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战与和 9、善战者,不发怒

一提将军,人马就他“壮志饥餐胡虏”那令敌胆寒的气概,他“杀人莫敢前,须猬毛磔”那粗豪威猛的形象,他“独立扬新令,千营共一呼”那万人听命的威风,“将轻骑逐,雪满弓刀”那誓追穷寇的勇武;一说战争,人马满目怒火的士兵冲锋呐喊,鲜血淋漓的搏场面,抢攻敌人阵的奋不顾身,有那胜利师的欢呼雀跃,或身死城陷的惨烈悲壮。诗人着意渲染战争的残酷,赞将军的英武,描绘将士的震怒,表现杀敌的勇敢。

,善战的将帅不逞勇武,善战的不轻易动怒,善克敌制胜的不与敌人锋,善带兵的士兵关爱谦。

逞勇尚武便嗜杀斗,强的武力屈人,违背了不争的原则,违背了慈兵的盛德。武力屈人必激武力的反抗,违背更所不容。逞勇尚武嗜杀一定招致怒人怨,怒人怨哪不一败涂?

即使兵应“恬淡”,真正的“善战者”不轻易动怒。有“”者不无缘无故别人、别国侵伐暴戾,兴兵不是了卫便是了正义战。正义战胜邪恶不同意气争,所无须盛怒的血气勇。

再说,从战术讲怒兵忌,《孙子兵法·火攻》警告君主将帅说:“主不怒兴师,将不愠致战。”许重战役关整战争的胜负,实属国的“死生”民族的“存亡”(《孙子兵法·计》),“怒复喜,愠复悦,亡国不复存,死者不复生”(《孙子兵法·火攻》)。

盛怒容易失理智,失理智就难战冷静的判断,因怒兴师,愠战,很给军队国造不挽回的损失。刘备听说关云长遭东吴杀害,在悲怒集二弟报仇,不听军师孔明的劝阻,仓促兵,结果被东吴将陆逊火烧连营,不仅损兵折将,己险些送命——是怒中兴师的必场。

“百战百胜”似乎是一将军最高的评价,“杀敌人片甲不留”像是一次战役的最胜利。不,“不战胜”才是真正的“善战”将军,未等战敌军就全部降服才是真正的胜仗。诉诸战争原本就无奈,在战场歼灭敌人实属策,最是在兵刃未接前就降服敌人,不是靠兵力强凌人,是因德的伟感人。“将军夸宝剑,功在杀人”的将军不是将军(刘商《行营即》),凭武力使人屈服远不慈爱让人敬服。

古今良将无不爱兵若子。将军在战士兵号施令,平他的冷暖麻木不仁,致“战士军前半死生,人帐犹歌舞”,的军队不将士离、士气消沉才怪哩。将军有士卒富有内的慈爱,士卒才与将军同同德,愿意将军生,乐意将军死,的军队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不逞强”“不怒”“不锋”就是所谓“不争德”——不与人争斗的德,士兵关爱谦就是所谓“人力”——借助他人的力量。秉“不争德”靠“人力”就与相符,与相符是古的行准则。

(参见原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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