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呂不韋之死 文信侯就國河南 秦始皇迫其飲鴆

這件從秦王嬴政的加冠禮講。

秦王政九年四月,二十二歲的嬴政舉行了加冠禮,正式宣告從王太趙姬手裡接管了政權。嬴政正式接管政權時,王太趙姬的男寵嫪毐感末日的來臨,立即發動叛亂,企圖殺死秦王嬴政。嬴政果斷調動軍隊,迅速平定了嫪毐的叛亂。

嫪毐叛亂不避免牽連相國呂不韋。因為嫪毐原是呂不韋的門客,後來呂不韋為了擺脫王太趙姬的糾纏,設計將嫪毐獻給了趙姬。若沒有呂不韋的一系列運,嫪毐既不被王太趙姬所知,更不假宦官的身分進入王太寢宮。凡此種種,有案查,呂不韋又怎麼夠脫了關係呢?但是,呂不韋嫪毐不同。嫪毐罪惡極,身分是個王太的男寵,殺即。呂不韋卻是兩朝老臣,怎麼處置呂不韋呢?

嬴政車裂嫪毐在秦王政九年九月,但是,處理呂不韋卻拖了二年的十月,兩案的處理相距有十三個月。嬴政對呂不韋的處理遠不像對待嫪毐那樣,僅僅是免了呂不韋的相國職,讓他回食邑雒陽賦閒。

連母敢軟禁的嬴政為什麼對呂不韋此仁慈呢?

《史記.呂不韋列傳》記載的原因很簡單:一是呂不韋「奉先王功」,二是「賓客辯士為遊說者眾」。前者講呂不韋就了莊襄王,後者講為呂不韋說情的人太。所,「王不忍致法」。秦王嬴政念呂不韋功,不願懲罰。一直拖二年十月,在接回王太趙姬的同時,才免了呂不韋相國的職務,讓他回己的封。當,為呂不韋說情者人數,說明呂不韋的勢力龐,一子除掉呂不韋恐會生變亂。

秦莊襄王子楚即位後,兌現諾言,任命呂不韋當了丞相,且封給他河南雒陽食邑十萬戶。雒陽是呂不韋的食邑,秦王嬴政免呂不韋的相國後,呂不韋回了雒陽。

從表面,呂不韋因嫪毐案受的牽連已經結案,但是,情似乎並沒有完。呂不韋回雒陽後,六國的使者絡繹不絕前往雒陽探視呂不韋,爭相請呂不韋他國任職。

本來,秦國臣卸任後六國任職者不乏其人,何況呂不韋是強秦卸任的相國,所,六國邀請呂不韋的使者不絕縷是一個正常現象。但是,此卻引了一個人的擔。

他是誰呢?秦王嬴政。嬴政擔什麼呢?他擔呂不韋叛亂。

呂不韋的才,呂不韋的聲望,嬴政不僅從父親的即位中清清楚楚,且,從他十三歲即位來,九年執政的政績中清清楚楚。所,嬴政的擔並非餘。

於是,秦王嬴政寫給呂不韋一封極為絕情的信。信裡提,你有什麼功勞?秦國卻封你河南食邑十萬戶;你秦國有何親緣?我卻叫你仲父。請你你的屬全部遷往蜀。〔註〕

這封信,呂不韋立即服毒殺。

秦王嬴政的一封流放信為什麼會引呂不韋殺呢?我覺有兩點原因。

一是呂不韋擔秦王嬴政一步步將他逼進絕路,最終將他處死;所,呂不韋這封信後非常驚恐,最終喝了毒酒殺。

二是呂不韋是一位非常有尊嚴的人,他不願等秦王嬴政明令殺他時他再赴死。這封信並不是明令呂不韋殺,是剝奪他為人的尊嚴,這讓呂不韋頓有生不死感。

但是,呂不韋的死因真的像《史記.呂不韋列傳》記載的此簡單嗎?

〔註〕《史記.呂不韋列傳》:「秦王恐其為變,乃賜文信侯書曰:『君何功於秦?秦封君河南,食十萬戶;君何親於秦?號稱仲父。其與屬徙處蜀!』呂不韋度稍侵,恐誅,乃飲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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