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年篇 悲慘情侶

高橋彌七郎所站的岩石,高於次郎所站的岩石。但是彌七郎所站的岩石形狀,有一隻蹲著的熊,寬度不足二步。因此,高處利與立足點不利互相抹剎掉。次郎所站立巨岩,平坦寬闊,由移動身體。

巨岩與岩石間約距六尺,岩是瀑布流的水,形漩渦,湧白沫,沖刷岩石。

在次郎的挑釁,彌七郎伸直左手,慢慢右手放在橫掛前的金剛杖,前端朝向次郎晃動。

此時,前端發聲響,迸彎曲的利刃,形狀有始爪。

見頓時變兵器的金剛杖,次郎不禁冷笑:「你雖是行者打扮,卻是修驗為掩飾,一重建高橋,再當城主。」

金剛杖是保護佛法的法具,四面各有發、修行、菩提、涅槃四轉。真正的行者絕不會在裏面掩藏刃器。

因為金剛杖雖是攻破魔軍的器具,但卻不許將其轉變為兇器。

「是的……」彌七郎昂頭挺答:「目前聚集於本山的百餘名行者,是主被島津義久、義弘所滅的武士。眾人推派我為首領。……待時機來臨,我們即將衝入薩摩,洗刷亡君亡父仇恨。」

