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案】秦始皇的後宮謎團 <3>不幸的兒女們

在偵探破案中,我們常常會這樣一種情況,刑警們追捕犯人,犯人逃脫,不知向。這時候,刑警們並沒有絕望,他們回警察局開會,調查搜尋所有與犯人有關的人,製一張關係網表,依據這張表,經過仔細分析,從中篩選犯人前往投靠的關係人。後,刑警們轉跟蹤這個關係人。結果,犯人的身影現在這個人身邊,刑警們果斷擊,一舉抓獲了犯人。在偵探學,這個方法叫吊線跟蹤。

今,我們這種方法借歷史學當中,嘗試不這種吊線跟蹤的方法破解秦始皇後宮的疑案。

前面我們已經講過,有關秦始皇後宮的史料有一條,解讀這條唯一史料的結果似乎是走入了絕路,追蹤的對象——秦始皇的後宮們的身影消失了。不過,果我們轉換一思路,學習刑警們的做法,將後宮們的關係網一番整理的話,我們將不難發現,與後宮們關係最為密切的人,除了秦始皇外,就是們的子女了。通過調查子女們的行蹤,尋找母親的落,說是一種行的方案。於這種思路,我們暫時停止對秦始皇後宮向的追蹤,轉過頭來考察秦始皇的子女們。

這樣一來,前景就豁開闊了。秦始皇有近二十位子女,長子扶蘇,幼子胡亥,中間知姓名的還有公子將閭公子高,我們對他們逐一吊線跟蹤。為了便於追查,我們先列一張線索人的名單來。請參見表。

順序

人物

一線索人

公子將閭兄弟

二線索人

公子高

三線索人

諸公子公主

四線索人

幼子胡亥

五線索人

長子扶蘇

按照這個名單,首先追查一線索人公子將閭兄弟,否找有關他們母親的線索。公子將閭一共兄弟三人,他們現在史書,是在二世即位後。當時,他們共同面臨著被誅殺的危險。

我們已經講過,秦始皇死後,即位的二世皇帝胡亥是幼子,他本來不應當繼承皇位,受老師趙高的引誘,丞相李斯的協助,偽造遺詔,逼死長兄扶蘇,篡奪了皇位。即位後的胡亥,內不安,對比他年長的兄弟姐妹們,懷猜疑,擔他們危及己的位。在趙高的慫恿,二世決定將在世的公子公主們處死,消除他們對於皇位的潛在威脅。

史書說,在這場清洗運動中,公子將閭兄弟三人被軟禁在宮內,最終被定「不臣」罪判處死刑。所謂「不臣」,就是失臣禮義,引申就是對主的不敬,再引申就是妄圖謀反了。這種做法,我們今叫無限綱線。

公子將閭最是謹慎重禮的人,他實在是冤屈不服,他對傳達判決的使者申辯:「朝廷的禮節,我從來不敢不服從;朝廷的序位,我從來不敢不遵守;接受皇的命令應對回答的時候,我從來不曾有過失辭欠禮,何叫不臣?我求明瞭己的罪名死。」執行命令的使者無情,說己是奉詔書行,催促將閭立即服罪裁。憐公子將閭兄弟三人呼不應,被迫含冤引劍殺。

在史書有關公子將閭兄弟的簡短記載中,我們沒有發現有關他們母親的直接線索。根據公子將閭的為人,根據他重禮儀,守規矩,行為謹慎,言辭體的形象,我們推斷他的母親當是謹慎對子女管教嚴格的人。此時的,或許已經不在人世了?

其次,我們來考察二線索人公子高。

在秦二世殺戮兄弟姐妹的恐怖中,公子高曾經打算逃亡,但他擔因為己的逃亡株連族,走投無路,他書二世請求讓己為父親殉葬。二世十分高興,同意了公子高的請求,賜錢十萬築墓,讓他陪葬於始皇帝陵園內,於是就沒有株連公子高的族。

史書記載公子高二世皇帝書說:「先帝無恙的時候,臣入內則被賜予飲食,外則使乘坐車馬;御府的衣物,中廄的寶馬,臣有受領。先帝仙逝,臣應當從死未速行,這是身為人子不孝,身為人臣不忠。不孝不忠,無立名於世,臣請求從死,願意陪葬在驪山腳。切切懇求,願主恩幸,哀憐准許。」被送斷頭台的皇子王孫,那種無辜無奈、日暮途窮的哀鳴,至今讀史尚迴盪在耳邊。

在對公子高的考察中,我們沒有發現有關他母親的直接線索。從公子高的書來,他深受父親的喜愛,忠孝非常濃厚,此推測,他的母親應當是重義的人。公子高有法有決斷,曾經考慮逃亡,但是,為了保護族,最後決定身殉葬。來,他的母親,或許還在人世,兒子走後的族,由來孤苦支撐?

跟蹤追查一二線索人這裡,對於他們母親的情況,除了一點似是非的推測外,我們難更的資訊。來,由公子將閭兄弟公子高的線索追蹤秦始皇後宮的線路,走不通。走不通的原因,是實有其人其取證的文獻史料不足。文獻史料,是從古代輾轉流傳至今的文字資訊,是我們破解古代疑案的重證據。文獻史料不足,我們就束手無策,打退堂鼓了嗎?不,我們還有一個重的證據來源,這就是考古發掘。考古發掘,是直接古代遺留中尋找一手資訊,最為靠。於是,我們將視線投向考古,不找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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