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哥倆好 小販也瘋狂

再說灌嬰。灌嬰原本是雎陽(今河南商丘)賣絲綢的販。秦末義爆發後,他踴躍報名參加了義軍。當時,秦將章邯剛剛殺了項梁,項羽、劉邦全部退回彭城區。劉邦正駐守碭縣(今河南夏邑東南),灌嬰「中涓」的身分加入了劉邦集團。「中涓」按照現在的說法,其實就是負責打掃衛生的隨從,在軍中的位很低,但很重。為什麼這麼說呢?,不是信過的人,劉邦怎麼讓他在身邊打雜?後來,從類似的基層工中走了一批人,最初分封的二十九位列侯中,有六位的身就是「中涓」,比平陽侯曹參、信武侯靳歙、清陽侯王吸、廣嚴侯召歐、絳侯周勃、潁陰侯灌嬰。

灌嬰這位賣絲綢的販,趕了秦末義的時機,抓住了改變命運的歷史機遇。每一次社會震盪,特別是改朝換代的變革,是一次社會各方勢力的洗牌。有人在這樣的洗牌中由底層功翻身歌唱做主人,有人則從高處落直接跌進獄。灌嬰在這次秦漢替的社會洗牌中,依靠赫赫戰功,幸運進入了流社會。關於灌嬰的戰功,列三點非常值注意:

挫敗項羽騎兵軍團

項羽的騎兵軍團異常凶猛,劉邦敗走彭城就是被這個騎兵軍團給直接收拾的。當時項羽指揮他精銳的騎兵軍團,一路追殺,直至滎陽,著實讓劉邦捏了一汗,恨己沒有騎兵軍團相抗衡,才變這麼被動。此後,劉邦決定組建精銳騎兵軍團,但他在軍中選來選,發現擅於騎兵戰的兩位將領是秦軍降將。兩位秦軍降將倒是頗有知明,一致求劉邦另選一位親信做主帥,他倆願當副手。那麼誰來做主帥呢?這個重擔最終落在了灌嬰身。

那時候,劉邦身邊的將領中就數灌嬰最年輕有為,戰勇猛,戰功卓著(嬰雖少,數力戰)。被劉邦選中後,灌嬰憑藉著年輕、靠、善戰的優勢,一躍為劉邦集團的騎兵司令。這後,灌嬰不負眾望,率領新組建的漢軍騎兵軍團敗項羽騎兵軍團,有效阻止了項羽的西進(將郎中騎兵擊楚騎於滎陽東,破),幫助劉邦在滎陽一線建立阻擊項羽的防線。

規模破襲楚軍後方

韓信攻整個齊國後,於漢四年(西元前二○三年)二月至漢五年十月,派灌嬰對項羽的後方進行了一次規模空前的掃蕩。灌嬰率領精銳騎兵,摧毀了西楚國的北境糧倉與南境糧倉,俘虜了西楚國一批高官重將,攻占了西楚國的國彭城,致使項羽集團後方全線崩潰。這是項羽被迫同意「鴻溝議」的根本原因,是「鴻溝議」後,項羽不敢向彭城撤退的根本原因。灌嬰的這次擊,對劉邦最後殲滅項羽至關重,不過《史記》的<項羽本紀><高祖本紀>中沒有記載此,有《史記.樊酈滕灌列傳》<灌嬰傳>裡有較為詳細的敘述。

追殺項羽於烏江

項羽兵敗垓後,突圍逃。灌嬰率五千騎兵追至烏江江邊,迫使項羽刎,同時標誌著劉邦的完勝。

灌嬰的這三功績為他賺足了割封侯的資本,更值稱的是,他在後誅除諸呂的政變中做了巨的貢獻。

呂世後,呂祿時任將軍,呂產為相國,兩人同時還掌控著京城的南北二軍。齊王劉襄在其弟劉章的策動,率先舉兵,討伐呂氏。呂產、呂祿不敢離京親征,任命貌似最信任的灌嬰為將軍,兵鎮壓劉襄。灌嬰因此率重兵進駐滎陽。他了滎陽後,立即與齊王劉襄取聯繫,約定共同誅除諸呂。灌嬰倒戈的消息,周勃、陳平這才敢放手一搏,在京城公開發動政變。單從史料記載的情況來,這次政變的首功是太尉周勃,其次是右丞相陳平,再次是齊王劉襄、朱虛侯劉章。但是我們不否認,灌嬰在剷除諸呂的件中發揮了不替代的,這裡面主有他三貢獻:

首先,有兵更有立場。灌嬰在呂掌權的十五年中始終是獨善其身,逐漸贏了呂產、呂祿的信任。正因為此,當劉襄舉兵時,呂產、呂祿才會放讓灌嬰率重兵征。灌嬰取呂產、呂祿的信任不是靠趨炎附勢、賣功臣派的利益,他巧妙平靜的生活狀態,讓呂氏集團感放。至於他具體是怎麼做的,史書中沒有記載。但他率兵征時,周勃、陳平肯定是沒弄明白他的政治態度的,是在知灌嬰倒戈的消息後才幡醒悟——原來是己人。灌嬰手握重兵,功臣派的實力頓時增強不少。

其次,政變的支柱。曹參的兒子平陽侯曹窋一時間知灌嬰倒戈的消息,連忙告訴了周勃。周勃、陳平等人這才壯著膽子在京城發動政變。若是沒有灌嬰率重兵駐守滎陽,支持政變,剷除諸呂的行動恐怕很難實現。

再次,新君有他才安全。灌嬰不僅在剷除諸呂的政變中立了功,且在後迎立新君的過程中,扮演了定海神針的角色。灌嬰扼守了軍重鎮滎陽,讓剷除諸呂後一當皇帝的齊王劉襄無法率軍進入西京。齊王劉襄被擋在了函谷關外,周勃、陳平等人才從容選擇新君。若是劉襄率先兵,重兵進駐京城,再立新君的計劃肯定會受阻礙,果劉襄堅持稱帝,搶班奪權,會不會引發又一場流血衝突?這些因為灌嬰扼守滎陽為歷史的假命題。

漢文帝繼位後,相繼任命周勃、陳平為相,灌嬰後來被漢文帝任命為太尉,執掌兵權。漢文帝繼位當晚,徹夜未眠,一連發了三詔書,其中一是最重的一很值關注。

這詔書任命己的親信為衛將軍,統率京師南北兩軍,意在控制京城的全部兵力,確保城己的安危。漢文帝不動聲色奪了太尉周勃的軍權,因為他清醒認識:軍權是權中權!

周勃雖是擁立漢文帝的一功臣,但在漢文帝眼中,他是必須嚴加防範的首人物。這就註定了周勃在文帝時期無法志。漢文帝前元元年(西元前一七九年),周勃由太尉改任右丞相,太尉一職由灌嬰接任。來漢文帝很認同灌嬰,覺由他掌管兵權,放!此後,陳平離世,周勃免官。漢文帝前元三年(西元前一七七年),灌嬰繼周勃為相,二年故。

灌嬰是個值信賴的人。劉邦信任他,讓他當了己騎兵軍團的總指揮;惠帝信任他,一即位就先派他鎮守滎陽;呂產、呂祿信任他,危難時派他率重兵「平叛」;文帝信任他,讓他先任太尉,再任丞相。相比,周勃似乎就沒那麼幸運了。從迎立代王劉恆故,總共十一年,周勃任右丞相的時間才短短九個月,獨任丞相一年零一個月。文帝世的十一年中,數時候,周勃是在絳縣度過的,被孤立於政治中外。

他辦事我放心目录+书签雙雄震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