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之属 小米酒

米酒最初见台湾少数民族的丰收祭典,概除了达悟族,各部族皆有生产,有己的米酒文化,排湾、赛夏、泰雅、布农、阿、卑南等,米酒已长期融入少数民族的生活中,除了联系族人朋友间的感情,更象征纪念祖灵、敬畏的意思。

米酒采酵法酿造,首先精选米,重复清洗,浸泡,蒸煮至半熟;冷却拌曲酵,约十至十五形酒涝;加糖加水,进行二次酵,此酒涝表面始冒泡,展现爆的生命力;熟陈再经压榨,滤,勾兑工序,才装瓶。酿造败的因素很,包括米的优劣、壳的精白度、水的质、挤酒的技术、气候等。

米古代称“粱”“粟”,古北方人的主粮,栽培甚早,考古证据显示新石器代即始植;《诗经》唐风、豳风、雅、雅皆有歌咏;《楚辞》中它主的祭祀供品。又杜甫《赠卫八处士》诗中名句:“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料他朋友饮的酒,极就是米酒;另一首《同诸公登慈恩寺塔》末两句亦云:“君随阳雁,各有稻粱谋。”

米的品不少,米粒较黏者称“秫”,或“糯粟”;较不黏的就叫“粟”或“籼粟”;魏的《齐民术》即已记载八十六。三国期的沈莹《临海水土志》记载台湾少数民族擅长狩猎、捕鱼植谷物,“粟造酒,木槽储,竹筒长七寸饮”,见米酿酒由很久了。

少数民族酿米酒,最初是嚼粟造酒母,《诸罗县志》载:“捣米粉,番女嚼米置,越宿鞠,调粉酿,沃水,色白,曰姑侍酒,味微酸。”,现在已酵粉搅拌。

有优质的米才酿优质的米酒。台湾的米酒中我最欣赏宜兰“不老部落”所酿,号称古法酿造,百分百米酿制三半月。是最年轻的泰雅部落,却是古老的部落形态,泰雅女婿潘今晟(Wilang)散尽财,努力打造部落理的人民公社,族人每部落工,一耕、织布、吃饭,收入依贡献寡分配。

有一年尾牙,二鱼文化灵工坊联合在不老部落举办,一始的迎宾酒唤气泡米酒,乃酒酿层调配啤酒,冰镇饮尤清神,各拿着长串竹签烤猪,即烤即食,边吃边喝气泡米酒,十分痛快。接着又喝米清酒,百分十四酒精度,乃取酒酿最层的部分。佐餐喝纯正米酒,色甘蔗汁,微酸,微甜,余韵浓郁,杯底有较米沉淀。不老部落米酒的包装很简单,有任何图饰的透明玻璃瓶,外面包着一张白报纸,书一段故:

相传在三四百年前,祖灵派遣一鸟叼了米的子,从此泰雅族才始植米,感谢祖灵,泰雅族人每年酿制米酒献祭祖灵。

米酒在泰雅传统是十分珍贵的饮料,主是在祭典中使,味清纯带有米香味,尝甜甜的,口感与风味非常特别。泰雅族热情豪爽喝酒诚恳待人,衍生共饮文化称“柯吉”Qohozi,表达人与人间的睦相处,及相互祝福意。因此,泰雅的老人常人说:“请你饮我的柯吉。”

段故予人珍贵感,生动叙述泰雅族的米酒源共饮文化。泰雅族喝酒前,先酒祭:手指蘸酒在点三,口中念祷。一点蒙古族相似,享前先敬,敬,敬祖先。

米酒最佳饮温度近似白葡萄酒,温度虽低,热情却醉人;少数民族朋友待客的热情通米酒表示,往往表现“毁灭招待”。

我的卑南族朋友孙川每次喝酒埋怨:“你汉人很奇怪,喝酒不唱歌的。”口气中流露一卑南族的优越感。卑南族像是生的歌者,苗栗“力马工坊”主人南贤南王部落,人称“情歌王子”,我几次听他高歌,歌声令周围的熟女迷醉;他所推的米酒加了柠檬,十分清爽,命名“祖灵的呼唤”。

是啊,饮酒须放歌,曹操名诗《短歌行》一句就唱:“酒歌”;杜甫《闻官军收复两河》说:“白日放歌须纵酒。”喝米酒最适合歌声瓶,我听“南王姐妹花”演唱米酒歌,歌曰:

醇醇的米酒哦 香香的米酒哦

是我浓浓的情意 我敬你贵客

连杯的那端请你喝 连杯的端我喝

醇醇的米酒哦 香香的米酒哦

是我浓浓的情意 我敬你贵客

连杯的那端请你喝 连杯的端我喝

我一干了杯儿 兴何妨高歌 我拍手你

你高歌我(你高歌我)

你高歌我(你高歌我)

有机 有烦恼 真快乐

刚迁居木栅,虽尚未整理就绪,仍邀了杏、文辉,杨、清两夫妻喝酒,我先喝玉山酒庄晚近推的“原野歌”,再饮不老部落的米酒,最再一瓶吟酿,三酒是米酒。我平日琐缠身,疏联络朋友,相聚临做了些干拌面待客,非常汗颜。

米酒是台湾最原始的酿造酒,迄今仍流行,且在营销包装戮力进取,现在已经颇有尚感。是一充满感情的酒,散着环境氛围。台湾的风景不乏米酒,例我旅游阿山、日月潭,有什比高山族米酒更适合高山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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