所,他們是絕不會放過無故入侵福智山的劍客。

「一、二百隻喪犬聚集在一,又有何就呢?關東役後,連德川內府不敢討伐島津義弘,你們卻是螳臂當車,不知高厚,簡直是鬧笑話。」

對於這陣嘲罵,彌七郎悽厲的一擊代替回報。

刺後,瞬間前端的二根利刃突向左右分開。

次郎立即領悟不迎擊,迅速後退。

這二根利刃開閉恰似活生生的東西一般。劍來必將劍卡住,若敵人進入刀圈內的話,必會顏面、咽喉刺的皮開綻。

假次郎的竹竿無法砍斷九尺金剛杖的話,就絕無法使彌七郎血流五步。

若配合彌七郎的閃電刺擊,使斬燕快斬,砍斷金剛杖的話,似乎必須暫且靜觀,等待適當的時機。

不過,即使砍斷金剛杖,若同時被前端的二根利刃刺中臉部或咽喉的話,亦會敗在對方手。

彌七郎為了消滅島津義弘,一定是萬般考慮,才製造此種兇器。

次郎察覺這二根利刃一定塗有劇毒。即使稍被劃傷,必會一命歸。

次郎退至距金剛杖頗遠處等待著。

次郎認為,彌七郎跳向己的岩石,定在此瞬間決定勝負。

屆時,一一刀虎切刀將難眼力捕捉的飛燕快斬,斬斷金剛杖,並將彌七郎砍二半。

次郎伺機待。

彌七郎並不輕易跳至巨岩。

「嗯,怎麼了?你不跳過來的話,無法殺了我佐佐木次郎呀!來呀!是你的金剛杖會贏,或是我的竹竿會勝?」次郎挑釁著。

「我會過的!你的穢身丟至水底!」

彌七郎雖口中吶喊,卻並不立即跳過,他似乎暫時凝聚氣一般,正視前方,保持不動的姿勢。

此時,一陣響澈雲霄的尖銳利刃聲,朝次郎的方向轟響。

有二飛鏢發樹叢,朝次郎平行。

若次郎不具有神速的斬燕秘技的話,或許會被其中一刺中。

二飛鏢被竹竿擊落。

瞬間,彌七郎有機會跳向巨岩。

次郎雖厲害,按理應無法躲過彌七郎的襲擊才對。

但是,不知何故,彌七郎並未抓住機會跳,足證明他先不知有人將飛鏢相助。

說是次郎命不該絕。

次郎顧忌飛鏢會不停來,於是放棄較量,凌空跳,移身至遠處方的岩石。

且,瞬間已消失於樹林中。

彌七郎目睹此景,不禁朝樹叢斥罵:「於吉,誰叫妳管閒!」

突現的是一位同是白衣打扮的行者,不過,卻是位容貌端正二十歲左右的女子。

「少主,佐佐木次郎是我的殺父仇人。」

「你父親蟠龍齋是與次郎公平比武,敗在他手的,妳不該存憎恨。」

佐佐木次郎在九州三年間,曾進行八次真劍比武,其中一次是在熊本跟一位叫蒼雲軒蟠龍齋的飛鏢高手決鬥。

蟠龍齋朝距離三十步遠向他刺擊來的次郎連發七支飛鏢,卻完全被次郎揮落,被迎頭砍二半。

過,蟠龍齋曾在筑前岩屋城,教授城代高橋鎮種及其侍從飛鏢術。

由於有此淵源,當侍女帶年幼的彌七郎逃離陌城後,由熊本的蟠龍齋收養。

所彌七郎在蟠龍長人。與蟠龍齋的獨生女於吉,感情有兄妹。

「少主……」於吉熱著的眼神望向彌七郎說:「若非我飛鏢,你早已跳他的岩石了。」

「妳是說我若跳過,就會被殺?」

「這說不定……」

「胡說!我還不至於死在他的手。我已經殺死那子的戰術,卻被妳破壞了。」

於吉低頭,但絲毫不覺錯在己。

走溪邊岩石灘時,於吉呢喃:「……你該抓住那個機會跳過才對……。」

「別說了!依靠女人幫助才獲勝,太沒面子了,會為他人的笑柄。」彌七郎憤恨說。

彌七郎仍執著於己是猛將高橋鎮種子。

所,即使在比武時,會被擊敗喪命於他人手中,他亦毫不畏懼。他告訴己,苦無法收拾次郎這種邪惡劍客,就別妄取島津義弘的首級,所,他才會單獨挑戰。

不久,兩人走徑。

由於這是斧鉞不入的深山中,因此,雖是白晝,周圍亦一片昏暗。

「少主……」於吉背後呼喚。

「什麼?」

「你何時才我當女人待?」

這時代的女子一旦對男方有意,絕不會在內暗煩惱,會率直說。

「還早。」

「我已經二十一歲了,應該接受你的愛了。」

「……」

「難你我當妹妹待?難我不值你疼愛嗎?」

「不,我一親芳澤。」

「那麼,今就……,或是現在……」

「別急!」

「我是很急。……我懷你的孩子。」於吉幾乎是強求似的。

彌七郎緩緩轉身,面對於吉。

其實,彌七郎亦深愛於吉,他早已是非於吉莫娶了。

他們雖彼此相愛,卻因為彌七郎負有重的任務,不忍提求肌膚親。

現在彌七郎深深覺,現在是二人結為一體的時候了。

「於吉……」彌七郎的喚聲激動,他不曾接觸過女的體。

「在!」於吉答。對言,久等的時刻終於來臨了。

彌七郎金剛杖靠在一邊的老松樹,伸雙手。

於吉投入其懷抱。

彌七郎力緊抱於吉那年輕又富彈的身體。

「我,我太高興了!」於吉亦緊擁著他。

二人的索求對方的嘴。甜的吻使他們覺這個世界似乎僅屬於他們二人。身子彷彿溶於真空中,令他們忘了一切俗!

彌七郎發本的採取一步行動。

正當於吉的身體慢慢傾倒時,背後有人聲吶喊:「高橋彌七郎,真不像話!佐佐木次郎在這裏呀!」

全身充滿熱情的彌七郎,絲毫沒有察覺次郎早已接近。

此時的於吉正沉浸於感官的高潮中。

次郎讓彌七郎有機會推開於吉,抓取老松樹邊的金剛杖。

但是,卻不等其擺架勢。

他目力所不及的速度,拔竹竿,高喊一聲,發嗖嗖的劍聲。

彌七郎與於吉同時發哀嚎。

竹竿砍斷金剛杖,順勢砍向彌七郎的臉。

顎、口、鼻至於眉間皆被斬切,在一片血飛沫,彌七郎倒臥血泊中。

「惡!」於吉瘋狂的彈跳來,連發三飛鏢。

次郎閃過二,踢開一。

「呵呵……」次郎嗤鼻。「該抱妳的不是高橋彌七郎,是我佐佐木次郎。」

「惡魔!惡!你休凌辱我!」於吉的手中已無飛鏢了,不已有拔懷劍,採取防禦架勢。

但是,因彌七郎被殺陷於絕望谷底的於吉,覺此有一場惡夢,對於站在眼前的次郎,來像是身在霧中一般。

次郎迅速逼近。

於吉頓,刺擊來。

有在懷劍被奪前,還保持些許的清晰意識。

接來被推倒於,白袴撕裂、肢被張開等等,是在無意識狀態稍加反抗已。

當清醒過來時,才覺枝葉投來的陽光,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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