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逞才東岳

乾隆乙酉年,風調雨順,歲稔年豐,承平。又是乾隆皇帝在位滿三十年的時候,皇帝萬分高興。先是令,普免漕糧;初秋時,又率領文武臣泰山行封禪典。

這泰山被歷代帝王尊為五岳首,為雄偉莊嚴的化身,崇尚品德高尚、意志堅強的象徵。因歷代帝王在登極初,或太平豐收歲,來泰山,舉行封禪典,祭告,祈願神靈。

乾隆皇帝倜儻風流,喜遊山玩水,一生中曾三五台、六江南、九登泰山。他這次登泰山,已是五次了。封禪祭祀尚在其次,皇的興致所在,主是在暫時解脫朝政的煩擾,在山光水色中遊賞玩樂。因這次行,皇特意帶了兩位年輕的朝臣,這二人平時頗博皇的歡欣。其中一個就左春坊左庶子紀曉嵐。說他年輕,是與一幫老臣比較言,其實,他這年已是四十三歲了。另一位,才是一位真正的新貴,是年僅三十歲、剛剛擢任御前侍衛的珅。珅生一表人材,刁鑽奸滑,善於逢迎意,很受皇帝寵愛。

珅寵於乾隆皇,雖不是因為他有什麼才智武功,但確有過人處。

這裡邊,還有一段風流趣。

珅字致齋,姓鈕祜祿氏,滿洲正紅旗人,少年時為滿洲官學生員,承襲三等輕車尉。二十四歲時,任乾清門侍衛。

有一次,乾隆皇經過這裡,珅面目清俊,一時了兩眼,似乎感很面熟,仔細端詳,使皇一個人來,珅那人,長奇的相像!

那人不是男的,卻是位女子。更非是尋常女子,是乾隆皇帝的父皇雍正皇帝的一個妃子。

那妃子姓馬佳氏,長十分貌,很雍正寵愛,又格溫柔,與人善,宮中的人,喜歡這位年輕的皇妃。乾隆皇帝做阿哥時,稱寶親王,常馬佳氏那裡。那位馬佳氏,更是喜愛這位貌英俊的寶親王。雖輩份不同,但是年少人,更是言語投洽,情意融融,時間久了,二人常偷偷摸摸調笑,使十幾歲的寶親王中,激盪濃濃的春意。

後來,他兩人的被母鈕祜祿氏知了。鈕祜祿氏因平時很妒恨馬佳妃,便一口咬定,是馬佳氏調戲的兒子。立即傳命,馬佳妃喚來,一頓亂棍,打死活來。後又喝令太監,拉月華門,繩子勒死了。

因那時寶親王有十五六歲,初涉情場,馬佳妃的容貌、情意,在他的裡刻了難磨滅的印象。這次見珅,長酷似二十年前的馬佳妃,情意的風流子,耐不住一陣潮激盪。

乾隆珅傳進宮來,仔細端詳,越越像,著著,乾隆竟情思飄蕩來,春意盎,倍加思戀那位早已離世的馬佳妃,眼前的這個年輕的伙子,竟了他情思的寄託。

從此後,乾隆對珅加意垂憐,常常他宣進宮來侍候。有時在御書房裡,叫他同榻眠。

外面的許臣,知珅了寵,便一哄,爭著搶著趨奉他。有的送重銀,有的送房產,有的送女,有的送古董、珠寶。這珅人志,仗著皇帝的寵愛,肆無忌憚做著貪贓枉法的勾當,不幾年時間,珅裡宅連雲,財萬貫,奴婢群,人盈室。

有一年春,珅在裡擺七的戲酒。一的時候,珅宮內恭請皇臨幸。乾隆帝在傍晚時候,擺駕宮,來珅府中。院內燈火通明,同白晝,綠樹紅花,相輝映;鶯歌燕舞,賞悅目。珅妓喚來,在皇帝面前翩翩舞,低吟淺唱。珅變著法讓皇娛樂,勸皇吃酒,皇十分快樂,不覺酩酊醉。珅命歌妓中最的一個,名叫雪梅的,扶著皇帝進屋裡安寢。皇帝臨幸過雪梅後,一覺睡二午,才駕回宮。

二傍晚,珅又請皇臨幸府。皇說:「前日已淋漓盡致,快樂至極,今夕就不了罷。」珅趕緊跪懇求:「我主聖,日理萬機,終日勞瘁,理合愉悅身,奴才前日照顧不周,酒筵前勸聖吃了幾杯酒,侍奉皇觀賞了酒筵樂,未侍候皇的繡衾,臣罪該萬死。今日奴才特備女佳雛兒,懇請皇駕臨府,霞光普照,奴才方不枉費力。」乾隆一聽珅這次是專門為他預備了女,又來了興頭,便低頭向珅問:「前日雛兒已讓朕駕祥雲,莫非府尚有更絕色的女子。」珅詭譎答:「恕臣稟奏,府尚有一絕色女,皇未曾見,依為臣來,幾倍於前日妓。」皇的眼睛閉一條縫,開玩笑說:「個刁奴,為何今日才奏與皇,莫非是留給己享?」

珅聽皇此說來,臉一子紅兩腮,嗑嗑巴巴說:「奴才……奴才不敢!生佳麗,傾國傾城,本為聖造設,奴才……奴才吃了豹子膽,不敢……不敢僭為己。」乾隆聽了裡納悶,從來未曾聽說珅府有傾城傾國的絕色人,今日珅殷勤奏請,莫非又了無雙的麗姝?

