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李斯為政 李斯諫逐客 嬴政收成命

秦王嬴政所製造的逐客件,在秦國政壇的六國客卿中產生了巨的震動,很人不不收拾行囊,離開秦國,李斯是楚國人,他難逃被驅逐的厄運。正在這千鈞一髮際,李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書嬴政,結果這封奏書讓鐵腕君王徹底改變了逐客的主意,收回命。李斯的這封奏書講了些什麼內容,是什麼打動了嬴政呢?

簡單說,李斯這封奏書擊中了秦王嬴政的三根軟肋。

一,客卿對秦有功;二,逐客是重物輕人;三,逐客是幫助六國。

我們簡分析一。

一點,客卿對秦有功。這封奏書列舉了我們前面講過的穆公朝的百奚、蹇叔、由余,孝公朝的商鞅,惠文王朝的張儀,昭襄王朝的范雎,最後一條結論:秦穆公、秦孝公、秦惠文王、秦昭襄王是因為有了六國客卿的輔佐,才為秦國崛路的一座座豐碑。沒有客卿,就沒有秦國的崛!沒有客卿,就沒有四位政績卓著的秦君!

這是秦王嬴政不不承認的歷史實。雖「逐客令」針對的是全體「諸侯來秦者」,但是,這封奏書主提的卻是六國來秦的客卿,因為這部分「來秦者」對秦國崛的貢獻特別。

二點,逐客是重物輕人。秦王對產於六國的寶物無不寵愛有加,比說隨侯珠,比說氏璧,不是秦國產的,是秦王那麼;對於六國的女,秦王更是不分國籍,照單全收,個個寵幸。唯獨對於人才,秦王講國籍,講內外別,這豈不太糊塗了嗎?秦王對六國物此喜愛,對六國人才卻驅逐,這不是重物輕人嗎?

三點,逐客是幫助六國。任何時代的人才是稀缺資源。果秦國驅逐人才,就是主動削弱己,實際是幫助了六國。一紙逐客令將使六國的傑人才不敢再秦國來為秦國統一服務,這日常生活中幫助強盜有什麼區別?這叫「內虛外樹怨於諸侯」,讓秦國變虛弱了,反使對手強了。人才決定敗。秦國非秦國的人才驅逐了,秦國的人才肯定會萎縮,這些人才在秦國不施展才華的機會,肯定會六國施展才華。果人才聚集六國,六國人才濟濟,實力加強,秦國肯定會受重損失。

所,非秦國人一律不的做法肯定不是統一的正確。這一點非常重,簡直說了嬴政的坎裡。因為嬴政此時剛剛舉行過加冠禮,正式從王太趙姬手中接管了最高權力,又剛剛除掉嫪毐、呂不韋兩集團,雄勃勃,一由己統一中國,完秦國三十幾代先君未竟的業。果因為逐客毀此業,這是嬴政最不願的,所,這句話點了嬴政的軟肋。

「今乃棄黔首資敵國,卻賓客業諸侯,使士退不敢西向,裹足不入秦,此所謂『藉寇兵齎盜糧』者。」這絕不是聳人聽聞,是實,秦國的強盛就是因為吸納了六國的優秀人才。嬴政了這封字字中的的奏書不動嗎?不撤銷逐客令嗎?

但是,子無戲言,秦王嬴政收回命不是一件簡單的。

一是懷,沒有求賢若渴的襟,沒有統一的氣度,一位鐵腕君王豈收回命?

二是眼光,李斯諫逐客,講入情入理,最為重的是談了人才關係統一業。果沒有識人明,秦王嬴政豈甘收回命?

三是度量,收回命,意味著承認錯誤,這對中國古代的君王來說,最為困難。像秦王嬴政這樣一統一中國、為千古一帝的人,果沒有寬宏的度量,斤斤計較於面子,很難功。漢武帝就曾親<輪臺罪己詔>〔註〕,公開向萬民承認己的錯誤。雖,秦王嬴政撤銷逐客令還不是公開承認錯誤,但是,離公開承認錯誤已經有一步遙了。

見,此時的秦王嬴政頭腦清醒,志存高遠,既有博的懷,又有識人的慧眼,還有承認錯誤的勇氣與度量,這些正是他就一番業不或缺的素。

最後,秦王嬴政不但收回了逐客令,且重了在被驅逐列的李斯,任命他擔任廷尉。廷尉是主管司法的最高官員,與客卿不同,是實職。李斯就在這個時候才算真正走了秦國的政壇。

〔註〕<輪臺罪己詔>:西漢武帝晚年,皇帝親詔書,針對因討伐匈奴失利、巫蠱禍所造的傷害,反省己的所所為,史稱<輪臺罪己詔>

鄭國修渠耗秦力 嬴政惱怒逐客卿目录+书签保家國公子入秦 謀大業韓非見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