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中 生死相許 第三十九章

街還是群情激昂,群眾一直在喊著叫著:「格格不死!千歲千歲千千歲!格格不死!千歲千歲千千歲……」

囚車的隊伍已經停頓,監斬官有意在等乾隆的旨令,故意拖延時間。

燕子依舊揮著手,跳著,叫著……

紫薇忽在人群中爾康、永琪、柳青、柳紅了。驚渾身一顫,眼光就爾康的眼光糾纏在一了。爾康立刻眼神遞著訊息。剎那間,萬物,化為虛無。世界變混沌初開的時候,什麼人不存在了,有你我。在那一瞬間,兩人的眼光已經變換了千言萬語。

監斬官等待著,群眾等待著,紫薇燕子等待著,爾康、永琪、柳青、柳紅……等待著。終於,馬蹄嗒嗒,那個領命的侍衛,高舉著一面黃旗,快馬奔了回來。

所有的群眾,全部安靜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面黃色的旗子。

侍衛勒馬停,對監斬官聲的說:「皇有令,立即處死兩個人犯!殺無赦!」

爾康驚呆了,永琪驚呆了,柳青、柳紅驚呆了。監斬官驚呆了,群眾驚呆了。紫薇燕子驚呆了。四周突變鴉雀無聲了。

爾康永琪等人,眼神示意,沉重的一點頭,豁了。

監斬官回過神來,對隊一揮手:「快走!直接法場!不延誤!」

隊立刻動了來。

群眾譁,又開始吼聲震:「饒格格不死!饒格格不死!饒格格不死……」

燕子這知,希望又落空了,伸手握住了紫薇的手,不笑了。

許群眾開始向囚車擠來,侍衛拿著木棍,攔著激動的群眾,不許眾人前。

這時,寶丫頭忽從群眾中飛奔,追著囚車淒厲的喊叫:「燕子姐姐!紫薇姐姐……燕子姐姐!紫薇姐姐……你們不死啊……回來呀……回來呀……」

寶丫頭這樣一喊,就有孩子紛紛跑了來,追著囚車叫:「燕子姐姐……紫薇姐姐……燕子姐姐……紫薇姐姐……」

燕子驚喊著:「是寶丫頭!還有荳子!虎子……寶,二毛……哎!整個雜院的孩子來了!」就忍不住揮著帕子叫:「寶丫頭!荳子!虎子……寶,二毛……」

孩子們瘋狂的喊:「燕子姐姐……紫薇姐姐」

紫薇揮著帕子喊:「回!寶丫頭,帶回!不我們砍頭……回!聽紫薇姐姐的話……砍頭不啊……不呀……」

官兵,侍衛,前驅隊伍又被這些孩子驚動了。侍衛就驅趕孩子。

「那兒來的孩子?趕快讓開!砍頭有什麼?不擋著路,快讓開……」

孩子們哪兒肯聽,拼命追囚車,叫不停。

紫薇生怕孩子受傷,對侍衛喊:「請不傷孩子!各位漢,手留情啊……」

場面被孩子一鬧,頓時混亂來。

激動的群眾,就紛紛湧前,喊著,叫著:「為什麼殺『民間格格』?不殺『民間格格』!格格千歲千歲千千歲……」

爾康、永琪、柳青、柳紅四人彼此一,將脖子的黑巾一拉,遮住口鼻。

爾康聲說:「此時不,更待何時?」

爾康就飛身,直衝囚車。永琪、柳青、柳紅立刻響應,四人拔腰間匕首、長劍、九節鞭等武器,迅速的打倒了幾個侍衛,往囚車撲了過。

侍衛叫:「有人劫囚車啊!守人犯緊!」

侍衛長劍鞘,爾康等人打手。

圍觀群眾,更是譁,擠來擠,個個磨拳擦掌,鼓譟著:「打呀!打呀……救格格呀!打呀……救格格呀……」

孩子們還在尖叫「燕子姐姐,紫薇姐姐」,場面亂。

爾康、永琪、柳青、柳紅打翻覆,但是,侍衛個個武功高強,四人一時間,還是無法攻囚車。

就在這時,一個渾身黑衣,黑巾蒙臉的人,飛越過眾人頭頂,直奔囚車。同時,另外一個渾身黑衣的蒙面人,從另外一個方向,飛向囚車。兩人手裡拿著劍,前者迅閃電,後者快疾風,雙雙飛撲至。見長劍寒氣森森,寒光閃閃,像閃電般指向眾侍衛,轉眼間,侍衛們傷胳臂的傷胳臂,傷腿的傷腿,乒乒乓乓倒了一。

