅見娘,

二人雙落淚,

……三行。

說二人雙落淚,怎麼是三行,我說概舅舅是個獨眼龍吧。

胡錦一共姐弟四個,最,姐弟四個的名字全是金字邊的,順序是:胡錦、胡鎔、胡鈞、胡銘。三個弟弟中,我見過胡鈞,高高,長滿英俊,我知胡錦還有個名——胖胖,很奇怪的問我:「您怎麼知我名叫胖胖?誰告訴你的?」

我說:「是妳告訴記者的,妳不記了,我過一篇報導,說妳勾峰經過四年戀愛後,終於因為他母親的反對,不結合,所,勾峰父親故世的時候,別人為妳最少應該一個朋友的身份靈前行個鞠躬禮,妳非但人沒,連個花圈沒送。後來妳求新聞界的朋友替妳更正,因為妳的確是送了花圈的,是花圈款的是名不是胡錦。花圈寫:

勾伯伯千古

胖胖。

勾峰胡錦分手後,別人問勾峰對胡錦的印象怎麼樣,勾峰說:「胡錦很,人很厚。」別人問胡錦覺勾峰何,胡錦說:「勾峰不錯,很正直。」兩個人不錯,君子絕,不惡言。

是,當胡錦張沖離婚後,我問胡錦,張沖何,說:「張沖人很,是一個很討人歡的男人,所很女人喜歡他,人很忠厚,開始對我很,是……!」吞吞吐吐了半,不過我一聽「是」底,一定還有文,說了一句:「他後來跟我了些手段。」至於甚麼手段,就不肯再說了,我當不便問。

其實我對張沖的瞭解,並不比胡錦少,張沖的確是很有人緣的人,他舉止瀟灑、態度穩重,電影圈,是個是非圈,是在他的嘴裏,從來聽不見說人短、人長的話。說來,我認識張沖在後,認識張沖的爸爸張老伯在前,我住在加利山景廈的時候,張老伯經常我打打麻將,他們父子的面貌很像,是張老伯比兒子略矮了一點已。他除了打牌外,還喜歡跳跳茶舞,果您我年紀不相,過九龍旺角東方舞廳的話,(跟《東方日報》不是一個老闆,讀者千萬別誤會),經常會見一位身穿著長袍,嘴留鬍子的永遠微笑的老先生。且他在舞池中,一定是一拖二的左擁右抱,那位就是張沖的令尊人了。影界人稱張老伯,舞界中人稱眾人契爺,後來台灣人稱我的朋友白(景瑞)是新加坡姑爺一樣,不過這位契爺,是跳跳舞已,絕不會跟姑爺一樣的接唱二本。張老伯從的像是珠寶業,但他並不是開了甚麼珠寶行,是港九的珠寶界很熟,經常替他們介紹一些生意,但絕非珠寶經紀那種。

張老伯差不我見面,雖我說過他有個兒子拍電影,但,從沒跟我說過他兒子叫甚麼,模樣兒怎樣。

※※※

張沖眼露神采

其實,他當時我的情,我當時在邵氏公司風風,雨雨的位,當說一說推薦推薦,或提拔提拔的話;是他沒開過一句口。

認識張沖,還是我拍林黛《無冕皇》的時候(這個戲結果胎死腹中),那,我們在北角麗池夜總會,拍腿姐競選的新聞片,林黛在片中演個女記者,結果,腿姐沒拍,倒造了林黛張沖的。

那,是林黛張沖一次見面,像是胡替他們介紹的,不過,著張沖的眼神裏有一種不常見的光采;是跟嚴二爺一從未有過的光采;《紅樓夢》中的黛玉進府,林妹妹初見寶哥哥的眼神一樣,至於張沖有沒有賈寶玉一樣的——

「這一位妹妹,像在那裏見過的,」就不知了,不過我相信,那時港台兩沒見過這位林妹妹的人,恐怕少又少,何況張沖?

