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戰敗的絕望和希望 勝敗是有根據的

我們前面講過,劉邦此次進軍西楚,謂時利人,集合了這麼優勢因素,彭城戰劉邦怎麼會輸此狼狽不堪呢?

一是楚軍士氣高昂。這回輪楚軍群情激發了,被漢軍殺了門口,占了國,一向凶悍的楚軍顏面盡失。收復失,驅逐入侵者為楚軍的共同目標,人人卯足了勁,跟劉邦玩命,隊伍凝聚力知。再加項羽這三萬人,數量雖少,是精兵,戰鬥力強,打仗來極為勇猛。兩軍相逢勇者勝。楚軍滿懷「憤激氣」的精兵進攻,漢兵「怠惰卒」應戰,勝敗有公。

二是項羽指揮當。項羽這一仗指揮相當有水平,他沒有動部隊,帶了三萬精兵征,免打草驚蛇。選擇的攻擊方向又是劉邦最為懈怠的彭城西的蕭縣。在劉邦來,這片區域是漢軍從函谷關殺彭城的必經,同時離齊最遠,漢軍兵易,楚軍進兵難。項羽料劉邦會這麼,偏偏就選擇了這個最不的路線向漢軍發進攻。效果很明顯,漢軍猝不及防,節節敗退。項羽進一鼓氣,先戰蕭縣,再戰靈壁,打劉邦丟盔卸甲,不惜棄子逃生,為後人詬病劉邦的一污點。

三是漢軍謀士皆無預見。彭城戰的時候,劉邦手的張良、陳平等謀士全在營中,這幾位是歷史傑的謀略,他們對項羽兵蕭縣毫無預見,認為項羽軍深陷齊,無論何不會選擇蕭縣進兵。由此來,人無完人,才有犯錯的時候啊。

但張良早先不是辭歸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呢?實,在知韓王被殺後,張良就秘密回劉邦帳,並被封為「誠信侯」,跟隨劉邦東征伐楚(復良為誠信侯,從東擊楚)。

還有陳平,本來在魏王手幹活,幹了一陣子覺沒前途,便投奔了項羽,任職尉。早前殷王反叛那時,陳平幫項羽平定了叛亂,才被拜為尉,賜賞黃金。後來劉邦攻殷,殷王降漢,項王一怒便殺掉前平定殷的將領們。陳平害怕,便封受賞的黃金官印,派人送還項王,己偷偷逃歸了劉邦。劉邦任命陳平做了尉,這在軍中引發了不少議論,劉邦聽後反更信任陳平,讓他隨己一同殺入彭城,結果被項羽一巴掌打回了原形。

那麼韓信呢?這麼關鍵的時刻,他哪裡了呢?《史記.淮陰侯列傳》裡說:「漢二年關,收魏、河南、韓、殷王,皆降。合齊、趙共擊楚。四月,至彭城,漢兵敗散還。信復收兵與漢王會滎陽,復擊破楚京索間,故楚兵卒不西。」韓信為何阻止不了項羽?史載不詳。不過我們確定的是,韓信在彭城不獨掌兵權,最終的權力還是在漢王劉邦手中的。

四是劉邦盲目樂觀,疏忽意。此前劉、項雙方從未過手,劉邦對項羽的兵風格從傳說中略知一二,並沒有機會親身領教。這次攻入彭城,一路太過順利,劉邦由此對項羽等閒視,覺這個西楚霸王不過此。何見呢?你劉邦入彭城後,日日飲酒高歌,尋歡樂,儼沒項羽隨時反攻放在。知此時楚軍主力正在齊戰場未歸,一旦歸來,豈輕饒你劉邦?這不是鴻門宴,三句話一糊弄,就蒙混過關的。

除了戒備狀態嚴重不足外,還有一件說明了劉邦的懈怠與意。其實劉邦這次殺彭城,還有一項重任務就是將人接身邊。前身在關中時,劉邦曾派人沛縣接過人,結果被項羽的軍隊堵了回。這次攻入彭城,本來有的是機會接回全老,結果一不興奮過了頭,竟這兒忘一乾二淨。彭城敗後,劉邦逃命時才人來,雖冒險拐沛縣,惜為時已晚,遇一雙兒女,父親妻子全落項羽手中。若是劉邦懷戒懼,怎會不顧父親、妻子、兒女的安危,顧己「置酒高會」呢!

五是諸侯聯軍有組織無紀律,精神渙散,凝聚力差。劉邦從「平解放」南陽郡後,便嘗了聯眾制衡的甜頭。此次關伐楚,他仍採了建立統一戰線的方法,聯絡了五國諸侯,組伐楚聯軍。至於這五路諸侯是誰,史書說法不一,這裡我們取河南王申陽、韓王鄭昌、魏王豹、殷王司馬卬趙王歇說。

河南王申陽在漢二年降漢,其封改為河南郡;同年,劉邦派韓王信攻打韓王鄭昌,鄭昌戰敗投降,劉邦改立韓王信為韓王;隨後,劉邦渡過黃河,魏王豹降漢,並隨劉邦俘獲殷王司馬卬。這四路諸侯倒是很容易搞定,唯獨這個趙王歇,讓劉邦頗費周折。

劉邦伐楚前派使者通報趙王,希望他參加伐楚戰爭。掌握趙國實權的陳餘開易條件:劉邦殺了張耳,我才兵。張耳原是劉邦老友,被陳餘奪了常山後投了漢。劉邦左思右,決定掉包計先陳餘糊弄住,於是找來一個長相酷似張耳的人,取其首級打包送陳餘處。陳餘「驗明正身」後同意「遣兵助漢」。

劉邦組織的諸侯聯軍,代價,時間短,見效快,人數達五十六萬眾,兵力眾不待言。但是,這種臨時湊一的隊伍,最的弱點便是缺乏凝聚力。五國諸侯各有建制,本來就難統一調度。一旦受挫,有一路兵敗或逃,整個聯軍就極容易全線崩盤,迅速潰散。實證明,的確此。

六是騎兵奔襲步兵難逃。項羽率領的「精兵三萬」底是個什麼概念的兵種?史料中雖記錄不盡詳盡,但我們致了解:這三萬人馬盡是楚國騎兵精銳師,所項羽才遠程奔襲,少擊,從這一點來,帶領幾十萬步兵戰的劉邦,不僅吃了人的虧,還吃了「馬」的虧。

彭城敗得很慘目录+书签下邑畫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