於是決定領略一番。

皇二次來珅府,這次布置更是花酒,熱鬧非常。醉翁意不在酒,皇吩咐低斟淺飲,一邊仔細觀賞酒筵前載歌載舞的女。

那珅的一班子妓,確實一個個艷異常,皇逗引旌搖蕩。但皇來,沒有比那雪梅姑娘更絕妙的人,便扭頭一眼珅。珅馬會意,便領皇走向內宅。

皇沿著鋪著半尺厚錦毯的花徑,來一座雕刻十分華的樓前,香氣氤氳,沁人脾。早有兩個貌的侍女迎候門前,珅施禮告辭。

皇被兩個婢女迎來室內,見一絕色佳人,臥香榻,膚若凝脂,那臉龐更讓人驚喜萬分,儼是年不見的馬佳妃!

那女子的漆眸閃爍,默含情一笑,雖不言不語,卻流無邊的情懷,胴體微動,更是風情萬種。皇不由魂飛外,顧不,叫婢女寬衣解帶,

佳人擁在前。沒這人色藝雙全。不慌不忙調遣皇的激情,使皇一夜不勝收。裡誇讚著珅的眼力。明後,皇才躺安睡。

午飯時分,珅來給皇請安,皇問這人姓名,珅吞吞吐吐,最後才說是己的妹妹玉。皇暗,怪不這麼像馬佳妃。原來珅蓄謀已久,早已請人向其妹傳授過床功夫,求皇一夕歡愛,終生不忘。

皇開懷笑,問珅:「莫非你個東西當國舅不?」珅臉嚇煞白,連忙叩頭說:「承蒙陛垂憐,今舍妹玉侍寢,實為感恩圖報,不敢有非份!」皇珅忠誠盡至,又念那人的一夜繾綣情,便將玉帶回宮,充當了一名妃子。

此後,珅備受皇寵愛,不斷提升,由御前侍衛擢升戶部侍郎兼軍機臣,充崇文門稅務監督,總理行營務,累官至文華殿學士,封一等公。其弟琳,由生員補吏部筆帖式,歷任兵部侍郎、工部尚書等職。乾隆晚年,對珅倚重有加。珅植黨營,售爵納賄。後來的嘉慶皇帝恨其專橫跋扈,等太皇乾隆一死,便令逮治,宣佈罪狀二十款,責令殺,所抄沒產為數極。當時流傳一句民謠,叫做:「珅跌倒,嘉慶吃飽。」此是後話。

卻說乾隆君臣幾十人,從京城發,金車玉輦,浩浩蕩蕩,向南行進。沿途百姓,競相獻貢品,跪拜聖駕。

乾隆了非常高興,紀曉嵐趁機奏:「沿途州縣,貢奉甚,我主聖明,當施恩布澤,慰百姓。」皇聽了,覺很有理,便頒一詔令:沿途州縣普免當年錢糧。百姓們聽說這個消息,擁御兩旁,俟皇聖駕時,叩頭謝恩,山呼「萬壽無疆!」封禪的隊伍,進濟南府後,歇息二日,飽覽這裡的湖光水色。濟南城內,泉水眾,流水,戶戶垂楊,碧波蕩漾,風景秀麗。皇住在明湖西側的遐園。這是濟南一庭園,古木蒼翠,曲水虹橋,幽靜典雅。

皇今遊興很濃,便叫紀曉嵐、珅伴駕遊湖。

君臣三人乘船了湖歷亭。這歷亭建於北魏,朱樑畫棟,壯麗軒昂,紀曉嵐隨皇在歷亭裡,欣賞周圍的景色。見寬闊的湖面,波光粼粼,闊的荷葉迎風擺動,岸邊綠柳婆娑,樓台亭樹,掩映期間。四周景物的倒影,映在湖裡,清清楚楚,不禁為這裡的景色陶醉了。

忽間,皇問:「這歷亭,歷史悠久,風景佳絕,曾有文人騷客所做詩文?」珅討皇,馬應聲說:「有。……」皇紀曉嵐已等著聽他的文,誰知珅張口結舌,說這裡沒有詞了,眼睛眨巴了半,沒有一句詩來。

皇轉向紀曉嵐說:「紀昀卿,是當朝才子,古人詩句曾記?」紀曉嵐答:「臣早年讀《杜工部詩集》,記杜甫有詩題為《陪李北海宴歷亭》,其中有兩句,曰:『海右此亭古,濟南名士。』」「!!」皇連聲稱讚,珅在旁羞滿臉通紅。

接著,乾隆紀曉嵐、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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