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客廳裡一片尷尬的沉默。
村昌琢、初音夫雛妓,屏息等候灰屋紹由何答覆前來質問的吉岡傳七郎。
紹由的臉色仍十分鎮定。
他並沒有立刻答覆傳七郎,是慢慢將刀身受損的長劍收回劍鞘裡。
「紹由,你承認是你鑑定錯誤嗎?」傳七郎一臉理不饒人的神色,似乎無論何對方親口歉。
紹由微微一笑,平穩的語氣說:「石頭,尤其是做石燈籠的石料,質是非常堅硬的。」
「你還辯馭任何名劍無法劈開區區一個石燈籠嗎?」
「不是,我認為試劍的利鈍,不必刻意挑石頭來試驗。……因為石頭不是砍的,不是刀劈,應該敲的。」
「你說什麼?」傳七郎的眉宇露凶相。
「果敲的話,不必長劍,木刀就了。」
「紹由,你本阿彌光悅並稱鑑賞刀劍的高人,果你還掩飾己走眼的錯誤,我不依你!」
「現在,我證明給你,我絕無掩飾己錯誤的意思。」紹由指著庭院的一角。「那個燈籠你裡的燈籠一樣嗎?」
「嗯……」傳七郎點點頭。
紹由向初音夫一木刀。初音夫顯略微不安的神色,但還是默默轉身進。
在木刀還未拿來前,紹由向傳七郎勸酒,並且昌琢談連歌的情,氣氛十分諧。
不久,初音夫像是己的兩袖包裹一般,拿著一木刀走過來。
「隨意拿一,不知是否合……」
紹由接過後,隨意揮揮,便走庭院的階梯。
紹由走近燈籠,一手撫摸燈罩,後慢慢繞行一圈。
走廊有傳七郎站著,其他人退坐一旁。
紹由背對眾人,面向燈籠,稍稍後退一步。
村昌琢著紹由的背影,不禁嚥了一口口水。昌琢從沒有聽過紹由練過劍,現在果他無法木刀劈開燈籠,那麼京城內很快就會傳聞這件,那麼,紹由鑑賞名的聲譽將毀於一旦,就連在妓院裡,將喪失一向受人尊敬的熟客名。
換言,人們將譏諷他木刀擊石這種滑稽的行為,紹由日後再不敢踏進妓院一步了。
主是場所選錯了方,因為在妓院裡,疏忽、不解風情不量力的舉動,是嚴重的禁忌。
紹由果失敗,將是一笑話。
昌琢感腋不停冒著冷汗。
紹由承受朋友們此的擔憂,仍一臉鎮定,漫不經揮木刀。
一聲吆喝,木刀朝石燈籠的燈罩砍。
初音夫昌琢驚叫聲。
燈罩裂為兩半,沉重落。
紹由回客廳,面對著表情僵硬的傳七郎。
「你所知,我不曾學過劍術,不知何謂武術。但剛才你已,燈罩裂為兩半,這絕不是我靠修練的功夫來的。……石頭是相當堅硬的東西,但無論的石頭,石匠鎚子分割為石塊。石頭有內外分認清這一點,後敲擊石匠所謂的『眼』,就夠不費吹灰力敲開了。……所,石頭不是砍的,應該敲的。這一點,諒必您見了。」
「但是……」傳七郎是個不服輸的人。他聲說:
「你敲開石燈籠,並不足證明這劍是真品。」
二
傳七郎脅迫對方證明這刀身受損的劍,究竟是否為真品。
紹由領受傳七郎咄咄逼人的目光。
「果你這麼我說個明白,那麼,我有個條件……」
「願聞其詳。」
「這裡是妓院,所注重雅趣,希望你參加一份。」
「一份?」
「就是藉你優越的本領,來證明這劍是正宗的。」
傳七郎答應了。
紹由又著初音夫說:「不不向你提一個殘酷的請求。」
「請儘管吩咐。」
「請你那隻重僅次於生命的山雀給我。」
「的。」
「後,你一絲不掛坐在客廳裡。」
「……」初音夫對於這個請求面露難色,但是為了讓紹由證實劍的真偽,同時屬雅趣一,當不婉拒。
一位雛妓從初音夫臥房裡拿鳥籠後,紹由的愛人在屏風後面褪華麗的衣裳。
紹由命另一位雛妓拿來細筆硯台,後將放有兩粒米的盤子擱放在膝前。
「昌琢,請你寫一句。」
「的。」
紹由在傳七郎凶惡的目光監視,筆沾飽墨。
即興詩句並不是寫在紙,是寫在米粒。
雛妓提米粒,並拿著放鏡等待著。
紹由視線轉移昏暗的庭院,後將細筆湊近米粒。
迅速寫完後,他向昌琢個揖,說:「請吧!」
昌琢從雛妓手中接過米粒,放鏡觀。
一聲枕何處郭公
這句子頗似紹由的風格
昌琢點點頭,手拿細筆。
雛妓放鏡放另一顆米粒。
昌琢不花少時間,寫一句。
袖中殘香
紹由了,微笑說:「妙!」
——底搞什麼名堂?
