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皇帝大戲開幕 登基稱帝

冊封完韓信、彭越後,楚王韓信、韓王信、淮南王黥布、梁王彭越、趙王張敖、衡山王吳芮、燕王臧荼七名異姓諸侯王聯名書,恭請劉邦接受「皇帝」尊號。

這裡又冒了兩個問題:一是楚王韓信為首的七名異姓諸侯王為什麼劉邦接受尊號?二是為什麼是「皇帝」這一尊號,非其他?

一個問題理解。這次分封後,「王」來定義尊卑難免有點尷尬,劉邦是漢王,韓信是楚王,韓王信是韓王,黥布是淮南王,彭越是梁王,吳芮是衡山王,張敖是趙王,這樣一來,七名異姓諸侯王漢王聽來像是平平坐的人。且在七名異姓諸侯王中,韓信、彭越、黥布、韓王信、張敖這五名是劉邦所封,劉邦己、衡山王吳芮、燕王臧荼是項羽所封,尊卑關係確實有點亂。果繼續「王」相稱,實在難突漢王劉邦至高無的特殊位。怎麼辦呢?那就讓他再升一級吧。怎麼個升法呢?讓他接受尊號。

二個問題就頗為蹊蹺了。七名異姓諸侯王聯名書,求劉邦接受的是「皇帝」這個尊號,為什麼不是其他尊號呢?

在政治制度的問題,人們往往習慣於在歷史中尋求答案。劉邦時代來前,社會曾經兩種截不同的政治制度存在過:一種是商周的王國制,另一種是秦始皇的帝國制。項羽當年選擇當霸王,本質從屬於王國制,是王國制的一種變形。

至於為何諸侯王們偏選擇「皇帝」尊號給劉邦,《史記》、《漢書》等史料裡沒有提及。不過我們試一,勸劉邦接受尊號這麼的,七名諸侯王底肯定通通氣,打打照呼(照顧),坐一「茶話」一。雖劉邦從未公開談及滅掉項羽後己什麼尊號,但這不等於他從未表露跡。諸侯們準了這些蛛絲馬跡,給劉邦來了個投其所。

一,劉邦的目標是奪

武涉遊說韓信時評價劉邦說:「其意非盡吞者不休。」武涉透過劉邦兵函谷的行動他奪的終極理,並給了精準的總結。這一點,七名諸侯王是了解的,為意在「盡吞」的漢王什麼尊號最合適?「皇帝」!

二,劉邦的行政建制是郡縣制

劉邦平定三秦後,在關中設立了隴西、北、郡、渭南、河、中等郡,在關外設立了河南郡,完全承襲了秦帝國在方實行郡縣制的行政制度,這些做法無不透露他打算在後項羽時代沿襲帝國制的端倪。

三,劉邦對諸侯聯名書的反應是默許

諸侯們聯名書後,劉邦推辭不受。懂,像劉邦這樣的「王中王」怎會直白說中所呢?他的內戲碼再豐富,是需留給別人猜,揣摩,架梯子的。於是,諸侯王們給了漢王劉邦理應接受尊號的三理由:一是功(於功最),二是德厚(功盛德厚),三是不分(亡分)。意思就是,漢王功勳卓絕、厚德載物,但現在其他諸侯王無法區分尊卑,有加了尊號才解決這個問題。

這三理由就是諸侯們給劉邦架的梯子,讓劉邦順著向爬!梯子是架了,劉邦會做何反應呢?他是這樣回應的:「帝」必須是賢者。果我不是賢者,接受了這樣的尊號,豈不是華不實徒有虛名?這不是我所希望的。你們這些諸侯王我捧那麼高,教我怎麼處理呢?

劉邦這番話妙不言,短短幾句表態卻含有三個關鍵點:一是不反對稱帝,二是質疑己的資格,三是擔己被推高後不處。雖口口聲聲說著「寡人聞:帝者賢者有。虛言無實名,非所取。」但很顯他並不反對諸侯們的勸諫,是說擔己還不夠賢。

不反對就是默許。果劉邦真不當皇帝,那麼他完全直截了當加拒絕。現在這話裡話,諸侯王們領神會,知這梯子架對了,「長官」還是有意順勢的,接來就是這梯子給扶穩了。

聽懂了劉邦的弦外音,諸侯王們迅速組織二撥集體書,總結了漢王的三功德,一是「滅亂秦」,二是「誅不義」,三是「功臣皆受食邑」,所「漢王」的稱號已經無法承載劉邦的功德(諸侯王不足),有「居帝位」才實至名歸,再次希望「王幸」。

這一次的書厲害了,直言有漢王稱帝才讓百姓滿意。「民生」這級臺階很管,著實讓劉邦率失調,這正是他的!

於是,劉邦不再推辭。是說,你們認為我「皇帝」尊號有利蒼生就行了。

在劉邦的首肯,七位「諸侯王及太尉長安侯臣綰等三百人與博士稷嗣君叔孫通」,選擇了一個日子,「二月甲午,尊號漢王」,劉邦正式「即皇帝位於氾水陽。尊王曰皇,太子曰皇太子」,並追尊己的生母為「昭靈夫人」。完了由漢王西漢開國皇帝的歷史演變。

西漢帝國因為諸侯王們找了一架最恰當的梯子誕生了。見,搬梯子是一門學問,不管別人是向攀升,還是體面臺,需一合適的梯子。

劉邦稱帝在中國帝國史是一件。儘管秦帝國因為其暴政、苛法僅僅存在了十五年,但秦始皇所開創的帝國制相對於商周的王國制,無疑是更為先進的政治制度。秦漢的人們了秦帝國的速亡,並將原因歸咎於帝國制。項羽就是最的例子,在為諸侯盟主時,他選擇了做霸主,封諸侯,錯失了稱帝的賜良機,他還沒有意識帝國制已經為一股不抗拒的歷史潮流。那劉邦為什麼會選擇帝國制放棄了王國制,他的政治覺悟真有那麼高嗎?史書沒有記載,但若深究,最根本的原因莫過於歷史發展的必求,必的是帝國制,偶的是劉邦。

在這場歷史的重磅演中,《漢書.高帝紀》特意記了兩個人的官職號、姓名,一個是「太尉長安侯綰」,一個是「博士稷嗣君叔孫通」。這兩個人絕非等閒輩,尤其是叔孫通,他劉邦登基稱帝關係非常密切。為什麼在劉邦稱帝的段落裡,《漢書》會特意點名叔孫通呢?除了叔孫通,還有哪些人為劉邦稱帝修渠引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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