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9年春。
生日前夕始的一场噩梦,始改变我的生活。
“妹妹,是姐姐新调的胭脂。妹妹了,必定更是香国色,倾国倾城……”
声音很脆,很软,很娇,糯糯的同阳春三月的梅子酒,醺人醉。
我努力抬头,终了一很纤巧的人影,隔了层薄纱般不清晰,有一点丹,隐隐蕴了抹笑意,水纹般轻漾着。
接着,一双手伸我跟前,却很清楚。
很柔白娇嫩的手,纤纤十指,细腻精致的羊脂白玉琢就,腕一枚翡翠镯子,翠色流动,更将女子手腕衬完无瑕,肌理璧。
女子左掌托了一白玉的匣子,满满的红色膏体,嫣红柔润敛尽了百花的风华。
“是什?”
“胭脂啊!妹妹不是最喜欢姐姐调的胭脂?”声音更是柔软了,带了说不的蛊惑。
的另一手,蘸了那膏体,温柔在我面匀。
不知是那胭脂膏体凉,是的手凉,我似乎在一直在打着哆嗦,觉冷,冷,甚至冲动着一推那温柔却冰凉的手,推那水纹般不清晰的人影,远远逃那娇侬脆软的声音。
我竟动弹不了,是浑身哆嗦着,不断掉泪。
一串串的泪珠,沿着新敷胭脂的面颊滑落,滴在水碧色的裙裾边,殷殷血。
在那跳鼓的惊怖中不知度了久,冰凉的手终移了。
“妹妹,瞧瞧,漂亮?”
周围饰着并蒂兰蕙花纹的菱花镜拿我跟前,明晃晃的镜面,蓦耀一魔鬼般的头颅,焦黑狞狰,似被烈火薰烤一般,正溢着红的黄的体;新抹的胭脂浮在外翻的几处血,分不清是鲜血的红,是胭脂的红。
“啊……”
我惊恐叫,撕裂肺。
“哈哈……”
那女子却在笑,越越是恐怖,最已在拖着哭音了。
那哭音,渐渐变了悲伤凄凉吟唱:“啦啦啦……啦啦啦……”
……那段“啦啦啦”的悲吟结束,变了相舒缓的音乐,我终惊醒了,喉咙中,有着惊慌惨叫的尾音。
错,是我的手机在响。
张靓颖正独有的清亮嗓音吟唱着孤魂游魄无处安置的悲伤无奈,我曾经闻籁般痴爱醉,甚至毫不犹豫将曲《画》设置了手机铃音。
现在,铃音是此完与我的梦境融合一处,传递狱的索命呐喊!
我胡乱在睡衣袖子蹭了蹭脸的汗水,狠狠按接听键:“喂,谁呀,一早叫啥魂啊?”
那头有一瞬间停顿,接着是男友颜翌宁熟悉的声音:“皎儿,你床?”
我揉了揉在暴疼的太阳,声音一子低了:“嗯,几点了?”
“十点半,快十一点了。……你昨晚又熬夜了?几点睡的?”
“两三点吧!”我打了呵欠,望一眼在闪着指示灯的电脑显示屏,终神魂略定,舒适又躺回床,将脑勺贴在软软的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