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滅趙 第二十六章 誓死復仇

侍從們守護在重傷的趙姬身旁,忙忙碌碌。

趙姬像是死人一般平躺在床,昏昏睡,一直沒有醒來。許根本不願再醒來,再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

侍者邊忙邊竊竊語:「是己傷的己,一定是徹底絕望了。」

「唉,這又何苦呢!……」

此時的趙姬正沉浸在夢中。夢裡,清朗的陽光,孩子們張開雙臂,像蝴蝶一樣在花草叢中嬉戲,空中迴蕩著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忽,色變,電閃雷鳴,孩子們變了烏黑僵直的屍體,歡笑聲變了廝殺聲,吟聲,叫喊聲,各種尖銳刺耳的聲音混一股,在的體內竄來竄,折磨汗雨,嗓子乾似乎冒煙來。

荊軻樊於期一直守在的身邊,衣不解帶,徹夜未眠,樊於期的頭髮似乎在一夜間變了灰白色。

高漸離開始刀為趙姬療傷……

夜幕降臨,荊軻俯身在鍋前煎藥,樊於期則默默坐在燈神。

過了一會兒,藥了,荊軻轉身替趙姬擦滿臉的汗水,定睛凝視著。樊於期手捧藥碗,一動不動立在一旁。

夜深人靜,荊軻的身影被搖曳不定的火光映在牆,焦急晃過來,又晃過。

清晨來時,趙姬終於睜開了雙眼。

一眨不眨凝望著荊軻,目光中有一種說不的悲哀,就這樣過了很久,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的眼角滑落來。

荊軻低聲言:「你怎我贈與你的短劍傷害己,知嗎,你足足昏睡了五了。」

趙姬微微吃了一驚:「有這麼長時間嗎?」

「對,你是死復生啊。」

「還是死了的……我回趙國……」

見荊軻輕輕點頭,又呢喃:「……你說對了,……回趙國不是罪過,真正的罪惡是殺人。……我是殺人狂的從犯……我幫他殺了人,殺了孩子們……我臉的青真是刺對了,我是罪人……我有罪。」

趙姬掙扎著坐身,倒在荊軻的肩膀,又放聲痛哭來。

荊軻輕輕拍著的背,溫柔安撫著,後輕輕扶,讓重新躺。

忽荊軻一眼瞥見那塊黑玉的護符,便拿來仔細觀,面篆書赫刻著嬴政二字。

荊軻抬眼,無言望向趙姬。

趙姬喃喃說:「那個人……你一定替我懲罰殺人的罪犯!」

荊軻略略遲疑了一會兒,簡短回答:「明白了。」

趙姬終於等這一聲承諾,錯愕了一,又放聲痛哭來。

樊於期聽哭聲,忙跑進屋裡,屋內的景象,便一動不動立在原。趙姬淋漓盡至發洩著的痛苦,似乎淚水一次流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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