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之属 烧肉粽

中,每深夜有一阿伯骑单车穿梭街巷叫卖粽子,那声音特别容易召唤饥饿感,陪伴我几年的夜读光。,我面的九路了一间粽子专卖店,郭金号召,像就是他设的,店不停播放他唱红的《烧粽》:“悲叹歹命人,父母本真疼痛,乎阮读书几落冬,业头路无半项,暂卖烧粽……”歌调低沉悲郁,诉说着生活的艰困,我勉励。

我读,有一位哲研究所的朋友阿木爱唱首歌,每次皱紧眉头唱给听,我常戏呼他“苦命哲”。失联年,苦命哲现今在何处?

粽子源祭祀,称“角黍”,黍包裹牛角状,象征牲礼牛,古籍记载源有:祭屈原,祭神,祭獬豸(先秦楚人崇拜的一独角神兽),祭祖,祭鬼,祭龙。其中祭祀神灵、祖先较信。目前流行的祭屈原说,源吴均《续齐谐记》:“屈原五月五日投汨罗死,楚人哀,每至此日竹筒贮米投水祭。汉建武中,长沙欧回白日忽见一士人称三闾夫,谓回曰:君常见祭,甚善。但常所遗苦蛟龙所窃。仍若有惠,楝树叶塞其,五彩丝缚。此二物蛟龙所惮。回依其言。世人五日粽并带五色丝及楝叶,皆汨罗遗风。”

一粒粽子,包藏了世世代代华人的血盟记忆文化象。我不敢象,果有粽子,剩少人知屈原?诗与粽子的关联此紧密,诗人节改粽子节料不太有人反。唐宋,粽子的外形有菱粽、锤粽、锥粽、百索粽、益智粽、九子粽。今些粽子的裹法已失传,剩三角形、包袱形、驼形几。

台湾人包粽子通常使两片粽叶,叶片重叠,在手掌中拗漏斗状,放进米馅料,整平,严密裹粽叶,再整平,绑绳子,缠绕粽绳的松紧度系乎经验巧手。水煮粽子需预留膨胀的空间,因此绳子不绑太紧,不太松,像初恋握着方的手,柔软坚定。

糯米吸收了粽叶的清香,散令人难抗拒的魅力。一般粽叶采青绿色的麻竹叶,或黄褐色的桂竹笋壳鞘;南粽采前者,北粽则习惯者。无论使何粽叶,粽叶使前须先煮,再清理干净。

台湾的粽子粗分南北两派,南部粽包生米馅料入锅水煮,北部粽则先炒米再蒸熟。南粽台南尊,北粽客庄代表。公馆“蓝割包”的粽,综合了南北特色,南米北炒,其实胜其招牌割包,我尤其欣赏他的粽子不淋蘸酱。

粽子是完整足的味觉体,实在不需依赖蘸酱,我吃粽子素不喜蘸酱油露,尤其厌恶甜辣酱,再口的粽子蘸甜辣酱就令我反胃。

唐鲁孙曾追忆台南“吉仔粽”,誉台湾吃中的隽品,我不曾经验,恐怕此粽已不复存在。食粽数十年,我犹原偏爱台南粽。湖州粽讲究又松又烂,素非我喜爱。

现在南部粽的基本元素不外乎猪、香菇、花生、咸蛋黄,台南“阿伯粽”选长糯米,先浸泡,包前再卤汁拌炒。“阿伯粽”原先在旧体育馆旁边摆摊,招牌注明“体育馆阿伯粽”,体育馆拆迁,先移至友爱街、永福路口,再搬现址,已经营超半世纪。

我是中生,即耳闻“再号”声名,曾专程搭火车台南吃粽。“再号”亦选长糯米,却不浸泡,已经营一百三十几年了,谓台湾最响亮的粽招牌,我觉他最了不处是精准掌握肥臊调味,内馅的肥臊入口立化,带着些甜度,非常迷人。台南粽本就硕,很适合我饭桶。其粽内层裹煮的旧粽叶,使粽叶不黏糯米;外层则两张生桂竹叶封锁香味。产品分三款,基本款重约七两,内有香菇、栗子、蛋黄、瘦、臊的配料;“八宝粽”的配料加了干贝、虾米、扁鱼酥,每约十二两;“特级海鲜八宝粽”每粒重达十四两,其馅料再增添鱿鱼、鲍鱼、樱花虾,三款中我最喜欢的是基本款。“再号”距台湾文馆很近,不知李瑞腾馆长是否常品尝?

在台北,我常买粽子吃的方是八德路的“王记”复兴南路的“古厝”,两者属南部粽,“古厝”粽的内馅即是标准南部做法:一块瘦香菇、咸蛋黄,优点是米饭软中略带弹劲,坐在店吃粽,搭配一碗竹笋排骨汤(夏)、萝卜排骨汤(冬),或虱目鱼丸汤颇有意思。此外,该店的“盐水意面”“盐水米糕”

“台南碗粿”有不俗的表现。

“王记”是南部粽在台北扬的典型,已有分店。其糯米煮软绵,馅料更足:一块五花,一朵香菇,一粒栗子,及蛋黄、花生、虾米。其蘸酱晶莹,略显透明感。我欢喜店无限量供应的花生粉,有吃菜粽,加一点蒜泥店特调的辣油,再撒一层厚厚的花生粉,吃一碗骨熬煮的萝卜鱼丸汤,痛快淋漓。每年端午,“二鱼文化”总是采买王记的粽送同应景,佳节吃粽,常怀念离职的同像巫维珍、郑雅文、庄凯婷……祝福顺遂。

粽子味米饭挂帅,蒸煮的火候存乎经验,质量差的往往外表煮烂了,面有未全熟的米粒。此外,有人常量添加馅料,搞米饭沦点缀,实不足训。吾人皆知奢华不等,粽子的格朴素,拼尽全力的山珍海味往面塞,很材料又彼此扞格,实在很此一举。

北部客庄的粽子就很素朴,基本元素包括萝卜干、红葱头、绞虾米,常见的客粽除了咸粽,另有粄粽碱粽。粄粽使圆糯米蓬莱米制粄浆,包的候粽叶须抹色拉油。碱粽则蘸蜂蜜或果糖吃。跟北京人吃甜粽相似:吃粽永远蘸白糖或糖稀,他认粽子吃咸的,简直不思议。

三义“九鼎轩”的客粽几乎我岳母所制完全一致。在高速公路经三义,有流进买。九鼎轩设一九一八年,原先是三义一木雕店,现在的老板吴裕民引进复合式经营概念,除了己从雕刻创,兼卖客米食。依我,吴太太主持的客米食名气远胜木雕工艺品。

店的艾草粿很有吃头,有一次我买了一些回,老婆咬了一口,吞进就说:“我娘做的吃了。”岳母所制艾草粿诚属佳构,人九鼎轩的不差,是照规矩艾草制,非世俗艾草粉取代。我老婆虽孝嘉,却不抹杀人“九鼎轩”的品。

我的食粽史连接着芒果,吃完粽子常升一股吃土芒果的望。台湾的烧粽所特别迷人,部分原因是连接着土芒果,无双的芒果滋味。

我姨、三姨擅长包粽子,阿姨很疼我,每年端午节,总包粽子给我吃,数十年一日,即使我已经是半百老翁了,依每年吃亲手包的粽。姨三姨的粽口味几乎完全相同,馅料就是五花、香菇、花生、咸蛋黄,在我目中,包的粽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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