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案】秦始皇的後宮謎團 <5>一招險棋

通觀古往今來有關遺詔的種種情,一句話來加總結:所謂的遺詔問題,是活人借死人的口說話,體現的是活人的利益。死人說,活人接著說;死人沒有說,活人代他說;死人說不,活人修改重新說。

歷史遺詔的真偽,因為活人利益的介入,難鑑別,我們不必在這個問題花費過的精力。不過,正是因為活人利益的介入,先帝死後將會現什麼樣的遺詔,卻是預測的,它一定符合臨終前圍繞在病榻周圍的人的利益。換句話說,在歷史學來,遺詔的真偽固重,更重的是在歷史真正發揮了的遺詔。在秦末的歷史,在歷史真正發揮了的遺詔,是趙高等人製的遺詔,這份遺詔導致了長子扶蘇殺,幼子胡亥即位,最終釀了秦帝國突崩潰的禍根。

那麼,趙高等人究竟製造了什麼樣的遺詔,長子扶蘇為什麼會因此殺呢?這又牽涉秦末歷史種種難解的謎團。

趙高李斯等人製造的遺詔,《史記.李斯列傳》有比較詳細的記載。這段記載說,胡亥、趙高、李斯等人經過商量後,詐稱丞相李斯接受了始皇帝的遺詔,立胡亥為太子繼承皇帝位,另外製了一份賜予長子扶蘇的信。這封信的主內容:「朕巡遊,禱祀名山眾神,求延年益壽。令扶蘇與將軍蒙恬領軍數十萬屯駐邊疆,十餘年間,不進取向前,士卒損耗甚,尺寸功皆無。不僅此,反次書誹謗朕所所為,因為不回歸京城為太子,日夜怨望不已。扶蘇身為人子不孝,賜劍裁。將軍蒙恬在外輔佐扶蘇,知其思謀怨不匡正,為人臣不忠,賜死。屬軍隊,由副將王離統領。」

這份書信封泥封緘並加蓋皇帝璽印後,由李斯手的親信舍人胡亥手的門客共同持送郡。從當時的形勢,李斯、趙高等人製造遺詔,送這封書信郡,實在是一招險棋。

所說這樣說,有兩個理由。一個理由是實力的。扶蘇與蒙恬在郡,統領著帝國北部軍三十萬精銳部隊,控制著首咸陽的北部外圍防區。他們果懷疑遺詔的真偽,拒絕接受的話,胡亥、趙高李斯是沒有實力同扶蘇蒙恬對抗的。

二個理由是時間的。果扶蘇蒙恬懷疑遺詔的真偽,請求再次覆核的話,胡亥、趙高李斯將無法繼續隱瞞秦始皇已經過世的消息。

關於二點,我特別提蒙恬的弟弟蒙毅。蒙毅是秦始皇最信任的內衛臣。史書說:秦始皇「親近蒙毅,位至卿,則參乘,入則御前」。秦始皇外時,蒙毅同車侍候,秦始皇在朝內處理政務時,蒙毅在御前侍候,他是從來不離秦始皇左右的腹。秦始皇五次巡遊,蒙毅是一直跟隨在身邊的。不過,秦始皇在平原津染病,占卜打卦,為是有惡鬼祟,臨時派遣蒙毅代縣一帶,代替己向山川神祈禱。因此,秦始皇在沙丘平台突死時,蒙毅恰巧不在身邊,這就給趙高留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請一來聯一當時的形勢,蒙毅臨時外祈禱,一旦祈禱完畢將回來向秦始皇覆命。路途距離論,從沙丘代郡近,從沙丘郡遠。果身在郡的扶蘇蒙恬對遺詔產生懷疑,請求覆核皇帝書信的話,使者一來一間,蒙毅就祈禱完畢歸來。蒙毅一旦歸來,秦始皇已經死的情就將無法隱瞞。就是說,時間每拖延一,偽造遺詔的情被暴露的危險就增一點。

那麼,扶蘇蒙恬接遺詔後做何反應,蒙毅否及時歸來呢?趙高等人又否確保始皇帝已經死的消息不被洩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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