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上 風去再起 第十七章

轉眼間,了乾隆的壽誕。

整,皇宮熱鬧不了。臣們、親王們、貝勒貝子們、使節們、阿哥們——按照禮儀,向乾隆賀壽,紛紛獻苦準備的賀禮。一時間,古玩玉器,書畫雕塑,西洋鐘錶,珠寶意,千年靈芝,奇花異草——呈現在乾隆面前。但是,這所有的禮物,乾隆見了。至於祝壽賀壽那一套,更是年年此,了無新意。乾隆對於這樣的壽誕,實在有些厭倦了。直戲臺,演祝壽的節目時,他才精神振。

他坐在戲臺對面的位子,太、皇、令妃所有妃嬪全部席。阿哥們、格格們、親王福晉們在坐。晴兒坐在太身邊,十二阿哥坐在皇身邊,七格格、九格格坐在令妃旁邊。戲臺,張燈結綵,的壽字,貼在正中。乾隆了座中諸人,有些納悶,因為沒有燕子紫薇,沒永琪爾康。爾康福倫在後台照料,怎麼永琪不來?最愛熱鬧的燕子,哪兒了?還有含香呢?

戲臺,正熱鬧滾滾的表演著「雙獅獻瑞」。見兩隻活靈活現的獅子,在臺飛舞跳躍。時騰空,捉對弄殺。時匍伏在,搔首弄姿。時彼此逗弄,搖頭擺尾。時奔跑追逐,滿場翻滾。兩隻獅子,花樣百,目瞪口呆,眼花撩亂。乾隆不禁鼓掌叫,眾人跟著鼓掌。

太笑吟吟的著晴兒,說:「這雙獅獻瑞,我過很次了,這次真的不同!極了!」

「必是為了皇過壽,特別訓練的!」

「不知是誰負責的?節目安排挺!」太問。

令妃裡意,忍不住接口:「回老佛爺,是福倫爾康安排的!」

「啊?」太了晴兒一眼:「他們父子,真是皇的棟樑呀!」

皇揣摩著太的意,說:「老佛爺,這個爾康,真是百裡挑一的人才,惜皇他指給了一個民間格格,真是蹧蹋了!」

晴兒目不轉睛的著臺,似乎沒有聽這個話題。

「臣妾倒不那麼,紫薇格格優嫻貞靜,爾康正是郎才女貌!」令妃說。

「皇說不錯,現在,找像爾康這樣的人才,還真不容易!」太話鋒一轉:「令妃,這是你的光彩呀,你娘了不少人才!」

皇呆了呆,沒料讓令妃讚,臉色一暗,令妃不禁面有色了。

這時,晴兒拉著太的衣袖,興奮的喊:「老佛爺快!」

往臺,見兩隻獅子,突伏,仰首望。從空中,有個的彩球忽從降。一對獅子飛躍過來,接著彩球,就舞弄來。彩球時在獅頭滾動,時在旋轉,時被兩隻獅子拋在空中,時獅子滿場盤旋。舞極了。

乾隆那表演神入化,匪夷所思,忍不住鼓掌叫。

滿座響應著,掌聲雷動。

接著,一隻獅子跳著跳著,忽站定,人立,從嘴裡吐一張紅色錦緞,面直書著一行字:「老吾老及人老」。另一隻獅子跟著人立,吐另一張錦緞,寫著:「幼吾幼及人幼」。乾隆正驚愕間,彩球轟一聲炸開,彩色煙霧隨擴散,見兩個人影在煙霧氤氳中,騰空,拉開一面旗,面橫書:「澤被蒼生恩滿」。那兩個人就拉著這面旗,站立在兩隻人立的獅頭面。定睛一,那兩個拉著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燕子含香!

驚喜莫名,乾隆尤其震動。後,鼓聲,兩隻獅子,跟著鼓聲,猝揭開獅頭,赫是永琪爾康!

乾隆驚,喊:「怎麼是你們!」

乾隆還沒從震驚中回復,卻聽鑼鼓已停,琴聲。他再度定睛,見太監們收了旗幟獅子,金瑣帶著無數的宮女,身穿紅色的衣裳,像一片彩色的波浪,一波一波的湧臺來。在這些彩色波浪中,紫薇正端坐臺,扣弦歌。永琪、爾康、含香、燕子分站在紫薇兩邊,隨著琴聲,同聲唱著一首別開生面的祝壽歌:

