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渐热,唐霄舞剑片刻,却是渴厉害了,取一旁宫女捧着的茶盏喝了两口,听说了,忙:“朕怎舞不了?明明是你琴韵配不谐!男子的剑法本就刚劲有力,你不弹‘江东’,却支‘杨柳岸晓风残月’,忒软绵绵,难不朕拿了剑跳女子的惊鸿舞?”
浅媚咯咯笑:“剑法刚中带柔,惊鸿舞同柔中带刚!你不懂,怨我错了韵!”
“是吗?那呆朕弹一支《六州歌头》,你跳支惊鸿舞我!”
“行呀,果我跳,你怎说?”
“你说怎便怎吧!”
“那,果我跳,你让我搬怡清宫住!”
唐霄怔了怔,眸光略略黯淡,低头又喝了两口茶,才注意沈皇已站在身侧。
沈皇勉强堆着笑见礼:“臣妾见皇!”
唐霄挽住,笑:“凤仪,你怎了?太阳,走,咱殿内说话。”
浅媚似才沈皇,急急走行礼:“浅媚见皇娘娘!”
沈皇淡淡了声“妹妹免礼了”,便随了唐霄入殿。
浅媚见二人进,遂抱了琴站,说:“皇,你陪皇说话,我走走了!”
唐霄忙又步问:“你哪?”
浅媚一径从穿廊往外走,一径回答:“庄哥唐二哥几日在佛堂帮太抄写经文,我瞧瞧他!”
唐霄刚有些的汗水又渗了。
他高声:“喂,你别乱跑!”
浅媚答:“嗯,瞧瞧他就回,晚点等我一膳。”
内朝外朝本门禁森严,佛堂位宣太所居的德寿宫北面,却是太礼佛处。
太近年礼佛愈诚,不几日便是太生辰,因早先便吩咐,不许按世俗礼肆操办,不叫些宫人帮着抄抄经文,便算是积德积福了。
唐霄不敢违拗,略略放些话,便有宗室子弟功臣裔联名请旨愿意太抄经祈福,因此几日内佛堂内便有些皇室贵胄勋臣。
庄碧岚、唐祺正在其中。
唐霄本有些结,听听庄碧岚三字便觉刺耳,待听浅媚说找他,甚至觉刺了。
五年前庄碧岚曾受一次重伤,故年在王府中静养,甚少理宫中务,却不知次怎凑热闹。
他待阻拦,浅媚已早就顺着穿廊走无影无踪,沈皇断断不丢不理。
耐着子坐回宝座,他笑着问:“凤仪,几日不见,似乎清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