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我与胡适前相差两月北京。那年胡适二十六岁，我二十五岁，他长我一岁。他正是才华最盛的候。他最早始白话文写文章，提《文改良刍议》八项主张，倡议语体文，是创的。从前一讲问，写文章，文言文，他打破了一点，是他的功劳。很人表示反，其中有两知名人物，一是林琴南，再一是章士钊。但不久，使白话文的人是越越了。蔡元培先生在北的办方针是放的，不受任何拘束，一般称赞他执行的兼容并包办方针，态度，够广罗人才，我就是被他“兼容并包”的一人。我进北讲的是冷门，有人讲，我讲的是印度哲。印度是东方古老文明国，佛教在印度是的一教派，但它在印度的消失很早。中国有名的玄奘法师虽赶，但已是接近尾声。佛教传中国，玄奘了很积极的，他一生艰苦卓绝。我很喜欢钻研佛教，算是玄奘一派。
刚才我讲了，胡适先生功劳很，提倡语体文，促进新文化运动，是他的功劳。他的才是擅长写文章，讲演浅明，社很有启。他的缺陷是不深入；他写的《中国哲史纲》有卷，卷就写不。因他佛教找不见门径，佛教的禅宗就更无法动笔，做一些考证；他研究佛法，但著名的六祖慧不识字，在寺砍柴、舂米，是卖力气的人，禅宗不立语言文字，胡先生此就无办法。
胡适喜欢谈墨子，梁启超同喜欢谈。墨子很了不，他的书有《经》《经》，墨子书保存有古代科内容，许是科。人始不懂，才慢慢明白他说的是什。墨子的书传却是放在藏中。《韩非子》的《显篇》讲，儒分八，墨分三，失传了。儒传的是《荀子》《孟子》。
胡适人有弱点，就是怕共产党。“五四”期，北现陈独秀、李钊，有顾孟余等人，他讲社主义说，有几派，有人讲英国的基尔特主义，有人讲法国的工团主义。生中的思有很派，有很名人物，傅斯年、许德珩等等。毛泽东那在北，他是旁听生。傅斯年创办的刊物是《新潮》，有刊物是《国故》。“国故派”就有名教授黄侃。北有“三沈”（沈兼士、沈尹默、沈士远）、“二马”（马叙伦、马裕藻）、“二周”（周树人、周人）等等。人才济济，因蔡先生爱才，奖励进。我现在已是九十四岁，离那很远了，但是经常讲的那几字——兼容并包，至今记忆犹新。
1987年4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