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从试品始谈吧。
那玩意就像连着电线的手套或是厨房的那隔热手套。长至肘部，银光闪闪。我试着摸了摸，带有光泽的表面有点暖。夹层概灌满了体，按感有黏稠的物质在内侧反压我的手指。
“手伸进吗？”
我问，百濑伸夫点点头。
我环顾着研究室——有窗，纵深七米，宽四米，很宽敞，但除了一扇通往走廊的门，四周就剩露着混凝土的墙面。
我正坐在椅子，左右两侧各有一人。坐在我右侧的男人叫百濑伸夫，站在我左侧的男人是梶谷孝行。我一次间研究室，是梶谷带我的。
我面前的桌子仪器堆积山。他俩叫我手臂伸，就像打针似的，我的T恤袖子卷了肩膀，笑嘻嘻等着我的反应。
“伸进怎？”我问。
百濑摇摇头，说：“总你手伸进试试。与其听我说，不实际体验一快。绝无危险。”
“……”
我拿了长手套。粗粗的电线从连指型手套 的前端延伸至仪器。我的眼前是一台显示器，屏幕显示着一绿色圆圈正在十字坐标的中央微微颤动。拿手套的一瞬间，屏幕中的圆圈就幅度晃动着，扭曲变形。
我缓缓将右手伸进手套。面很暖，感觉湿乎乎的。
“请插紧，直指根抵住手套。”
百濑着显示器说。屏幕中的圆圈扭扭，显与我的手部动是连动的。
玩意的内部完全跟手套一。我确认着每根手指的位置，按照百濑的求，手指插指根被抵住止。
“觉紧吗？”百濑问。
我点点头。
“就像戴了快被撑破的橡皮手套。”
“我就进行调整。”
百濑着显示器，缓缓推动键盘旁的控制杆——它就像电视台摄影棚常备的控制杆。
“啊……”压迫手指的力量忽消失，我不禁叫了，“变松了。”
“嗯，手指有异物感吗？”
“嗯，有一点点。不面很松，几乎感觉不了。”
“再调整一点就行了吧。”
百濑又推了推控制杆。
“……”
我的右手产生了非常奇妙的感觉，仿佛手套已从手消失。不，我的右手确实插在隔热手套似的东西，我并感触什。
再向屏幕，图形几乎变了一正圆。我动了动手指，它不再像前那扭曲变形了。
“有压迫感吗？”
“像有……又像有。”
“有？”
“不不，是的感觉，有点不在。”
百濑笑了，一旁的梶谷孝行嘻嘻笑着。
“有有热或冷的感觉？”
百濑问。
“感觉是微温。”
“现在呢？”
百濑推动了另一根控制杆。
“……”
随着他的操，我的右手变冷了。
“冷吗？”
“嗯。”
“那呢？”
百濑反推控制杆，是我的手烧似的又暖了。
“那……调节温度？”
百濑点点头。
“应该是最的吧？”
说着，百濑摁控制杆旁的按钮。热意顿消失，我的右手又回了有任何感觉的状态。
“……底是什装置？”
“K1的试品。”
“什？”
我领百濑话中的意思。
“是测试的试品。怎说呢，应该说是一模拟感觉的装置吧。至完品，我已经做了K2，不正式命名。”
“模拟感觉……？”
“错，刚才是温度的感觉吧。其实手的所有感觉装置模拟。比说……”百濑次转向了键盘。他按几键，显示屏的图形变了表格。
“现在你有什感觉？”
百濑刚敲了键，我就又一次叫：“水漏了！”
被百濑称试品的隔热手套突冒水了。
“不，你搞错啦。”百濑笑着摇摇头，“你是不是觉手浸在水了？”
“……嗯。”
我在隔热手套活动手指。右手就像伸进了水槽似的，手指一动，就清晰感觉冰凉的水流。
“就是模拟感觉！装置并有进水，是杉先生的皮肤受了的刺激罢了。”
“……”我回头着百濑，“有水？”
“有。你。”
百濑一边说，一边再度敲打键盘。一瞬间，先前的水消失了，手有被沾湿的感觉。
“……总觉怪怪的，叫人不舒服。”
“最再试一项吧，请握拳。”
“握拳？”
“，紧紧握一。”
“……”
我在隔热手套试了试，有遇任何阻碍。就跟戴手套的左手一，我的右手握拳。
啊，我突意识了其中的怪异。
“你明白了？”百濑微笑着问。
我向他点点头，情不禁吞了口口水。
“手指手指直接碰了……”
隔热手套至少是从我右手的感觉中消失了。手指明明插在手套，相互间却直接碰。我试着摩擦手指，却根本感觉不手套的存在。
“错，是模拟的。杉先生的手指被包在装置的膜中，通常你的手指手指、手指掌是不直接接触的，吧？实确实碰。但现在你却有的错觉。”
正百濑所言。我尝试右手的拇指摩擦食指。两根手指间至少隔着一厘米，它却越隔热手套直接碰在了一。
“是怎办的？”
“K1K2是一直接针人体进行输入输的装置。”
“针身体进行输入输？”
“错，现在装置正你右手的体温、汗情况、肌张弛类的信息不断传送至电脑，就是输入。输则相反，装置将信息传送你的右手。手套的夹层中灌有特殊体，通施加微弱的电压，使其状态生变化，变硬、变软、变热、变冷等等。些变化刺激你的皮肤，让你产生手放进水的感觉，让你感己抓住了某不存在的物品。”
“不存在的物品？”
“我体验一吧。”百濑一边说一边敲打键盘，随，他回头指着桌面，“我在放了一不见的东西。请你试着它拿。”
“……什意思？”
“就在附近。”百濑再一次指向桌面，那刚是我正着的方。
“我不知正确位置，因我不见嘛。不你的右手说，那东西就在那。”
“……”
我依言将右手伸向那，手指仿佛穿隔热手套，直接摩挲着桌面。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眼睛的手摸的完全不同。
“啊！”
手指碰了某物体，我凝目向桌面望。
那什有，但食指指腹确实碰了一硬东西。金属质，像是薄薄的金属片。
我试着它拿。右手的食指拇指抓住了眼睛不见的金属片。
“闭眼摸，你就知是什了吧。”百濑说。
啊，我恍悟闭了眼。
细长的金属片，一侧边缘凹凸不平。
“是钥匙……！”
我睁眼。，面前却有闪耀着银光的隔热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