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劉老三的太子夢 這個女人不好惹

劉邦決定易儲的情在朝廷引發了一場規模震動,朝中臣反應強烈。張良、周昌、叔孫通等人明確表示堅決反對廢長立幼。這其中,叔孫通在劉邦病榻前的一番慷慨陳詞最其代表。

首先,嫡長子繼承制不變。一旦開了廢長立幼的先例,便會對整套君主繼承制度造巨的破壞,最終會釀禍。叔孫通博古通今,為劉邦引述了兩則前車鑑:一是晉獻公寵愛驪姬,廢太子申生,立驪姬子奚齊,導致國內人亂數十年,被人恥笑。二是秦始皇未早立扶蘇為太子,讓趙高鑽了空子,擅立胡亥,加速了秦朝的滅亡。

其次,現在的太子是仁孝人,盡知,有什麼理由廢立他呢?

再次,不背叛呂。呂是與皇共同打的功臣,怎麼夠背叛呢?

復次,太子是的根基,不動搖:根基一動,震動,怎麼視為兒戲呢?

最後,果皇真廢長立幼,我情願肝腦塗,死相諫。

叔孫通時任太子太傅,就是太子的老師,他勸阻劉邦易儲是分內職責。至於劉邦若是真廢了劉盈,叔孫通會不會「頸血污」,我們就不便妄加猜測了。反正早年面對殺氣騰騰的秦二世時,他極盡阿諛奉承才逃關中,沒有「頸血污」。我們前文講過,叔孫通是非常現實的一個人。對這樣的情,他的原則是勸則勸,不勸就逃。他為捍衛真理獻身,恐怕是指望不的。

劉邦正在易儲的勁頭,怎麼這麼輕易就被叔孫通說服,他是不屑與他爭辯,應付說:你歇著吧,我說著玩的。我聽你的。

叔孫通為代表的朝臣們重的是國的制度。他們認為:一旦制度遭破壞,治國便了一紙空談。張良、周昌等臣們所反對是擔這一點。

周昌是站來堅決反對易儲的二人。劉邦深知他為人耿直,不他太過計較。

張良的反應在《史記》中沒有明確記載,略了代。見,留侯雖反對廢立太子,但是,他處理問題的方式更講策略。

在這場軒波中,最受害者無疑是呂。

最初這個消息,呂十分震驚,一時間不知何是。做為一國皇,「恐」在何處?

一是擔兒子的太子位,二是擔己的皇位。

前者是奪嫡,後者是奪夫。戚夫人既是政敵,又是情敵。

實,呂儼已經被戚夫人奪走了丈夫,但歹還保留著皇位;果兒子劉盈再被廢,這皇位肯定不保。

說底,這場易儲戰就是帝位與位的雙重競爭。

無論是奪嫡還是奪夫,已遠遠超了呂容忍的底線。呂這樣倔強頑強的女人絕不會選擇坐待斃,一場絕反擊戰即將打響。經過年艱苦生活的磨練,早已不是尚未閣的碧玉,是熟果敢的一國。於是,在短暫的驚恐後,穩住了己的情緒,積極應對,方設法維護己的權益,有針對做了兩件:

一是密切關注

《史記.張丞相列傳附周昌傳》記載了有關呂「跪謝周昌」的故。周昌是劉邦任泗水亭長時的老部,跟隨劉邦一塊兵。他的哥哥周苛是一位烈士,為守衛滎陽被項羽所殺。周昌堅決反對劉邦廢長立幼。

周昌聽說劉邦廢長立幼,非常惱火,勸諫:「臣口不言,臣期期知其不。陛雖廢太子,臣期期不奉詔。」這句話為《史記》口語入文的一個代表例證。

《世說新語.言語》中還有另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晉文帝司馬昭手有一員將叫鄧艾,這個人說話口吃,一說話就是「艾艾」,所晉文帝故意逗他,你整說「艾艾」,底是幾個「艾」。

西晉初年的鄧艾一說話就「艾艾」,西漢的周昌一說話就是「期期」,後來人們便鄧艾的「艾艾」周昌的「期期」合來稱為「期期艾艾」,來形容口吃。

周昌與劉邦的這番爭辯發生在朝堂,假若不是躲在「東廂」偷聽,呂恐怕難知。畢竟關係己兒子的身命,所不不時刻保持高度關注。聽周昌激烈反對劉邦另立太子,呂深受感動,竟在他殿的時候伏跪謝,並感激說:果不是您面,太子位恐怕很難保住(微君太子幾廢)。

「跪謝周昌」不僅對呂來說是人生中的唯一,放中國五千年的歷史長河中,皇此重謝臣僅此一例。

見,呂對易儲一是麼重視。

二是求計張良

此時,有人為呂主意,讓找張良謀畫。張良的足智謀路人皆知,是從劉邦當了皇帝後,他便一直身體抱恙為由,請了長期病假,見他一面不容易。於是,呂索委託哥哥呂澤劫持了張良,逼他獻計。

面對呂澤的劫持,張良知肚明。他不願捲入這種高度敏感的政治風波中,但內又是反對劉邦廢長立幼的。他對呂澤說:皇在打江山的時候確實願意聽我的意見,但現在是因愛易儲,已經不是單靠勸說就解決的了。

不過呢,據我所知皇非常重「商山四皓」(隱居在商山的四位年長的高士:皓,白,指髮白),卻一直請不來他們。這四位高士認為皇對臣子的態度一貫傲慢。果你們辦法「商山四皓」請山,讓他們陪伴在太子左右,尤其是在朝時,果皇見「商山四皓」在輔佐太子,興許會有。

呂立即派呂澤帶一封太子親筆書寫的、十分謙恭的信件,備厚禮,請「商山四皓」山。沒,四位高士竟全來了。

關於此,《萬首唐人絕句》有一首無名氏的《戚夫人》詩,這樣寫:

別漢宮休楚舞,不施妝粉恨君王。

無金豈迎商叟,呂氏何曾畏木強。

這首詩是模仿戚夫人的口吻寫的。「強」,質直剛強,這裡指代為人耿直的周昌。司馬遷《史記.張丞相列傳》太史公曰:「周昌,木強人。」

前兩句說,從離開漢宮後就再不跳楚舞,不施粉黛,中一直怨恨皇。後兩句說,不是呂重金誘惑,怎麼請動「商山四皓」?至於皇,派耿直的周昌輔佐我的兒子,難這樣就保全意的命了嗎?呂什麼時候怕過周昌?

此詩最值玩味的是「無金豈迎商叟」一句。「商山四皓」是操守明潔著稱的隱士,但「卑辭厚禮」卻使「四皓」立即來太子劉盈門。一份「厚禮」便改變人的初衷,這就叫:人格不抵厚禮,名節敗於金錢。「商山四皓」不過是待價沽的「高士」罷了。

皇帝撐腰好「做官」目录+书签笑到最後才是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