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机场摆渡车,女的三十岁左右,名牌包、名牌鞋、名牌耳环,脸有倦意,脸皮光鲜。男的五十岁,头偏分,油,脸黑,皱纹深。脏脏旧旧的Polo衫,西裤皮鞋,皮带勒不住肚子。
女的:“吴总啊,其实台北北京有直飞航班的。”男的:“什?”女的:“我说台北直接飞北京的。”男的“哦哦”两声。
女的语气一沉:“吴总绕海,专门接我呀?”
男的又听清:“什?”
女的在维持前的语气:“我说吴总专程海接我呀。”男的:“哦哦,我海有。”
两人沉默。女的摆弄了一手包,男的挖了挖鼻孔。
不知他是木讷,是正派,是深谙技巧。或者是嫌女的讨厌。
二
回内蒙古参加了朋友的婚礼,伴郎。
回才知,伴娘是前的女朋友。
婚礼,新郎新娘在很非己所愿的宾的瞩目搀着手走一段很长的红毯。伴郎伴娘。
着挺尴尬,真走的候剩警惕,怕踩新娘的裙子。
真荒唐。给谁呢?
我一辈子不再走的东西了。我那朋友。
三
在健身,健身的人颇喜。
,健身跑步跟炼丹采药追求的实在是一的东西。
四
人脆弱,才宣告己热爱某一东西。
五
婚礼在朋友的新房喝了,跟他的战友。
战友是蒙古族人,叫古德,汉语说不利索,现在牧区派所做警察,说:“牧区杀的啦,喝酒喝死的啦,每处理。就不啦,见不着人吧,草原,意思,待久了,就不待啦,是草哇。”
“你知哇,吊的,根本不房梁,就是门拴绳套,一钻,往一坐,就死啦。人巴儿勒住了,动不了啦,手抬不啦,全身劲儿啦,本不死,就是试试,闹闹,但是进就完啦,坐那儿就死啦。”
“我,一就是杀哇,领导就说,你一,我回整理一资料,叫法医哇。草原路远,那一就一晚哇。”
“唉,跟死人守一晚,怕呢哇。”
“唉,干啥死哇?”
“唉,哇,喝吧。”
六
就喝了。古德晚九点的火车,据说我拉着他不让走,最火车站送他,全不记了。
二早一睁眼,我前女友站在门口,一不知是在哪、什间。
我:“他呢?”
:“新娘回门,走了。”
我:“就剩咱俩了?”
:“嗯。”
我始笑,头非常疼:“哈哈哈,牛×死了。我再睡儿。”
:“不行,昨你吐了,我了照顾你,鬼片了一半完,你跟我完,我己不敢。”
是陪楼鬼片,头疼,躺在沙根本动不了。榨了西瓜汁,我就一杯一杯喝西瓜汁。跟我讨论剧情,我是一杯一杯喝西瓜汁。
电影是年是前年的《僵尸》,港片,据说是港片、僵尸片的怀旧,风评很。我感觉不太。
是我太醉了,辜负了一切。
七
与许久不见的友人聊。
:“你给我讲那卡车租车的故吧。”
我:“什?”
:“你讲的啊。”
我:“什啊,卡车司机全部吸毒,边车边吸,靠此熬超载,熬连续48的长途,熬孤独。租车就不我讲了吧,司机师傅太喜欢倾诉了。”
:“唉。你讲的是:‘卡车一次碰租车,卡车说,我叫卡车。租车说,我叫租车。卡车说,你别叫了,我送你吧。’挺笑的。”
我:“啊,啊。”
:“嗯,是。”
我:“唉,啊。”
八
唉,我呀,烂笑话。