兩個黑衣人就雙雙躍囚車,勇不擋,揮劍連砍兩,紫薇燕子的腳鐐手銬應聲斷。

燕子一個黑衣人的眼光一接,驚喜的喊:「簫劍!」

紫薇另外一個眼光一接,驚喊:「蒙丹!」

來人正是簫劍蒙丹。

兩人喊:「跟我走!」

簫劍就一手撈燕子,蒙丹就一手撈紫薇,四人飛身。

爾康等人,驚喜集的著這一幕,真是助我!爾康立刻喊:「不戀戰!撤!」

爾康等人,就三兩打倒身邊侍衛,急忙施展輕功,追著簫劍蒙丹。

監斬官驚,勒馬奔來,叫:「趕快追犯人呀!追呀!」

侍衛、官兵就紛紛追。奈何群眾興奮手舞足蹈,全體擠前來,故意攔住追兵的路。眾追兵被群眾們困手忙腳亂。

就在這一團混亂中,簫劍帶著燕子、蒙丹帶著紫薇,腳不沾塵的飛奔進了樹林。爾康、永琪、柳青、柳紅跟著奔來。

見林子裡停著一輛馬車。有個雙目炯炯的莊稼漢正坐在駕駛座,神情專注的等待著。

蒙丹回頭對爾康等人喊:「快馬車!車伕是老歐,己人!」

馬車門開著,蒙丹帶著紫薇躍車,簫劍帶著燕子躍車。柳青、柳紅、爾康、永琪就全部躍馬車。

車門還沒關,老歐已經飛快的駕著車子奔馳。

「駕!駕!駕……」

車內,眾人驚魂未定,卻驚喜的互視著。已經蒙面的黑巾取。

爾康不敢相信的著蒙丹簫劍,問:「是誰準備的馬車?這麼周?」

「除了簫劍,還有誰?從會賓樓了,他就在計劃怎麼救人!」蒙丹說。

燕子摸了摸己的腦袋,忽有了真實感,歡聲的叫跳來:「哇……我的腦袋還在!哇……我們沒有死!紫薇!」瘋狂的搖著紫薇:「我們還活著!全世界的人跑來救我們!蒙丹、簫劍,還有雜院的老老……」

紫薇眼睛發亮,激動的說:「是啊!這是怎麼一回?太的意外,我簡直承受不了!」蒙丹,又簫劍:「你們怎麼來了?」

永琪急忙拉住燕子:「燕子,別跳別跳!這輛馬車已經超載了,你再跳,萬一車子跳垮了,那就太冤了!不容易從斷頭臺你們搶救來,別摔了車!」

燕子的臉孔因興奮刺激漲紅紅的,哪裡安靜來,嚷著:「太刺激了!太過癮了!師父,你怎麼還在北京?我為你老早就了六河溝還是七河溝了!含香在哪裡?你跑來救我們,含香安全不安全啊?還有簫劍,你為什麼騙我?武功已經了那個『神仙畫畫』的步,為什麼說你不會武功?你那個劍法是怎麼練的?你飛囚車的時候,我你唰唰唰唰幾,就一排人打倒了,怎麼會這樣神呢?我太佩服了,佩服『五個身體摔了』!哇……刺激緊張啊……」

爾康打斷了興奮的燕子:「現在,我們在往哪兒跑呀?」

「往一個安全的方跑!」簫劍微笑的說。

「蒙丹簫劍會來幫忙,實在太意外了,你們有誰告訴我,這是怎麼回?」柳青問,又是震驚,又是欣喜。逃走的蒙丹會回來,不會武功的簫劍居是個中翹楚,實在太離奇了。

「說來話長,慢慢再說吧!」簫劍說。

車子往前急馳。

「我們的行李、馬車在帽兒衚衕!情鬧這麼,恐怕不帽兒衚衕了!」柳紅著爾康。

「你們有逃亡的準備了嗎?不是不,等黑才行動!」簫劍說。

「簫劍,」爾康盯著簫劍:「你真是深藏不露,這樣子飛來救人,帶給我們太的驚喜,太的震撼!」

「你們才帶給我太的震撼!」簫劍一笑:「每個人為了彼此,拼掉己的命!紫薇燕子這兩個格格更是讓人刮目相!剛剛在囚車,我算是見識了所謂『格格』的風度,斷頭臺的人,還談笑若,引吭高歌,實在不簡單!」

紫薇臉色一沉,惻的說:「不再提『格格』兩個字,那兩個字對於我們,是毫無意義了!那已經變一個歷史,一個故,一個回憶,一個慘痛的經驗了!」

爾康聽痛,就紫薇的手一握,深深的著說:「為歷史的,豈止你們兩個的『格格』?還有永琪的『阿哥』,含香的『香妃』,我的『御前侍衛』!柳青柳紅的『會賓樓』,蒙丹的『新疆』。至於簫劍……」就凝視簫劍:「當有簫劍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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