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章邯撐危局 一、失衡的帝國防務

<前言>統一六國後,中原息兵,南北對百越匈奴開戰,秦帝國的軍重由中原向南北兩邊境轉移。整個秦帝國的軍布防,一外重內輕的格局。

秦從統一(前二二一)始皇帝世(前二一○),十二年間國內承平無戰,銷毀民間兵器,撤除六國關防城郭,統一文字貨幣,整齊度量衡,整備通路,推行郡縣戶籍法制,舉國,專致力於統一帝國的內部建設。始皇帝五次巡,祭祀各山川神靈,安撫黔首庶民,刻石紀功,彰顯息兵統一的偉業。嶧山石刻宣稱「今皇帝一,兵不復」,東觀石刻明言「闡並,甾害絕息,永偃戎兵」,琅邪刻石公布「今皇帝並一海內,為郡縣,平」,無不是由始皇帝親臨各,宣告息兵平,子孫萬代,永享太平。在這種平安定的環境當中,內郡各,削減兵力,鬆弛武備,是順理章的情。另一方面,秦統一六國後,並沒有停止擴張的步伐,秦帝國的軍力量,由內郡向南北邊境集結,開始準備對匈奴南越的戰爭。

蒙恬一,三代秦軍名將。祖父蒙驁,父親蒙武,是馳騁統一戰場的名將。秦始皇二十六年(前二二一),蒙恬助王賁、李信攻滅齊國,再建軍功。滅齊歸來,始皇帝任命他為內史,統領重兵屯駐郡,負責關中區首咸陽的防務。郡的治所膚施,故址在今陝西榆林市東南。蒙恬領重兵屯駐陝北保衛首,標誌著秦帝國軍力量的布置,已經由東方轉向北方,其攻防的對象,不再是六國,是活躍於蒙古高原的匈奴。蒙恬屯駐郡,首先是安定首的北面,防止匈奴騎兵南;同時,他奉命建造城塞,加強邊防,修築路,囤積軍糧,為與匈奴開戰做前的準備。

秦始皇三十二年(前二一五),始皇帝令進攻匈奴。他任命蒙恬為將,統領三十萬軍擊,占領了河套區。次年,蒙恬軍渡過黃河,攻占高闕(今內蒙古杭錦後旗東北)、陽山(今內蒙古狼山)、北假(今內蒙古黃河河套北,陰山山脈南的區),奪取了整個陰山區賀蘭山高,迫使匈奴撤退陰山北、賀蘭山西,失了南進的基。蒙恬軍取軍勝利後,軍繼續屯駐,在河南區設置九原郡,移民永久的占領,沿邊規模修築城塞亭障,建立設防的邊境;又修築從九原通達咸陽的軍高速公路——直,將首北疆直接連接來。匈奴雖一時被迫退河套區,勢力依強,其所控制的區,西阿爾泰山,東至遼河流域,秦帝國的整個北部西部邊境,幾乎被匈奴包圍。接受始皇帝的命令,蒙恬進將舊秦國、趙國、燕國的北部長城全部連接來,西臨洮,東至遼東,建立統一的北部邊防。負責帝國北部邊防的三十萬屯駐軍,稱北部軍,總部設在郡,由蒙恬指揮。

秦攻滅楚國後,對於過臣服於楚國、由當氏族首領部落君長們治的廣百越區,開始實行軍攻擊。在軍占領後,比照郡縣實行直接統治。當時的所謂百越,是廣泛分布於長江南直東南亞的古越族。分布於今浙江紹興一帶者,稱為越;分布於今溫州一帶者,稱為東越;分布於今福建福州一帶者,稱為閩越;分布於今廣東及其南者,稱為南越;分布於今廣西及其南者,稱為駱越(又稱西甌)。

秦始皇二十六年,秦將王翦挾滅楚餘威,渡江攻滅越,設置會稽郡,開秦兵百越端緒,軍威逼近東越閩越。同時,王翦軍別部由湖南、江西方向滅楚南,軍鋒已經抵達楚越界的嶺南區,與南越駱越有所衝突。

秦帝國一次全面攻擊越人的軍行動,約開始於秦始皇三十年。當時,秦始皇任命屠睢為將,統領數十萬軍南進。屠睢軍從三個方向,兵分五路,西南方向兩路進軍,分別走今越城嶺(今廣西資源興安縣間)今萌渚嶺(今湖南江華),攻擊駱越;中南方向兵分兩路,分別走今騎田嶺(今湖南宜章郴州間)今庾嶺(今江西庾與廣東南雄間),攻擊南越;東南方向一路,走今江西餘干南信江,攻擊東越閩越。東南方面軍順利進軍,攻滅東越閩越,設置閩中郡,實現了秦的直接統治。中南方面軍西南方面軍遭南越駱越的頑強抵抗,屠睢戰死,量秦軍陣亡,秦軍深陷於越人游擊戰的泥沼中達三年久,無法完對南越駱越的占領。

秦始皇三十三年,始皇帝任命任囂為將,開始二次規模對越軍進攻。這次軍行動,增兵移民超過五十萬人,將量人力、物力、財力源源不斷投入南越駱越戰場,終於攻占了嶺南區,在駱越區設置了桂林郡,在南越區設置了南海郡象郡,長期屯駐軍隊,實現了對百越的直接統治。秦帝國屯駐嶺南的軍隊及其輔助人員,數量五十萬計,稱為南部軍,先後由屠睢、任囂趙陀統領,本營設在番禹,就是今的廣州。

秦建國來,關中區是國本所在的根據,軍布局的重中重。秦長年東進擴張,攻擊防衛的目標指向關東六國,扼守關中東部門戶的函谷關是最重的軍,常年屯駐重兵。隨著東進擴張的順利進行,秦的軍重逐漸東移,滎陽一帶為新的軍重。統一六國後,中原息兵,南北對百越匈奴開戰,秦的軍重由中原向南北兩邊境轉移,郡北、五嶺南為重兵屯駐的。整個秦帝國的軍布防,一外重內輕的格局,不僅內郡空虛,秦帝國本土——關中區的防務鬆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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