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道与德 5、“空心人”

万物因生的世界本原,万物因长的世界基质,其本身既不言说又不捉,说无又有,似实又虚,“恍恍惚惚”形容它。那恍恍惚惚中又有形象,那恍恍惚惚中又有实物,那深远暗昧中又有生命的精质,精质是那真实、那信。它从古至今不命名,但它的名字又永远不废。我是从万物的端认识“”的,所知万物的端,又是从“”儿认识的,——概就是现代解释所谓的“认识的循环”或“解释的循环”吧。

“”虽不不名,虽那恍兮惚兮,古代圣哲了“闻”“体”“证”执着又虔诚。且不说创始者强调体履了,儒圣人孔子说“朝闻,夕死矣”,告诫弟子“士不不弘毅,任重远”,释有许投虎求佛面壁证的故。虽说儒、释、各其所“”,但各的诚信是无怀疑的。德贤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惟是依”“惟是从”。

“”不仅是世界的本原与基质,是万的真谛生活的准绳,更是我生命的根基、力量的源泉精神的支点。东方圣哲深知“”一人生命的意义,他强调“惟是从”,甚至主张“从不从君”,西方圣哲声称“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他始终保持着“头星空中律令”的敬畏。

今,人破除了鬼神的迷信,丧失了“”的虔诚;打破了权威的盲目崇拜,丢掉了“”的觉服从。我不信邪不信“”,怀疑帝怀疑真理。“有玉皇,有龙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龙王”,体似乎变了帝,人像快变神。实我的生命像一根有根蒂的飘蓬,精神一直处有皈依的六神无主状态。一位代诗人在一首名《回答》的诗中说:

我不相信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诗中怕的怀疑情绪,表明我缺乏坚定的信念执着的人生态度,内深处一片苍白空虚,已经或正在变“空人”。有位西方现代诗人真切表现了“空人”的生命形态:

我是一些空人,像是制的标本;我相互靠在一,头脑中填满了草梗!

空虚的根源就在我失了生命的根基,就像身体抽主骨,像汽车丢了方向盘,像轮船有了指南针,因我的人生有前进的方向。

古代的人生箴言是“惟是从”,今的生存方式是“跟着感觉走”。

“跟着感觉走”就难确定矢志不渝的人生目标,随着世俗的潮流一东碰西撞。即使像找终身伴侣的人生,己拿不定主意,兵吃香就追求兵,生走俏就追求生,腰缠万贯的款行情涨就赶忙傍款。有是我己在拿主意,是我己在独立思考问题,其实是一假象,我商店买一件新潮装,误真的是己“感觉”式特别,实际是电视广告告诉我穿它才入才潇洒才信。

“跟着感觉走”就使人失监控,被世俗煽动就将无所顾忌,觊觎富贵便是“人生正”,追逐金钱便“正功课”。赚金钱就不惜卖体,换取高官便不惜卑躬屈膝,满足己的望,荣华富贵,人格、尊严统统“抵押”,灵魂、体统统愿意“典”,甚至不惜豁身命铤走险,坑蒙拐骗,行贿造假,放火杀人,无恶不,无所不。

所谓“惟是从”的“”,其内涵就是淳朴、本真、、无。有“惟是从”,才使灵魂有所皈依,使行有所收敛;有“惟是从”,才人世淳朴,生命真。

(参见原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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