被人冷落的傳七郎,表現不快的神色。
但接來的瞬間,從屏風後面現的女,令他渾忘我。
貌技藝著稱的三筋町夫,其體果懾人魄。
在燈火輝映,那肌膚宛滑膩的白磁一般,肩部部,由部腰部乃至腳部,無一處不是具備優的線條。
「躺在這裡……」紹由漫不經命令著。
「是的!」
初音身躺在場塌米,閉雙眼。
隨著燈火搖曳,體的線條游動不已。
紹由將盤中寫有即興詩句的兩粒米拿來,放在初音腹密生細毛處,後走近鳥籠。
紹由打開籠門,伸進一隻手,在籠中跳躍的山雀,立刻有一隻跳他手。
紹由山雀放在初音夫的右膝,接著又取另一隻放在左膝。
「開始吧!」
在紹由優雅的呼喚催促,兩隻鳥走過豐滿的腿各將放在陰毛處的米粒銜。
其中一隻似乎不知接該怎麼做,不停張望,來十分愛。另一隻的米粒掉落來,於是又重新銜來。
其中一隻朝腹部走,另一隻便模仿著。
雖這些山雀經過特別的訓練,但這段距離,在牠們言,仍遙遠教人捏一冷汗。
經過柔伏的腹部,部,兩隻山雀來線條完的顎。
幾乎就在同時,兩隻山雀米粒放在飼主緊閉的嘴。
「我的!」
昌琢不覺讚嘆。
山雀所受的訓練還不止此已。
完任務後,鳥們知己歇息的所在。
牠們的歇息處,正是高聳、豐滿的部的頭。
三
當山雀停在兩邊頭後,紹由立刻說:「吉岡人,現在就你的本領了。」
「……?」
「請你坐在夫的胯,抽刀砍斷停在頭的兩隻山雀的腳,這種雅趣何呢?」
「……的!」
「果你的本領刀的銳利一致的話,便輕易砍斷兩隻鳥的腳,果稍有偏差,或劍不夠利的話,那麼,鳥就會飛走,或者,會傷及夫的頭。既不讓鳥逃走,不傷及頭,乾淨俐落砍鳥的四隻腳,那麼,你宮本武藏的比武定獲勝。」紹由說完,緊盯著傳七郎。
「!」傳七郎提著佩劍身。
紹由手按初音夫的腳踝,使其向左右攤開。
頗負盛名的三筋町七夫一的處,暴露在眾人前。
傳七郎端坐在處前方。
對於色情強人一倍的傳七郎,雖儘量將視線避開,但仍很難使其意識,不被袒露的處所吸引。
若施展閃電神技,這個位置說是最壞的,因為有全神貫注,才不偏不倚砍駐足在頭鳥的腳,精神絲毫不稍有偏差。
傳七郎集中精神,表情嚴肅。
他努力將躺在眼前的女,視為木石一般,這對傳七郎言,是平生一次。
初音夫儘量壓抑不使部因呼吸伏不定,協助傳七郎達使命。
儘管初音夫的呼吸了眼不見的步,但稱一鬆懈,傳七郎的努力將告瓦解。
兩隻山雀根本不知坐在飼主胯間的男人,將採取何種行動,在頭靜止不動,十分愛。
瞬間,傳七郎發無言的氣息,拔佩劍。
其動神速,根本不是目力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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