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弟弟與假父的故事 <4>動亂的餘波

嫪毐亂,嫪毐兵敗逃脫告終。逃脫的嫪毐,被懸賞捉拿後,處車裂,就是車馬分屍的酷刑,他的宗族被誅滅。參與叛亂的二十位高官,被梟首示眾。依附嫪毐的臣,很被判刑,被流放四川的,數量就達四千。

嫪毐是帝太的面首,帝太務政務的貼代理人。帝太是嫪毐的後台,嫪毐亂的幕後人物。嫪毐亂失敗後,帝太被驅逐咸陽,遷徙雍城棫陽宮(今陝西鳳翔南)軟禁,與嫪毐所生的兩個兒子,就是嬴政的兩位異父弟弟,被處死。從此後,帝太為首的趙系外戚集團瓦解,帝太基本喪失了對於秦國政權秦王嬴政的影響力。

在後的一連串追究中,相國呂不韋與帝太的舊情,他推薦嫪毐入宮的種種秘,被牽連來,他了被審查的對象。秦王政十年十月,呂不韋被免相國職務,驅逐京,回己的封河南(今河南洛陽)。

二年,呂不韋受更為嚴厲的追究處罰,秦王嬴政親書給呂不韋說:「君何功於秦?秦封君河南,食十萬戶。君何親於秦?號稱仲父。其與屬徙處蜀。」

來,呂不韋被罷免後,秦王嬴政仍怒氣難消。他質問呂不韋說,你對秦有什麼功勞,秦國賜予你封河南,享受十萬戶的待遇。你對秦有什麼親屬關係,竟被稱為仲父。現在,命令你全遷徙蜀居住。呂不韋接這封信後,唯恐還有更為嚴厲的處罰來,於是飲鴆殺,終年約五十七歲(前二九二—前二三六年)。那些跟隨呂不韋的臣賓客們,受嚴厲的處罰。

不過,就在呂不韋免相的同一年,嬴政與母親的關係卻現了戲劇的變化。怒氣沖的嬴政聽了一位叫做茅焦的齊國人的勸告,陡回轉意,親雍城見母親,將接回咸陽,重新居住於甘泉宮。《史記.秦始皇本紀》是這樣記載這件情的:

齊人茅焦說秦王曰:「秦方為,王有遷母太名,恐諸侯聞,由此倍秦。」秦王乃迎太於雍入咸陽,復居甘泉宮。

這段記載,為文學故來讀的話,理解為者在情節推進中製造的戲劇轉折,是一波三折的伏式敘手法。這段記載,為歷史來讀的話,則很有些不思議,使人懷疑這段紀的真偽靠。為歷史偵探,我們問,這位齊國人茅焦究竟是什麼人,他為什麼會在嫪毐亂後現在秦王嬴政身邊?茅焦勸諫嬴政說:「秦國志在,今王有了遷徙母的名聲,恐怕諸侯各國聽說後,由此紛紛背離秦國。」他講的不過是母子間應當睦相處的簡單理,怎麼會扯諸侯各國背叛秦國的外?嬴政聽了這幾句話後,又怎麼會怒氣全消,幡醒悟,立刻前往雍城迎回母親?

<3>他想攻擊誰?目录+书签<5>茅焦勸秦王的歷史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