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結局:天下歸漢 鴻溝議和怎能和

劉邦的一張牌是兵盛糧足。滎陽、皋一仗打了兩年,劉邦吃了不少敗仗,卻愈敗兵愈,這主力於韓信蕭何。劉邦總從韓信那裡獲源源不斷、訓練有素的士兵,當年還曾與滕公夏侯嬰闖入韓營,帶走了韓信滅趙後的精兵,與此同時蕭何從關中為劉邦招募了量兵員。

項羽就很悲了,他不但沒有關中那樣穩固的後方,且城彭城楚軍糧還時常遭受彭越的騷擾,害他不不屢次回兵解除危機恢復糧。楚軍實在是「終日奔波苦,一刻不閒」啊。再加龍且輕敵,在齊一子損失了楚兵精銳二十萬。項羽手又沒有韓信那樣獨當一面的將,縱使在滎陽前線打有聲有色,難逃士卒愈來愈少的厄運,逐漸陷入「兵罷食絕」的窘境。

劉邦的二張牌是韓信、黥布已氣候。漢四年二月,劉邦無奈立韓信為齊王,同年七月,立黥布為淮南王。韓信在齊稱王,黥布在淮南封王,各為戰,倒讓劉邦省了不少,並形了南北夾擊楚軍的態勢。

此時,項羽手中僅剩的牌——人質——又被劉邦盯。劉邦將己的父親太公、妻子呂雉等人解救來,是解救人質不打,談。頂級說客酈食其已在齊光榮獻身,劉邦派了另一位巧舌人陸賈。確切說,陸賈其實是一位學者,曾著有《新語》一書。劉邦對他寄予厚望,無奈陸賈無功返。劉邦沒有放棄,又派名不見經傳的侯公(姓「侯」,公為尊稱)繼續遊說,沒料這個侯公還真說動了項羽。最後,劉邦的父親太公、妻子呂雉、二哥劉仲、兒子劉肥等人被放了回來。

侯公面見項羽講了些什麼?了什麼辦法讓項羽乖乖就範呢?很惜,目前所參考的史書中均無記載。宋代的蘇軾曾《代侯公說項羽辭》,文筆甚,流傳頗廣,但非原。

雖無法從史料中重現這段歷史,我們概揣摩一項羽的理。打了這麼久,楚軍的形勢每況愈,恐怕項羽早已無再戰,希望議,這次一咬牙放回了人質,是此換取停戰解。

「項王乃與漢約,中分,割鴻溝西者為漢,鴻溝東者為楚。」這便是項羽提的停戰協議。協議中的鴻溝是一條運河,開通於戰國魏惠王時,從滎陽西北引入黃河水,東經今中牟北、開封北,南經淮陽東南入潁水。鴻溝因為這場議為了中國歷史著名的「楚河漢界」。

劉邦父親、妻子平安達漢營,漢軍高呼「萬歲」。人質的功解救意味著戰爭的結束,哪個當兵的不高興呢?功勳卓越的侯公亦被封為「平國君」。這個微的歷史段落,在《史記.高祖本紀》中被歸結為五個字:「匿,弗肯復見。」這五個字歷來有兩種理解:一是劉邦不願再見侯公,二是侯公不願再見劉邦。

先說一種理解。侯公憑著一張嘴救回了被項羽扣留了二十八個月的人質,謂「史最強說客」一,所後來劉邦說他:「此辯士,所居傾國,所號為平國君。」什麼叫「所居傾國」?就是說住在哪個國就說倒哪個國。劉邦擔己有朝一日被侯公的嘴給說敗了,寧願此生再不見他。

再來二種理解,是說侯公立功後,躲來不見劉邦。按照字面意思,這二種理解更為準確,我認為,一方面侯公劉邦必,怕日後伴君伴虎,弄不就掉腦袋,飽讀詩書的儒生不會不明白這個理;另一方面,功身退確是古人的某種追求。

不管怎樣,人質問題總算是解決了,劉邦卸了沉重的包袱,為徹底剿滅項羽掃清了障礙。項羽劉邦不同,骨子裡還是老實人,他對鴻溝議抱有很期望,在劉邦同意解後便放了人質引兵東歸。他相信,劉邦堂堂一個漢王,肯定會遵守約定。

《史記.項羽本紀》記載說,其實劉邦原本是打算履行協議,「漢西歸」,但張良、陳平建議劉邦說:王現在已經坐擁半個,諸侯百姓親附於漢,楚軍現在糧食供應跟不,士兵們忍饑挨餓、疲憊不堪、無戀戰。此時正是亡楚的時候,不趁此機會滅了楚。是現在放過項羽,無異於養虎為患。劉邦聽了這番話,點頭稱是,立即單方面違約,令追擊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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