那晚,約是十一點不,我們剛一收工,林黛就拍戲的張翠英講:「我們翰祥一塊宵夜怎麼樣?還有胡(金銓),還有……還有那個傻個兒。」張翠英還不明就裏,忙問:「傻個,誰呀?」

「就是張老伯的兒子,叫張沖的那個。」翠英順著林黛的手指過,說:「怪不我著面熟,真張老伯一個模子刻來的。」後告訴林黛:「我翰祥不會,妳知他一向拍日班戲的,今拍夜戲是萬不已,不是腿姐選舉的話,這個時候,他早躺在床了,妳們吧。」就這麼著跟胡嘴裏的傻個兒淺水灣酒店宵夜,我們夫妻打回府。

二我對胡說:「你夾在人傻個,傻丫頭中間幹嚒?你不應該叫胡金銓,應該叫胡不歸,不,就叫傻子,何苦當電燈泡兒呢?」

沒久,在牌桌,由張老伯口中說一句當時影圈的名言:「我兒子叫人給嫖了。」表面是無奈何的感嘆,骨子裏卻是無比的意;經過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林黛了一趟國後,突宣佈龍五公子結婚,嘴裏的傻個兒,倒處淡。

等林黛龍五公子結了婚後,張沖又XX,XXX,XXX過一陣子;不久,各位XX姐們先後結了婚,不不X姐來代替。

當,在林黛前,張沖的X加Y不少,不過知的不需我說,不知的人我不說,過境遷,就不必再知了。

不久前,聽一位息影的金馬獎影告訴我:「XXX一生愛過一個男人,直結婚,還忘不了。」一個被人一生懷念,一定有其過人處。

張沖簽了「邵氏」的基本合約後,正是趙雷、陳厚、關山、嚴俊紅生的姿態,在「邵氏」互爭長短,所張沖數演二路角色已,正式挑樑的機會並不。他一次在我的影片中演,是李麗華、趙雷主演的《武則》裏,他張英才分飾武則的面首張昌宗、張易,但戲份並不,因為並非拍《意君傳》,寫張昌宗、張易兄弟二人何武則穢亂春宮的野史,所張沖是在最後一幕火燒明堂的時候,張英才一同場,演了四五個鏡頭已。後在《一毛錢》中,張沖演一個二牌生的角色,因為主演是李麗華、關山,他張仲文飾演的一對,算是配角已。

我一生中導演的生不少,但唯一導過我的生,有張沖一人,那是一句玩笑話開的。原因是我導許冠文主演的《聲色犬馬》,胡錦在裏邊演一個閒角,那角色需有一個孔武有力的老公,論戲有一個鏡頭已,那正張沖來探班,我說:「張沖,你來演你老婆的老公怎麼樣,有噱頭一點兒。」不張沖馬一口答應,不過向我提一個條件:「我客串《聲色犬馬》,李導演替我的《祖宗》客串個角色。」我當即一口答應,於是我就在張沖的導演,當了一演員。

《祖宗》的外景點,是借一醫院的走廊嬰兒房拍攝的,我演一個在走廊等候待產太太的人,演護士的是張翠英的契女恬妮(張翠英的契女契仔一群,叫媽咪,有幾個叫我契爺,那純是沾光已;其中有胡錦恬妮雖叫張翠英媽咪,但叫我總是叫導演的。)我對飾演的角色既有人生經驗,有生活體驗,因為我有五女一男,數是我在產房外邊等著生的。不過,《祖宗》演的時候,我怕己演太不像樣,所沒敢,因為教別人演戲,挑鼻子挑眼挑很毛病,己一粉墨登場,還真有點手足無措,真應了那句「旁觀者清,沾者迷」的話。

片名叫《祖宗》,見祖宗的父親一定像我這般年紀,老來生子的人,孩子落,當比己的祖宗還重。有是「不當不知柴米貴,不養兒不知父母恩」,原來誰一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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