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楚國之亡 相國廿五遭滅門 養士三千競豪玭

一個國的興衰固有很原因,但是我們縱觀歷史,政治腐敗說是很國滅亡的最重原因。很早就變法圖強的楚國,難逃脫政治腐敗這個頑疾的困擾。尤其是在楚國末期,被冠「戰國四公子」稱的春申君(黃歇)為楚國腐敗的焦點,從他的身,我們楚國內政的腐敗。

楚國的政治腐敗主表現在人。楚國的早期,公族長期受楚王庇護;後,屈、昭、景三姓在楚國政壇舉足輕重;晚期,春申君又受楚王重。這種人制度的缺陷是非公族或者非三姓的傑人才很難脫穎。

春申君是楚頃襄王的弟弟,他平原君、孟嘗君,信陵君並稱為「戰國四公子」。

春申君曾陪伴楚太子秦國做人質。秦國一直扣壓太子,不讓他回國,後來,楚頃襄王病重,太子回國,一旦楚頃襄王病故便即位,但是,秦國仍不放楚太子。

楚頃襄王的太子秦國相國范雎的甚,於是,春申君拜見范雎說,楚王病危,秦應當早點讓太子回國。這樣,一旦楚王有何不測,太子就即位。果太子被立為楚王,一定會感謝相國放其回國的恩德。太子回國與留秦是兩重——回國即是楚王,留在秦國不過是一介布衣。果不回國,楚王病故後一定會再立他人,再立的太子會尊奉秦國嗎?請相國考慮考慮,怎樣做對秦國更有利。

范雎於是向秦昭襄王進言,放太子回國。秦昭襄王認為,先派太子的隨從回國一楚王的病情,再決定是否放他回國。春申君知這個消息後,對太子說,果太子不期回國,一旦王過世,一定會另立他人。太子不楚國使者一逃離秦國,我留來善後。於是,楚太子換了衣服,隨著楚國使者逃秦國。春申君留守在秦國,太子有病為由,阻擋前來的秦國官員。一直太子程後,春申君估計秦國已經追不了,才見秦昭襄王。春申君對秦昭襄王說,太子已歸國,我黃歇欺騙王當死。秦昭襄王一聽春申君的話,勃怒,立即殺死春申君。范雎一秦昭襄王怒不遏,便勸秦昭襄王說,黃歇做為臣子,不顧個人安危保護太子,太子繼位後一定會重他,不放黃歇回國,讓他執行親秦國政策。秦昭襄王仔細了,此言有理,便忍住了憤怒,放春申君回國。

春申君回國不久,楚頃襄王病故,太子被立為楚王,他就是歷史的楚考烈王。考烈王即位後,立即任命春申君當了相國。

楚考烈王無子。春申君為此傷透了腦筋,方尋求生育的女人進奉給楚考烈王,但是,仍無效。

此時有一位叫李園的人,己漂亮的妹妹送給楚王,但是,他聽說楚考烈王不生育,擔己的妹妹入宮後會因為無子失寵,便了一個辦法。他先投在春申君門當舍人,不久告假,有意誤期不返。回來後,他專門為此拜見春申君,春申君問他為何誤期,他說,我有一個漂亮的妹妹,齊王派使者來求婚,因此,才耽擱了幾。春申君聽後,便問,嫁了嗎?李園回答,沒有。春申君又問,我見見你妹妹嗎?李園一聽,正中懷,便爽快回答,。於是,李園領著他漂亮的妹拜見了春申君,春申君一見李園的妹,非常喜歡,李園趁機己的妹許給了他。

等李園的妹跟隨春申君懷孕後,對春申君說,楚王信任先生,超過己的兄弟。今您在楚國當了二十年的相國,但是,王卻無子。王百年後,就再立其他兄弟。果楚王的其他兄弟被立,新楚王一定會重他所喜歡的人,您的尊位怎麼夠長久?現在我已經懷了您的孩子,且您相處的時間不長,很外人不知內情,不趁此機會我獻給楚王。王非常信任您,果您進獻我,王一定會接納。假將來生個兒子,那麼您的兒子就會繼承君位。這樣,楚國就是您的了,您還會擔您的前程嗎?春申君認為李園的妹講非常有理。〔註〕於是,他李園的妹安置在賓館,立即向楚王推薦。楚王召見李園的妹,見是位楚楚動人的女子,立即笑納了。後來,李園的妹生了一個孩子,還是個男孩。楚考烈王便立李園妹所生子為太子,立李園的妹為王,重李園。

李園眼著己的妹一發達來,擔春申君會洩露己妹先懷孕後入宮的醜聞,於是裡養了一批亡命徒,找個機會除掉春申君。

春申君是貴族後裔,他為使己進一步寵,才在李園他妹妹的蠱惑,李園的妹妹獻給了楚考烈王,這說是春申君一生中最的敗筆。這一件不僅造了楚國政權的更迭,為春申君一帶來了滿門抄斬的厄運。這場改變楚國命運的災難原本是避免的,那麼,春申君為什麼最終還是走向了這條不歸路呢?