「巍巍中華,為公,普同慶,歌我乾隆。

幼有所養,老有所終,鰥寡孤獨,有我乾隆。

澤被蒼生,谷不生蟲,四海歸,國有乾隆。

仁慈寬,恩威並,捨我其誰,唯有乾隆。」

一曲既終,紫薇就盈盈立,一手拉著含香,一手拉著燕子,走臺前,永琪爾康兩邊相隨,五人對乾隆一跪。

紫薇說:「皇阿瑪!我們,有太太的感恩,說不完,不盡!一點意,祝你萬壽無疆!」

金瑣帶著眾宮女全部匍伏於,齊聲喊:「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乾隆紫薇,再永琪爾康燕子含香,實在太意外了,太震動了。他一生收無數的禮物,過無數表演,聽過無數的歌功頌德,從來沒有任何一刻讓他這麼震撼。他驚喜不知該怎麼辦才,片刻才回過神來,說:「我簡直不相信,你們會給朕這樣一個別開生面的節目!這真是一個的『驚喜』啊!你們太有了!讓朕太意外了!」就由衷的笑來:「哈哈哈哈!這是朕這一生中,收最『名貴』的壽禮了!朕會終身難忘!」

滿座王公臣,就爆雷的掌聲,齊聲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驚訝著,震動著,這才有些明白了,這兩個民間格格,確實不簡單!

令妃感動極了,擦著眼睛說:「哎!我太感動了!太動人了!果不是皇讓他們服口服,他們怎會這樣盡機呢?這種孝,實在難貴呀!」

皇一肚子的不是滋味,對令妃冷冷的說:「別『感動』太早,清楚吧!」指指含香:「真正幕後策劃的,是那個會『招蜂引蝶』的香妃!,不『孝』兩個字吧!」

晴兒著紫薇,深深感動了,言語的說:「不管是誰幕後策劃的,這個『特別』的禮物,實在良苦,感人至深!」

「良苦是真的,未免『太』了!」皇接口。

太怔怔的著那一排站立的五個俊男女,被他們深深的眩惑了。

那晚,御花園裡處處張燈結綵,照耀同白晝。乾隆帶著所有嬪妃阿哥格格太,在花園裡焰火。焰火一個個衝空,燦爛的花雨砰一聲炸開,四散。歡呼著,欣賞著,喜悅的情緒高漲著。

含香這是生平一次焰火,不禁傻了。

「哎哎,那個火花怎麼會這樣灑來呢?太漂亮了!我從來沒有過!」

燕子焰火,就手舞足蹈,興奮不了:「你你,又一個了!哎哎,又一個來了!」

「哎,火花,散開了!散開了!」金瑣喊。

「一個謎語給你猜!」紫薇笑著對燕子說:「,飛開飛開,閃亮閃亮,來來!是什麼?」

「我又不是傻瓜!當知啦!是『焰火』!」燕子嚷著。

紫薇笑:「不對,是螢火蟲!」

燕子一呆,爾康永琪含香金瑣跟著笑。

燕子不服氣了,了,說:「我有一個謎語給你猜!『面面,面面,左邊左邊,右邊右邊,中間中間!』是什麼?」

乾隆他們談熱,感興趣:「猜謎啊?這個朕最有興趣了!」問燕子:「這是一樣東西嗎?」

「不告訴皇阿瑪!反正是個謎語!」燕子意的說。

「燕子的謎語,不太深奧!說不定根本不通!」爾康接口。

「不那麼扁我,不?我會謎語!」燕子嚷著。

「面面,面面,左邊左邊,右邊右邊,中間中間!」永琪苦苦思索,爾康:「你猜嗎?是什麼呢?」

「這我給考住了!」爾康百思不解,搖搖頭。

議論紛紛,猜不來,見晴兒笑嘻嘻的著,問:「是不是『抓癢』?」

「你怎麼知?」燕子睜了眼睛。

「因為我常常給老佛爺抓背,有經驗了!」晴兒笑著說。

,恍悟,笑了來,太笑了,寵愛的著晴兒。

「朕有一個謎語!」乾隆興致高昂,著燕子,笑:「謎題就是『燕子文章,高山擂鼓,聲聞百!』猜常詞一句!」

「哇!皇阿瑪拿我來謎語!我猜一猜!」燕子就轉動眼珠苦思:「是什麼?是什麼?我文章,怎麼跟高山有關?『擂鼓』是什麼意思?」

「擂鼓,就是打鼓!」紫薇笑著,已經猜了:「你在高山打鼓的聲音!」

爾康猜了,笑著接口:「高山擂鼓,聲聞百,是『不通不通』!」

「哈哈!哈哈!正是!正是!」乾隆笑。

笑了來。

燕子噘著嘴說:「嘛!拿我開了!反正我是『開果』!」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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