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道与德 2、“道”是万物之母

“无边”的海其实有“边”,西洋海岸、太平洋海岸;耸入云的高山有“顶”,喜马拉雅山的珠穆朗玛峰、泰山的日观峰;源远流长的江河总有尽头,黄河源头、长江海口。的每物有其极限,社中的任何人更是短暂又渺:再长的寿命终归黄土——“老少同一死,贤愚无复数”;再辉煌的业是眼云烟——“唐虞揖让三杯酒,汤武征诛一局棋”;再宽广的怀仍不免狭隘——不仅卧榻侧不容他人酣睡,宰相肚“撑船”,最不是“周公吐哺,归”已。

有形的实体——不论是人是物——有它的限度,间有久暂,空间有广狭,功有,超了限度就走向反面,质变,毁灭,消亡。尚有沧海桑田,荒老,喜马拉雅山几千万年前是一片汪洋海,西洋中某些洋盆亿万年前曾是峻岭崇山,人世荣华更是转瞬即逝,“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不管显赫的权势不主宰万物,任何强人不万物的宗主。陶渊明曾迷惘探询:“三皇圣人,今复在何处?”苏轼曾不冷不热问:年曹操位“横槊赋诗”的“一世雄,今安在”?毛泽东更是不评头论足:“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一代骄,吉思汗,识弯弓雕。”我的人又何尝不询问:二十世纪那些搅翻覆、杀尸横遍野的一世枭雄“今在何处”?

无论“”何辽阔,不效法“”它就不保其宁静;无论“”浩渺,不效法“”它就不有其清明。就感世界言,物盛则衰,器满便溢;但超形绝象的“”说,不管物的形状有,它不至影响“”体,任其怎繁,它不至超“”量。物不使“”充盈,杂不有损“”的虚静。“”永远虚静渊深,永远不充满盈溢,它的永远不穷尽,因有“”才是万物的宗主,世界的本源。

“”磨掉锋芒不损其体,超纷争不累其神,涵敛光耀不显污浊,混同尘世又不改其真,它是那幽深隐约,似亡实存。“”再广不超“”所载,“”再不超越“”所覆,因“”是始、万物母,“”精“”广不与“”相提并论。谁不知“”是从哪儿产生的,似乎在前就已存在,不,不是说它存在辟的万古前,是指它完全在间与空间外,它从就是本根——己是己产生的原因,世西方哲人的话说就是“因”。

(参见原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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