春申君做了二十五年楚國的相國,楚考烈王病危,春申君的一位門客朱英對春申君說,這個世界有意不的福,又有不期至的禍。您現在處在生死無常的世,奉喜怒無常的君主,又怎麼會沒有意料不的人呢?春申君問他,什麼叫意不的福?朱英回答,您任楚相二十年,名為相國,實為楚王。現在楚王病重,危在旦夕,您輔佐幼主,代他掌握國政,同伊尹、周公一樣,等君王長人再權給他;否則,就乾脆己當楚國的國君。這就是所說的意不的福。春申君又問,什麼叫不期至的禍?朱英回答,李園不執掌國政,卻是國君的舅父,他不管軍,卻豢養了不少亡命徒。楚王一世,李園必定搶先入宮奪權,並且殺您滅口。這就是我所說的不期至的禍。春申君又問,什麼叫意料不的人?朱英回答,您我安排在楚王的衛隊裡,楚王一世,李園必定搶先入宮,我替您殺掉李園。我就是那個不期至的人,春申君聽完後說,您不說了,李園是個軟弱的人,我對他很,他怎麼會這樣做!朱英知己的話不被採,擔禍患殃及身,立即逃走。

後十七,楚考烈王世,李園果搶先入宮,並在宮門埋伏刺客。春申君進入宮門,李園豢養的刺客立即殺了春申君,並派人春申君全滿門抄斬。李園妹妹的兒子被立為楚王,這就是楚幽王。

春申君世的這一年是秦王政九年(西元前二三八年),離嬴政發動統一戰爭的西元前二三○年,僅僅有八年了。

春申君向楚考烈王進奉懷孕的李園妹一極類呂不韋與趙姬,我在這裡不再詳辨。但是,我認為有幾點是信的:

一,春申君進獻李園妹一有是真的,它反映了楚國後期政治的腐敗,因為春申君是為了己永保榮華富貴向楚考烈王進獻女的。

二,春申君死於李園手反映了春申君本人毫無政治鬥爭經驗。朱英已經向他說明了李園養亡命徒謀殺他一,他竟全不相信。這樣完全不懂政治的人掌管楚考烈王的國政長達二十五年,楚國政治的昏聵不言明。

我們再春申君的生活。

楚考烈王元年(西元前二六二年),春申君受賞淮北十二縣。十五年後,他向楚王進言,淮北區靠近齊國,屬於邊境區,請這個區劃為郡治理。同時獻淮北十二縣,請求改封江東。考烈王答應了他。春申君就在吳國故修建城堡,它們做為己的邑。春申君的住宅極其豪華,司馬遷在《史記.春申君列傳》中說:「吾適楚,觀春申君故城宮室,盛矣哉!」直一百年後的西漢時代,司馬遷的春申君故宅還此瑰麗,見,這座建築在當時麼奢華。

有一次,趙國平原君派使者拜訪春申君,春申君平原君的使者一行安排在等客館住。平原君的使者向楚國誇耀趙國的富有,有意玳瑁簪子綰插冠髻,還亮珠玉裝飾的劍鞘。會見時,平原君的使者發現,春申君的等賓客足蹬嵌有珠寶的鞋子,平原君的使者立即感慚形穢。我們不知春申君的門客是否知平原君使者炫富,但是,春申君的門客所穿履,的確是過於豪奢。

春申君在楚國未期權獨攬,生活侈靡,苟且偷安,無所為,最終造了楚國的政治腐敗。楚國後期的統治者,就是沿著這條腐敗的軌最終走向了滅亡。這種腐敗的局面有其歷史淵源,楚國有很人才,卻不任,比熱情來投的吳慘遭殺害,才華橫溢的屈原兩遭貶抑。

〔註〕《史記.春申君列傳》:「今妾知有身矣,人莫知。妾幸君未久,誠君重進妾於楚王,王必幸妾。妾賴有子男,則是君子為王。楚國盡,孰與身臨不測罪乎?春申君。」

吳起變法威服諸侯 悼王下世宗室作亂目录+书签不明大勢圖苟且 鼠目寸光終遭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