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班，柳从抽屉拿棉织厂的那份报告，将面批的二十万改十万。又将林场的报告写了“经研究决定，拨给财政周转金十万元”等一行字，并盖行财股的印。办完些，他才始一既往扫走廊。一边扫一边班的同打招呼。爱红班，了他一眼。他说：“班啦？”爱红有理他。他，一定是在责怪己昨晚不该胆怯。
正在猜测，李局长提着一黑皮包进楼了。柳见李局长脸气色很，连忙从口袋掏灵山寺钱的报告，尾随。
李局长刚坐，柳就进了。两人相一笑，柳赶忙给李局长杯子沏茶。沏完茶，柳并不着急办正，是说：“李局长，你晓吃素的尚，什不吃葱蒜韭菜红苋菜吗？”李局长说：“那，那尚走，我就一直琢磨问题呢！”柳说：“我昨专门了一趟灵山寺，总算问了清楚明白。”
李局长一催，柳就说了：“从前，有梁武帝，他不愿皇帝，掉龙袍，拜在智功师父门做了尚。西宫娘娘极不情愿，就破梁武帝的行。一，派人给梁武帝送一双僧鞋一顶僧帽。智功师父见了，接僧帽扔在脚踩，却僧鞋供在香案。梁武帝不理解，问他什不敬帽子敬鞋。智功师父就叫他拆了鞋帽细。一拆才现，僧帽是女人的亵衣做的，僧鞋是经书填的。隔了一阵，西宫娘娘听说梁武帝宫中厨师做些素包子送，就又了主意，让人杀了条狗，做狗包子。包子送，智功师父二话说，一人将一笼包子全吃了。吃完，一黄狗从他袖子跑了。智功师父见西宫娘娘埋狗头的方长了葱，埋狗脚的方长了蒜，埋狗皮的方长了韭菜，狗血泼在苋菜，苋菜就变红了。所，尚的素菜就少了四。”
李局长呷了一口茶，一连声说，有点像。
柳趁机将庙的报告递。李局长一听说是了保护舍利子，就提笔签了“同意拨款五千元”几字。一再叮嘱，柳件进行定期追踪检查。
柳收了报告回己的办公室，棉织厂王厂长已等候了。柳从抽屉拿他厂的报告递，说：“批了。拿拨款吧！”王厂长一就说：“不是说二十万，怎有十万？”柳说：“嫌少，那就等一批吧！”王厂长忙说：“我是问问，谢谢你，柳股长！”柳说：“我谢你昨的电烤饼呢！”王厂长说：“屁，改日再请你吃一顿。”
王厂长刚走，爱红就进了。将一包威化饼干扔在柳桌，说：“昨输给你的饼干，你工夫吃，留今吃味就变了。”柳晓爱红不爱吃甜食，威化饼干很甜，显是他准备的。柳拆饼干袋，一口吃了两块，说了一句戏言：“双嘛！”爱红嗯了一声：“你的胆有芝麻！”柳叹口气说：“谁叫我初谈恋爱，老打瞌睡，选错了目标呢！”爱红说：“你不再选一次吗？”柳说：“若是再选错了呢？”爱红生气了，扭头就走，走门口才回头说了一句：“除非你瞎了眼！”柳晓己说错话了，解释，爱红已经走了。
星期二、三、四，林场灵山寺有人。星期五中午班，慧明才。柳说：“若不怕不干净，跟我食堂吃饭，午再办。”慧明说：“那钱寺林场不了。”柳很奇怪：“怎变卦了呢？”慧明说：“显光师父真的了动，他将刘师父等人全撵走了，受戒的人中，留三聪明肯干的。师父说寺庙不是清闲享福，他在世一，庙就不重修，僧粥不改变，宣布将些年积累的二十万元钱，全部借给林场办制药厂。我仍在庙管，但主是与林场商量何办厂。一应佛，师父给了慧隐。其实，我早就明白，师父真正喜欢的是慧隐。”柳安慰他：“那未必，将厂办了，庙的分红，实权不又在你手了。就像那功德箱的钥匙。”慧明叹口气说：“我赶回，刘师父他一走，庙的香火反旺了，人手不够，什亲动手。朝课诵暮课诵，连师父面。”柳说：“忙，山打电话说说，不就行了？”慧明说：“电话不，了，人变懒。”
慧明行礼就走。柳锁办公室的门，一转身见爱红正站在背。爱红说：“听说搞政府社，财政局的人精简三分二。”柳说：“减那？”爱红说：“你说是是不？”柳说：“不！”爱红说：“反正我是豁了！”走廊那头钻海鸥，问：“说什悄悄话，神秘？”柳说：“年月有什说的呢？改革呗！”
柳未打门，班的电铃声就响了。
海鸥在爬楼梯。
爱红不在单位住，正站在街边，等一辆洒水车呜呜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