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誰是秦始皇的父親 <5>最高商業機密

呂不韋所察覺的這個特別的機遇,是關係他全部投資敗的關鍵,是絕不向外人透露的最高商業機密。這個機密,他講給一個人聽,必須向一個人挑明,這個人是誰呢?

這個人就是當人子異。

我們前面已經談,呂不韋一次見子異,是在他從陽翟邯鄲來做買賣的時候,是一次偶的邂逅。不久後,呂不韋再一次來邯鄲,直接登門拜訪子異。這一次見子異,呂不韋做了充分的準備,他是為了一樁買賣來的。這樁買賣,不但是呂不韋商人生涯中最的一樁,堪稱中國歷史最的一樁。

呂不韋進子異中,稍寒暄後,他試探對子異說:「公子住的方,門戶不夠寬敞,果公子不嫌棄的話,在夠張公子的門戶。」

子異回答:「你最先張己的門戶,後再來張我的!」

不愧是王子王孫,矜持的對應中不乏詼諧。

呂不韋接著說:「公子未必過,在呂不韋門戶的張,有待於公子門戶張後。」

子異是聰明人,明白呂不韋是有備來,話中有話,他馬延請呂不韋入內就座,做深入的談。

在密室的深談中,呂不韋首先為子異分析了秦國王室所面臨的繼承問題。呂不韋對子異說:「尊祖父秦王已經年老,尊父安國君不久前被立為太子,已經確立了繼承人的位。尊兄子傒,賢者士倉的幫助,又有他母親在當中說話,似乎已經形了接班的態勢。不過,在聽說尊父寵愛華陽夫人,華陽夫人沒有兒子。尊父的嫡嗣至今未定,概將取決於華陽夫人的意向吧!」

呂不韋這句話是話中有話。他的話中話是說,公子同意,我就有辦法說動華陽夫人立公子為安國君的繼承人。聽了呂不韋這一番話,子異深為。他離席身,頭叩施禮說:「果真你所言,說動華陽夫人立我為繼承人,將來即位後,我一定平分秦國與你共同治理。」

呂不韋與子異深談的時候,子異的祖父秦昭王已經在位四十五年,有六十歲了。子異的父親安國君被立為太子時,已經將近四十歲了。古人的壽命遠比今人短,戰國秦漢時代人的平均壽命,不五十歲。當時人的眼光來,六十歲的秦昭王,已經是垂垂老年,不久將辭別人世了。從,安國君繼承王位的情,已經就在眼前。老王在世還有幾年的算計,一句今流行的話來說,已經開始倒數計時。

呂不韋的算計,是安國君不久將即位為前提的,既現實又超前。安國君即將即位,安國君即位後,他的繼承人就是王太子。安國君年近四十,儘管有二十個兒子,繼承人——就是未來的王太子是誰,卻還沒有確定。安國君的繼承人遲遲沒有決定,是因為他寵愛華陽夫人,華陽夫人是他的正室,他與華陽夫人間,沒有子女。他們還在等待觀望。

安國君華陽夫人究竟在等待什麼?在這個等待觀望的局面裡,為什麼呂不韋認為,安國君後嗣的問題,將取決於華陽夫人的意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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