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戰敗的絕望和希望 所謂正義之旗

劉邦率軍浩浩蕩蕩達洛陽附近的新城(今河南伊川),巧遇一位鄉間主管教化的基層吏員——三老董公。沒這位董公攔住劉邦不讓走,跟他訴「義帝」被殺。

漢元年(西元前二○六年),項羽將懷王奉為義帝,遷往南方,隨即令截殺。四月,九江王黥布在郴城將義帝殺害(項羽使九江王布殺義帝於郴)。

實,關於義帝被殺的時間,史書中記載比較混亂。《史記.項羽本紀》《史記.高祖本紀》裡記載為「漢元年四月」;《秦楚際月表》中寫的是「二年十月」;《黥布列傳》裡又有「元年八月」的說法。我們根據清代梁玉繩所著的《史記志疑》的闡述:「義帝元年四月臨淮盱台縣徙桂陽郴,使人趣其行,不及一月,英布(即黥布)等追殺,則甫及郴即被弒矣,疑『四月』為是。」一般認為漢元年四月義帝就被殺了。

董公的話一子給了劉邦靈感。劉邦當即扯一條袖子,失聲痛哭來,並宣布:一,為義帝舉行隆重喪葬,全軍將士一齊哀悼;二,己為義帝哭祭三日;三,昭告,項羽殺義帝是「逆無」,我劉邦誓與各諸侯王一剷除這擅殺義帝的罪人。

劉邦當明瞭,董公為己獻了一件寶!還定三秦時己打著「懷王約」的旗號,算是名正言順;這次東征又打著為「義帝」報仇的旗號,標榜為正義師,真是隨人願啊。

諸侯百姓對義帝被殺很是在乎,一致譴責項羽的卑劣行徑。劉邦緊緊揪住此,公開聲討,籠絡人,牢牢占領了義的制高點,不管是從民所向還是政治戰略的角度,已置項羽於被動。

其實,不管劉邦是否早就知義帝被殺的消息,劉邦會在三老董公告訴他這個消息後利的。這次無非又是劉邦藉機演特演了一回。劉邦早前對項羽殺義帝是什麼態度,史書沒有記載,不知。不過,即便項羽不殺義帝,劉邦誅滅項羽後,難會甘向義帝俯首稱臣嗎?那不是睜眼說瞎話嘛!劉邦奪了定會步項羽後塵,辦法除掉義帝這個礙手礙腳的傢伙。

難除掉義帝是項羽又一次犯了傻嗎?非。實在是因為義帝的存在為項羽一政治難題,項羽進退兩難。除掉義帝,必會為劉邦及其他諸侯攻擊己的藉口;不除義帝,指不定後義帝就了己這個霸王頭的霸王,甚至會被別有人利,「奉義帝令不臣」,那就更麻煩。總,殺,還是不殺,是問題。權衡,還是選擇了乾脆一點兒的做法——殺。

劉邦了這面正義旗,像是受老庇佑,所有的情發展異常順利。漢二年(西元前二○五年)四月,劉邦攻入項羽西楚國的臟彭城(今江蘇徐州)。

引子目录+书签彭城敗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