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绷着腰，身体向弓，使劲收缩腹部留手插进裤兜的缝隙，左右手同取军刀、二锅头、Zippo，先朝着张明夏头顶扔二锅头，随甩军刀Zippo。
酒瓶被军刀击碎，Zippo的火苗引燃酒，空中炸亮一片蓝色火焰，落在张明夏身。
“蓬！”张明夏的身体像是涂了一层燃油，迅速燃腾腾火焰。张明夏惨叫着双手扑打火焰，偏偏双腿固定在面不动。缠绕我月饼的树藤缩回，无数树藤潮水般涌向张明夏！
我身体一空向坠，急忙双手抱头蜷一团，落滚了两圈化解冲击力，月饼跑回营拿坐垫，几纵跃绕树藤，坐垫拍打张明夏身的火焰。
短短一瞬间，几经生死，我跳厉害，肾腺素量分泌，口干舌燥，嗓子像是有匕首搅动。我使劲咽了口吐沫，帮着月饼扑打火焰。
晚了！
张明夏的皮肤烧黑红，碎绽，满是坑坑点点的燎泡，有那双烧掉眼皮的眼睛，分外突兀瞪着我。
树藤颤抖着退回，山风吹，森林了“呜呜”悲鸣。老树的树冠抖动着落无数片鲜绿的树叶，满满覆盖了张明夏的尸体。
着张明夏的脚，我抖着手摸烟，几次有塞进嘴。
月饼双手合十，着树叶堆的坟冢鞠躬：“不，我有生命。”
我说不的滋味，默念着往生咒。
“南瓜……”月饼忽叫我。
“嗯？”
“记路我给你讲的金丝楠木的传说？”月饼顾讲着，“魏忠贤派领军带人马再次杀回凉山，夷人村落早已人楼空，就连那棵巨型金丝楠木，剩一几丈见方的坑，面堆满了人的骸骨。部分骸骨是正常人的骨骼，部分陈骨却非常奇怪，脚趾的骨头由细密的骨须纠缠在一，同树根。”
我不知该说什，因张明夏的腿，就像传说中描述的一，脚趾是细密的故须。
“人鱼，离水，身变人的双腿。遇水，变回尾巴。”月饼显很疲惫，拾人首蛇身俑，“他不是被树控制的木偶，他本身就是树。或许，他就是丛林神。”
山风悲鸣，凉意透骨，几片树叶徐徐落。
月饼托住一片树叶，放进衣兜。
我鼻子酸难受，狠狠抽了几憋着眼泪：“月饼，人首蛇身俑有什处？”
“很快就知了。”月饼指着河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